时序阮梨小说小说_时序阮梨小说小说章节阅读

时序阮梨小说小说_时序阮梨小说小说章节阅读

作者:阮梨 点击:60

“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老江,干了这杯酒。”祁爸举着酒杯兴高采烈的对着江爸。
两家的长辈都很高兴,特意在两人领证后组了饭局。
但快乐都是他们的,这场饭局真正的两位主人正坐一旁的座位上面无表情的盯着身前的酒杯。
“姐,想什么呢?”一道清脆的男声传来。
一个同样留着寸头的男生拉开两人附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祁侃看着自家老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想笑,和阮梨结婚有那么难受么?
明明他姐夫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少女梦中情人。
“敛哥,哦不姐夫,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姐。”祁侃看向一旁的阮梨道。
阮梨坐在那里懒懒的点了点头,祁侃看着这对欢喜冤家不禁想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时序的眼刀就飞了过来。
“你笑什么?”时序问。
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这不冤种弟弟就撞上来了。
祁侃立刻住嘴摆了摆手,“没什么,新婚快乐啊,姐、姐夫。”
说完后祁侃立刻起身逃离时序周围,离的远了些的时候又突然转身看着他们两人喊了一句。
“早生贵子!”
说完便快速离开了时序的视线,因为他要是慢一步的话可能就会吃一顿时序的毒打。
“好小子,皮痒痒了。”时序捏了捏手指,发出咔咔的声响。
阮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一只手在手机上滑动,微博上关于他和时序的婚讯已经传的到处是了。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猜测两人会什么时候离婚了。
毕竟他们两人不合整个京城都知道。
能结婚是属实没想到,而且两人领证官宣后的那番话更加让人们确认他们会离婚。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两家长辈说了一阵后才想起今天的主角,纷纷向两人的位置看过来。
时序坐在沙发一头,修长的双腿斜放着,正低头看手机,阮梨同样如此,在沙发上的另一头。
两人明明坐的同一个沙发却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似的。
“婳婳,小敛,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后天就举行婚礼,宴请亲朋。”江爸高兴道。
“什么!”
“什么!”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不用这么着急吧,证已经领到手了,婚礼我觉得不必这么麻烦了。”时序无奈道。
“是啊,证已经有了,婚礼咱们两家聚一聚就好了。”阮梨也接话道。
“臭小子,你说的什么话!能娶到婳婳是你的福气,必须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江老爷子严肃道。
阮梨没话说,从小他就怕老爷子,可能是因为老爷子当过兵,身上自带一股威严。
身旁的时序看了过来,也没在说什么。
毕竟江老爷子发话了,不就是结个婚么,不就是穿个婚纱给阮梨看么。
有什么大不了的,时序心想。
饭局结束后两人走出餐厅,夜幕已经降临。
两人都有些疲惫,说是为他们两个组的饭局,实际上是长辈们的狂欢。
两人早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两人突然对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走向自己的了车。
时序刚要上车的时候阮梨的声音从身后传出,“等等,林漾今天生日,晚上有聚会,你记得去。”
忙了一天领证的事确实是忘了这码事了,时序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她知道了。
坐上车后阮梨已经开走了,时序看了看车镜中的自己从包中掏出口红补了补才跟上他。
两辆车一前一后出现在露天场地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哇趣,敛哥穿白衬衫的样子好骚啊。”沈羡之向身旁的人说道。
“嗯,有种衣冠禽兽的感觉。”
“不过还挺有型的。”
身边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几人看着走来的阮梨和时序,两人一前一后,都穿着白衬衫。
很正式的感觉,看起来莫名的般配。
时序这样的妖精就应该被阮梨这样的人收走。
来参加聚会的也都是京城上流圈子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也没有过多客套的话。
他们几人一起玩到大,一起装逼一起开玩笑。
就像现在,阮梨直接对林漾道:“生日快乐,早生贵子。”
时序:“生日快乐,一辈子光棍。”
林漾无了个大语,我谢谢你们啊。
两人到了之后聚会继续开始,林漾带着他们几人坐到了单独的一桌。
“别的不多说,先恭喜敛哥和婳姐领证。”林漾率先举杯。
其他人也应承着,最后只剩下时序和阮梨两人坐在座位上不动。
“哎,干杯。”林漾起哄道。
谁让这夫妻两刚才膈应他,不还回去可不是他的风格。
聚会过半,几人分开。
时序和几个朋友坐到一起。
“婳婳,和阮梨结婚你不高兴么?”乔酥酥问。
“和他结婚能有什么高兴的。”
“可是你们很般配哦,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了,你们两人总是黏在一起玩。”
玩?时序不认同。
明明就是她打他一拳,他踹她一脚。
“我跟他不对付,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时序晃着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乔酥酥似乎是在回忆,又开口道:“那只是你觉得,你觉得和他不对付,但我觉得那是互相喜欢的缘故。”
不总是说喜欢对方才会想和对方玩,欺负对方么。
到现在她都记得高二的时候,阮梨被一堆女孩子追。
到现在记忆犹新的一次是隔壁大学的一个大姐大看上了阮梨,说要包养他,让他吃软饭。
阮梨气的想打人,但对方是女生,又不好意思动手。
那天中午放学的时候那个女生来学校门口堵他,刚好时序在一旁看热闹,他直接就指了指时序说她是他女朋友。
大姐大看了看那时候还没发育完全的时序,直接就走到时序面前说:“打一架?谁赢了他就是谁的。”
说着还指了指身后的阮梨。
时序瞅了那女生一眼说了句不稀罕转身就要走。
大姐大以为是说不稀罕和她打,直接拽住时序的马尾辫就往后拉。
刚拉过来就被时序一个肘击撞倒在地。
来劲了!
