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宿丁文在线》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一进林漪家的门,她就挂了上来。身上的香水味扑鼻而来,高档香水过度使用,往往过犹不及。我扭头将她推开,往旁边打了个喷嚏。转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装睡。
我脑子里飞快的将今晚的事过了一遍。
林漪则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一会让我去洗澡一会儿让我喝水。
我无视她的话,无力的转了个身,突然想起第二天还要去送悦悦,拿出手机调好早上