两人真干起来了,时序恼火的是她拽她头发,大姐大以为时序是同意她的要求了。
那天一高校门口围了一堆人,眼睁睁看着时序把隔壁大学的大姐大揍哭。
大姐大骂骂咧咧的要走的时候阮梨还朝她吹了声口哨,对她说:“怎么样?辣吧,我的。”
辣啊,辣死了,那种脾气那么爆,打起架来那么狠的小女生他是怎么看上的啊。
说起这件事时序就觉得羞耻,简直是她人生中最丢脸的事了!

从沈羡之聚会上回来,刚进门阮梨就把衬衫一扯脱了下来,赤着上身上楼。
“哦对了,爷爷明天想见你。”他道。
“知道了。”时序移开视线,为什么每次看阮梨不穿衣服的样子都觉得脸烫。
*
第二天清晨。
“能不能快点,你搁里面下蛋呢?”
阮梨有些烦躁的看着时序紧闭的化妆间,说好的今天去看爷爷,那货还没收拾好。
“别催!”时序怒喊道。
阮梨无奈,两手一摊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就昏昏欲睡。
“喂,阮梨,醒醒。”
感受到有人踢自己的小腿,阮梨迷糊的睁开眼睛,时序的身影渐渐出现。
她收拾好出来后就见阮梨坐在这里昏昏欲睡。
“这么困,昨晚偷牛去了?”她嘲讽道。
“你他妈自己看看你收拾了多长时间,下次出门一定提前两小时就叫你起床。”阮梨捏了捏眉心起身。
“放屁,你等一下又不会少条腿。”时序道。
“在等下去老子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来我看看你给自己倒腾成啥样了。”阮梨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入目就是时序略微带些怒气的脸庞,但依旧挡不住她的美。
今天要见爷爷,她没有化很浓的妆,简单的化了个淡妆搭配温柔调的首饰。
一头金发两侧被她辫了起来,更显柔情。
穿着中规中矩的米色长裙,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好像确实是挺不错的,这个女人倒腾起来还是挺好看的,阮梨心想。
“别看了,赶紧走。”时序被他盯的烦躁,拎起包直接出了门。
阮梨跟在她身后,虽然她化的确实好看,不过等她化妆的时候确实很痛苦。
怪不到都说等女朋友化妆像是等了半个世纪…
江家老宅,老爷子几人一早就等着了,直到阮梨的劳斯莱斯出现在视线里。
他停好车后下车给时序开门,时序下车后揽上他的手臂。
两人对视一眼后向老宅里走去。
“装的像一点。”阮梨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管好你自己就行。”时序应声道。
两人是不合,但不能在长辈面前表现出来,特别是在江老爷子面前。
阮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爷爷生气,老爷子一生气全家都不敢吭声。
或许是因为爷爷以前当过兵的缘故,看着就让人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
以前奶奶还能护着他们,前两年奶奶去世后爷爷就更加暴躁了。
“小敛和婳婳回来了!”一进门江妈就喊道。
阮梨和时序和家里人打过招呼后向老爷子走去。
“爷爷。”时序唤道。
江老爷子朝她笑了笑,阮梨一脸不甘,为什么爷爷一见时序就笑,对他就是一副严肃的要死的样子。
“爷爷。”他喊了一声,江老爷子轻轻应了一声。
“去吃饭吧。”老爷子道。
饭桌上,几人也都安静的吃着饭,江妈时不时给时序夹几筷子菜。
食不言寝不语,江家的规矩是老爷子定的,家里也都一直严格遵守。
饭后时序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
“爷爷,有什么事么?”时序问。
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时序点头示意她坐下,缓缓开口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事。”
“你知道的,小敛他刚从部队回来不久,行事作风上还是有点鲁莽,我希望你能看着他点,不要让他做出太偏激的事情。”
老爷子淡淡说道,听起来像是在请人帮忙的话,但从他嘴中说出来却像是命令一般。
“好,没问题。”时序应声道。
老爷子既然都这样说了,那阮梨一定背着他们所有人有什么事,否则老爷子不会让她出面看着他的。
只不过阮梨到底隐瞒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退伍,绝不只是因为要继承江氏。
老爷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东西走了过来,拉过时序的手给她戴上。
是一个玉扳指,上面还刻着一些图案,看不出来是什么,似乎是特意定制的。
扳指戴在她大拇指上还是有点松,不过老爷子不在意。
“这枚扳指你拿着,有它在小敛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也祝你和小敛新婚快乐,你们能在一起也算是圆了我老爷子的愿望了。”老爷子沉声道。
“谢谢爷爷。”时序摩挲着那枚扳指。
回华庭的路上,阮梨忍不住问:“爷爷叫你干什么?”
时序瞥了他一眼,“不告诉你。”
“没劲,我还以为让你给江家传宗接代呢。”
“想的挺美。”
夜幕渐渐降临,月色零散,时序摇下车窗,胳膊搭在窗框上。
“阮梨,你为什么突然退伍。”
她看向阮梨,阮梨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能因为什么,江氏还等着我继承呢。”
“你说谎。”时序盯着他道。
“谁不喜欢钱呢,在部队太苦了,哪有外面舒服。”阮梨笑道。
时序没再说话,但她知道阮梨退伍的原因绝对不止那么简单。
他说谎的那一刻喉间会连续滚动,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阮梨,你别骗我,别让我发现。”时序淡淡道。
此话过后车内又陷入平静,时序看着窗外的夜色,阮梨开着车目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华庭后两人也是各自收拾各自的,直到房门关上都没有说一句话。
阮梨躺在床上,脑中回想着回来的路上时序说的话。
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但很多事她不能知道,她只要过好现在的生活就够了。
想了快半个小时还是睡不着,阮梨索性起身向拳击室走去。
没什么是打拳解决不了的,每次自己烦闷的时候都会打拳,过后就会舒坦很多。
打开拳击室的灯后阮梨赤裸着上身上了拳台戴上手套,对着眼前的桩子就是一顿狠揍。
他出拳狠辣,拳拳到命,挥拳的时候眉目间流露出的戾气把时序都吓了一跳。
阮梨打完一次后才看到门口站着的时序,他看向她道:“怎么?祁大小姐也想来试试?”
时序没回他,直接走向拳台,双臂拉起自己的睡裙向上掀起脱下。
裙子就那么丢在了通往拳台的路上,她穿着一件小背心和短裤,姣好的马甲线更显身形曼妙。
但别看她细皮嫩肉的就觉得她弱,散打和泰拳她都是学过的,一般男性在她手上可过不了几招。
阮梨靠在台上看着时序上台,戴手套,绑头发,随后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来试试。”
阮梨眸子一暗,“你想跟我试试?祁大小姐未免太过高估自己。”
“阮梨,别觉得自己太优秀。”时序扭动着手腕,突然向他挥出一拳。

时序的突然出拳堪堪擦过他耳边,他及时躲闪开垂眸看她。
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金丝雀,她狠的很。
刚才那一拳的力道可不小,要真是打在自己脸上非得破相。
阮梨脑袋一歪握住时序挥出的拳朝她挑眉笑道:“祁大小姐不简单啊,这一拳可是没收劲吧,是想守寡么?”
时序抽回自己的手腕揉了揉,“你死了好,死了我就包几十个男模快活。”
“那我可不能让你得逞,我命长的很,缠你一辈子。”阮梨靠在后面看着她笑。
“恶心。”时序白他一眼。
“既然要试试那就认真点,我可不需要你让。”
“好啊,那就请祁大小姐赐教了。”阮梨起身道。
拳台上两道身影不断错位,打的不可开交。
时序躲着阮梨的拳头,一脚踹在他腿上,惹的他闷哼一声但自己肩膀上也挨了他一拳。
疼,钻心的疼。
两人都是这种感觉,时序看着阮梨皱眉的样子,他还是收着劲了。
不然照那样的速度砸过来她非得骨折,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兵,果然厉害。
“祁大小姐还真是深藏不露。”阮梨擦着拳头道。
从小玩到大都不知道她身手这么好,本来以为她只是练过一些拳击。
但现在看起来可没那么简单,这个女人会的东西可不只是表面能看出来的这些。
“彼此彼此。”时序累的躺在拳台上,伸出一只手挡在额头上喘气。
阮梨低头看她,刚好能看见她后腰际显出来的纹身。
蛇,另一半是什么?
阮梨有些好奇,直接躺在她身边往她身边挤了挤,“往过点。”
时序烦躁的转头看他,“那边那么大的地还容不下你这尊佛?”
“我就想在这边。”阮梨笑的死皮赖脸。
时序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下腰际的纹身被阮梨看全了。
蛇和蝴蝶,还不错,他琢磨着。
那条蛇的后半部分缠着另一侧的蝴蝶翅膀,蛇头也回头看着蝴蝶。
思索间阮梨的手抚上她后腰际触摸着那片纹身,时序身子一抖刚想踹他就被他抢先一步控制住了双腿动弹不得。
“阮梨你要死!”时序回头看他。
这该死的体型差,阮梨足足能把她完全笼罩住。
阮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侧着身子坏笑,“别激动,看看你的纹身。”
说着他的手指又抚上时序腰际的纹身,指腹摩挲而上,顺着纹身纹路一路抚下。
“看够了没?”时序咬牙切齿道。
这股怪异的感觉让她浑身不得劲,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半分。
阮梨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闻多了都有点飘飘然。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后他立刻松开时序躺在一边,两人躺在拳台上看着屋顶。
“还得感谢你在爷爷面前演戏。”阮梨喃喃道。
“不用,给的爷爷的面子。”时序回道。
气氛又尴尬起来,两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这场被安排的婚姻都不出于两人自己内心的意愿。
但在内心深处两人又会想,这辈子反正没有能看上的人,倒不如和那家伙凑乎过算了。
毕竟一起从穿开裆裤玩到现在,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哪怕是父母。
就算没有感情,但至少组成了一个家。
“以后各玩各的,互不打扰。”时序起身看着还躺在下方的阮梨道。
“成交。”阮梨两手交叠放在脑后,就那么坏笑着她。
他这种笑总会让时序有一瞬间的愣神,不得不承认他那张脸很帅很带感。
时序轻哼一声后走下拳台拿起被脱下地上的睡裙回了卧室。
将睡裙扔在床上后走进浴室,打完拳果然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就是出了一身汗。
脱下背心后对着镜子,肩膀上一处乌青显了出来,是阮梨打的那一拳。
时序伸手抚上那片乌青,痛感依旧很清晰。
花洒被打开,水流倾泄而下,浴室的镜子蒙上一层水雾,但仍能若隐若现的看见美人曼妙的身躯。
*
第二天早上七点,时序收拾好从房间出来准备去跑步,刚出房子却看见阮梨刚跑回来。
这个死男人,怎么做什么都比她快一步。
“早啊母老虎。”阮梨朝她挥了挥手,时序白了他一眼,母老虎这外号他从小叫到大了都,一点新意都没有。
“早你个头。”
说完后她就戴上耳机跑开了,留下阮梨在她身后看着她。
时序去跑步,阮梨回自己卧室洗澡,洗完吃早餐的时候时序刚好跑回来。
两人的生活似乎已经在这一个月的相处里形成了习惯,互不打扰守着自己的地盘。
“明天有场竞标,苏家可是盯了很久了。”阮梨手上绕着叉子道。
时序将椅子一拉坐在他对面,“怎么可能让那个老狗拿到。”
苏家势力财力也不小,一直跟他们几家抢项目。
明天的竞标就是个香饽饽,谁都想拿到,苏家盯了那块地皮那么久,想必早就做了准备。
但京城世家盘立,可不是他一家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地方,想拿项目就拿实力说话。
“祁总有什么想法?这项目让我拿了都不能便宜那个老东西,不是么?”阮梨靠在椅子上笑道。
“那明天还请江总陪我演出戏。”时序抬眸看他,嘴里还嚼着面包。
“行啊,我奉陪。”阮梨应声。
两人各自说着客套的话,全然想不起两人是夫妻关系,倒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吃完饭后两人各自忙,时序回房间洗澡化妆,收拾好后是九点,刚好去公司。
祁氏大楼。
“把明天的竞标策划拿给我。”时序撂下话后进了自己办公室。
随后便是一连串的人来提交策划书,不出意外有不少人忐忑的进去红着眼睛出来。
时序的气场杀伤力太强,她本身就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在加上那张美艳冷漠的脸,让那种感觉更加旺盛。
她这种蛇系美人看起来就不好招惹,可能表面上她会对你服一点软,但背地里,毒牙早就准备好了。
就等着你上钩将你一网打尽宣判死刑。
而似乎也只有江家那位在她手上吃过的亏少一点。

第二天的竞标开在一艘游艇上,京城各界的名流公司都来了现场。
这场竞标不一定所有人都会参与,但也想看看热闹,毕竟竞标的时候是最能看出来集团底气和财力的。
游艇上已经有了不少人,苏元易早早的就等在了现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为了这次竞标他准备了六百万的资金,还和项目负责人打过招呼,拿下这个项目问题不大。
“祁家和江家的人来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时序和阮梨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不是说他们关系不合么?”
“我没看错吧,那两人竟然...”
“不是说他们见了对方和死敌一样的么?”
一堆人看着两人的方向叽叽喳喳,阮梨揽着时序的腰站在那和周围的人打招呼。
强烈的体型差让游艇上的女人纷纷投去惊艳的目光,毕竟谁不想拥有阮梨这种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呢。
时序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绸感裙,略微有些低胸,隐隐约约能看见几分醉人的美好。
标志性的金色卷发垂在身后,有些发丝绕到了阮梨手腕上,带起些许醉人的痒意。
阮梨的大掌就揽在她腰间,他小麦色的肌肤和时序的裙子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光看这个画面就让人觉得脸红心跳了。
时序多少是觉得有些不得劲,忍不住离的阮梨远些。
“江总也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苏元易走上来问,他周围的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阮梨垂眸看他,摇了摇头。
苏元易似乎松了一口气,江家要是不参加的话那竞争压力又会小一点。
“不过。”阮梨又慢悠悠开口道“我老婆感兴趣。”
说着便把正在另一侧和人说话的时序揽了过来,时序有点懵,皱眉看向阮梨。
阮梨挑眉看她,时序立即会意,特意往他身上又靠了靠道:“是,这个项目我感兴趣。”
苏元易脸色悠的一变,祁家要是想掺和进来或许会有点难搞,不过时序一个刚接管公司两年的丫头片子能有多厉害。
外面传的估计也是几分真几分假。
“祁总有把握拿下这个项目?”苏元易试探性的问。
时序红唇微扬道:“当然,毕竟江总可是说过要拿这个项目当做结婚礼物送给我。”
时序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周围的人纷纷看向阮梨,阮梨握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侧头看他。
表面笑嘻嘻,心里却实一万头羊驼奔过。
好时序,真有种,给他挖了个大坑。
“不愧是江家,出手就是阔绰。”
“两人这看起来像是抹了蜜似的,哪里像死对头啊?”
“诈骗!他们一定诈骗!我前几天还猜他们多会离婚呢。”
苏元易也看向阮梨,江家这小子和时序从小不合,居然会因为联姻就这么帮她?
时序笑着看着阮梨,她笑的很自然大方,在阮梨眼里却和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
“是,这个项目我势在必得。”阮梨看向苏元易。
苏家在京城的地位虽然比不上他们两家,但这些年揽的人脉也不小。
时序这两年没动过公司的钱,一直靠自己运营,这个项目她也盯了很久。
刚好让阮梨跳了这个坑,美滋滋。
“两位还真是恩爱,也没网上说的那么不合。”苏元易咬牙切齿道。
“那当然,什么不合?江总对我好的要命。”时序忍着反胃的感觉说道。
不合?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合一下的。
阮梨也被她的话刺激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时序的手伸到他腰后捏了一把。
“可不是,能娶到婳婳这样的女人是我的福气。”阮梨笑道。
福气?就像江老爷子说的那样有福气。
针锋相对间,苏元易悻悻离开,心里有些不安。
时序一个人的话还好说,但要是阮梨帮她,恐怕……
两人走到一处角落,时序拿开阮梨放在她腰间的手。
“怎么不装了?祁总好手段,这么个坑挖给我?”阮梨看向时序。
女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双手环抱,发丝散在胸前。
“与其便宜了那个老狗倒不如便宜给我,你说呢?”时序笑道。
“对对对你说的对。”阮梨拍了拍手。
老阴阳人了,时序也懒的搭理他了。
竞标开始后,只有几家公司出价,苏元易毫无疑问的一直加价。
价格加到三百万的时候,现场无人再应,刚想定锤时时序开口了。
“五百万。”
她开口后场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纷纷感叹她直接加价两百万。
苏元易的目光瞪了过来,阮梨直起身子挡住时序不让她看见。
然后他回了个目光给苏元易,张扬肆意,仿佛在说:“怎么?不爽就来干我啊!”
“五百五十万!”苏元易加价。
“六百五十万!”阮梨直接跟。
这下价格直接超出了苏元易的预算,他紧握着拳头看向阮梨。
男人懒散的坐在那,时序就在他身边,堪堪被他挡住,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七百万。”他再次加价。
时序红唇微扬,捋了捋头发,有阮梨在果然省事了不少。
“一千万!”阮梨懒懒道,声音并不高却好像敲在了苏元易心上。
一寸寸把他破碎的心击的更加稀碎。
倒数过后一锤定音,项目归阮梨。
“江总可记得答应我的事。”时序拉住要上台的阮梨给他整了整领带。
在旁人眼里她是为了给阮梨整理衣服,其实她是提醒阮梨不要忘记她说过的话。
阮梨上台后看了眼被气到不行的苏元易,他正恶狠狠瞪着阮梨。
江家,不仅有钱还有势,江老爷子是军区的特别司令官。
谁都不会想去触这个霉头的,哪怕苏元易已经提前打过招呼。
“能拿到这个项目我很荣幸,它将作为我和婳婳的新婚礼物送给她。”阮梨说的轻快。
其实后槽牙快咬碎了。
场下一片掌声,为这出爱情大戏欢呼。
竞标结束后两人离开游艇,直到回了华庭。
“时序你他妈真狗。”阮梨拽着时序倒在沙发上。
时序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下巴被他捏着逼迫她看着他。
“话已经放出去了,难道你想抵赖?”时序眯起眸子。
阮梨无奈的看着她,有种想揍飞她的冲动却不能,目光忽闪间却看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时序身前的美好……
意识到阮梨在看哪之后时序微红着脸推他,“死变态。”
阮梨一个没站稳向地下倒去,顺便拽上了时序。
两人一起倒地,时序趴在他身上瞪大眼睛。
一瞬间,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他们唇瓣相交。

吻,还在持续。
时序趴在阮梨身上,两人对视着,一时间竟忘记了现在发生了什么。
半分钟过后时序才慌慌张张的从他身上爬起来跌坐在沙发上,阮梨也在地上坐了起来,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
另一只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吻让两人脑子都有点懵,珍藏二十几年的初吻就这样因为一个摔倒送出去了?
真是活久见。
“你......”阮梨开口,本想问问时序有没有磕碰到哪里。
“意外,没什么。”时序抢先开口,说完后便快速上楼进了自己卧室。
门关上的一瞬间时序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真该死。”她喃喃道。
居然会因为一个吻腿软。
还在楼下阮梨依旧在地下坐着,他摩挲着唇瓣,刚才那软软的触感还挺上头。
女孩子的唇都是那么软的么?
时序那样嘴硬的女人居然也那么软,还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真是见鬼。
又在地上愣了一阵子后阮梨也上楼回了卧室。
今夜的意外之吻在两人心上激起波澜,那一滩平静的水面似乎不再平静,隐隐有了潮起之势。
第二天清晨,时序还没进公司就被祁妈逮住。
“妈,我该上班了。”时序无奈道。
祁妈也不管,直接拽着时序就往车里塞,“今天这班不用上了,好好准备你和小敛的婚礼才是最重要的。”
“前段时间妈特意给你定制的婚纱到了,现在就去试。”祁妈兴奋的抓着时序的胳膊。
“前段时间?”时序惊讶道。
定制一件婚纱少说得好几个月,自家老妈是什么时候搞的?
“嗯,别纠结了,就从小敛回来后定制的而已。”祁妈淡淡道。
好家伙,敢情自家老妈早就有这打算了。
小丑竟是她自己。
到了地方后时序被祁妈拉着走了进去,刚进门就看到了同样被妈妈制裁的阮梨。
他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旁边扔着几件西装,而江妈正喋喋不休的教育他要他都试一遍。
“亲家,来了。”祁妈兴奋道。
话语声吸引了瘫坐着的阮梨,抬头就看到同样臭脸的时序。
两人对视,时序瞅了他一眼后移开目光,昨夜的吻又在脑海里浮现。
“既然都到了就试试吧。”江妈把阮梨赶了起来,时序也被推进试衣间。
被塞进试衣间里的时序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有东西塞了进来,站稳后才看清手里拿的东西。
是一件婚纱,款式很漂亮,裙身上亮闪细致的银线更显价值不菲。
老妈还真是花了大手笔把她嫁给阮梨了。
裙子很合适,穿在身上也很亲肤,不过后面这些系带实在有些麻烦。
“妈,我系不上带子。”时序喊了一声,等着自家老妈进来给她系好。
祁妈回应了一声,试衣间的帘子被掀开,阮梨被推了进来。
进来后就看到时序背对着他。
帘子再次放下,时序仍然在等着祁妈过来。
但此刻试衣间内昏暗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婚纱后面的系带未系,露出大片光滑白嫩的脊背。
阮梨喉间滚滚,时序裸露着脊背,发丝被单撩到一侧垂在胸前,一路向下,她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一直蔓延到腰际,纹身也显露了一半。
画面冲击有点强,阮梨的目光定格在她后背上,无法移开。
记忆里那个暴力脾气差的女孩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诱人了呢?
“妈,快点。”时序催促道。
阮梨走上前,拿起散落的系带。
身后被一大片黑影笼罩,时序觉得有些不对,祁妈可没这么高,这一大片黑影绝对不是她。
头顶还隐隐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时序回头,撞进了阮梨眸子里,他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握着裙子上的系带。
“或许,你需要我帮你系?”
阮梨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时序愣在原地,阮梨的眸子从来没出现过那样的情绪,他在想什么?
“搞快点,是阿姨把我推进来的。”他又道。
果然,这狗东西怎么会对她有别的想法。
“不用了,叫我妈进来。”时序抓住背后的系带转身想绕开他却被脚下缠着的裙子差点绊倒。
阮梨感受到握在手里的系带被抽离出去,眼看时序要被绊倒他及时环住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
女人光洁的脊背靠在他胸膛上,阮梨还环着她的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身上。
时序身子有些抖,后背痒痒的触感让她发软。
“别动,很快就系好了。”阮梨把人松开又拿起她身后的系带小心翼翼的穿过。
时序感受到自己跳动的有些快的心脏,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心跳,是因为阮梨刚才的举动?
脑子里乱成一团,好像无法思考。
而她身后的人同样如此,阮梨握着带子的手有些发抖,避免着碰到时序的背。
他发现每不小心碰到一次她就会抖一下。
这个过程一时间竟有些煎熬,系完后阮梨说了一句便快速出去了,在那个昏暗的空间内他感觉自己好像难以克制住什么东西。
很煎熬。
见他出去后时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裙摆散在她脚下,她看着裙子上的纹路突然意识到。
她好像真的要嫁给阮梨了。
领证的时候这种感觉还没有那么强烈,但现在穿上婚纱后那种感觉已经呼之欲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体内。
都说穿婚纱的女人是最漂亮最幸福的,穿最美的婚纱嫁最最爱的男人。
那她和阮梨算什么?
因为小时候定下的娃娃亲还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其实时序对婚姻这事并不是很在乎,只要对方不影响她不干扰她就什么都好说。
就算对方是个素未蒙面的男人也无所谓。
而现在偏偏是阮梨,那个和自己从小斗到大的死对头,想到要和他一起度过余生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
从试衣间出来后阮梨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内心,一定是因为刚才狭小的环境让他不舒服。
没一会时序也走出来了。
耳畔传来祁妈和自家老妈的惊叹,阮梨也转身去看。
时序穿着那件婚纱站在那里,圣洁的像一幅画。
纵然她万般圣洁,可现在阮梨心中第一次有了想染指她的想法。
想把她拉下神坛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我们婳婳穿这件婚纱果然好看。”祁妈夸赞道。
江妈也在一旁应和。
而时序的目光越过她们两人看向阮梨,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平静的看着对方。
阮梨穿上了江妈为他挑选的西装,而时序也穿上了婚纱,两人就那样对视。
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两位老母亲对着时序赞不绝口,江妈把阮梨扯到了时序身前,“看看我们婳婳,多好看呐。”
“嗯,好看。”阮梨茫然的点了点头应声道。
时序低头看向自己的裙子。
祁妈很热心的叫来了帮忙拍婚纱照的摄影师,两人被推到一块。
“笑的开心点,这些照片要在婚礼现场播放的。”江妈高兴道。
时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整场拍摄的,只记得阮梨揽在自己腰间的触感和他的唇轻轻落在她额头的曼妙。
拍摄动作很多,两人心底的小九九也很多。
如果没有两尊大佛在这盯着的话他们或许都不会干这些烦琐的事,简单领个证就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了。
拍摄结束后时序累的瘫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婚纱很重,她穿了有两个多小时。
阮梨这种糙男人也受不了这种摆弄,两人瘫坐在一起,阮梨直接枕到了时序腿上。
“乖宝贝们,你们先休息,妈就先走了。”祁妈向两人看过来,刚好看见两人的样子。
顺势从包里掏出手机就拍了一张。
时序还穿着那件婚纱,坐在沙发边缘一只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盘起的发丝只从脸颊两侧落下些许。
另一只手却被阮梨握着。
阮梨枕在她腿上,同样枕着一席梦幻,白色纱裙的淡淡香味好像冲散了浑身的疲惫。
如果没有这个胡乱动的坏女人就好了。
“你乖一点别乱动,累死了,休息一会。”阮梨握住时序要挥下来的手喃喃道。
“你去一边睡去,别在我这碍眼。”时序不满道。
但阮梨没再回应她,时序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男人。
算了,由他去吧。
两人就在那个并不大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背后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店中的落地窗打进来。
美的不像话。
阮梨迷迷糊糊醒来时就看见时序近在迟尺的脸正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鬼上身了?”他问。
时序似乎心情很好,难得没有回怼他。
“没什么,看见你就想笑。”时序捂嘴道,眉目间的笑意毫不遮掩。
阮梨从她腿上起来,挑眉看她道:“那你就多看看。”
“不用,看多了我怕晚上做噩梦。”时序作势起身,但腿上的酥麻感又让她跌坐回去。
阮梨这个狗把她腿压的有些麻了。
见她皱着眉头一副不舒服的样阮梨好像意识到了,走过去往旁边一坐,瞅着自己刚才压过的地方就慢慢的捏起来。
“阮梨你疯了?”时序扒拉着他的手,阮梨一定是吃错药了,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温柔。
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压的,我负责。”他淡淡道。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他压的那就让他治,不然白便宜他睡在自己腿上。
一番折腾后两人才收拾好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看着橘色的落日时序展了展身子,“这辈子都没想过拍照比上班都累。”
“拍照不累,是和你拍累。”阮梨看了看身侧的时序道。
“滚蛋。”时序伸手锤了他一拳后走向自己的车,阮梨也准备去找沈羡之。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时序突然转身唤住他,“阮梨。”
阮梨转过身来,黄昏时橘色的光打在他身上,他逆着光,时序有些看不真切他的脸。
“干什么?”阮梨问。
“没什么,我闲得慌。”时序在看清他的脸后扬起嘴角,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分道扬镳,时序回华庭,阮梨去找沈羡之。
AK酒吧。
阮梨一进门后就吸引了一堆目光,不过那些人的目光怎么怪怪的,好像在仰慕中带了一丝嘲笑?
真是奇了怪了。
“那些人在笑什么?好像我脸上有东西一样。”阮梨走向吧台道。
沈羡之闻言抬头,一瞬间摇着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面上带了毫不吝啬的耻笑。
时序这女人是真牛逼。
“敛哥你脸上好像确实是有点东西。”沈羡之忍着笑意道。
阮梨掏出手机对着自己,一张猫脸就出现在视线内。
终于知道一路上那些人为什么笑他了,他这样的猛男被画猫脸真的有够羞耻的好么。
时序,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时序,怪不到那个女人从他醒来之后就一直笑,还在走的时候叫了他。
原来,原来是想看他出丑。
“婳姐的杰作?”沈羡之递了一杯酒过来。
阮梨骂骂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擦脸,“除了她还有谁能碰到我的脸?”
“婳姐牛逼。”
“滚。”
“我让你查的东西有线索了没?”阮梨正色道,沈羡之也收起了笑脸。
“有了一点,好像在城北地下赌石场那块。”沈羡之轻声道。
“行,继续查。”
“没问题,干杯。”
酒杯相撞,阮梨的目光渐渐变的危险,好似黑夜里捕食的狼,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撕碎你的喉咙。
华庭内,时序刚洗完澡,正穿着一件睡裙在厨房冰箱里翻吃的。
冰箱门刚关上身后的压迫感便陡然袭来,整个人便贴在了冷冰冰的冰箱上。
“阮梨,你要干什么?”时序怒道。
阮梨禁锢着她的手和腿,想要反击也无计可施。
“你说我想干什么?今天让我丢脸的时候你可是很高兴。”阮梨淡淡道。
“心眼子别那么小,松开我。”时序仍在偷笑,想起今天下午的成果她就想笑。
阮梨顶着那张猫脸出去一定很有意思。
见时序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阮梨将她扳了过来面对自己,时序闷哼一声,声音细碎。
“我就心眼子小,占了我的便宜可是要还回来的。”阮梨道。
看着他渐渐危险的目光时序有些不得劲,阮梨这家伙的报复心理很强。
阮梨看着身下的时序,又想到对付讨厌的人的最好办法那不就是自己本身么。
“能不能松开了,你再这样我.......”
时序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唇,阮梨在吻她。
唇上酥酥的感觉让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手也移到了她腰际。
身后是冰冷,身前是炙热。
折磨的人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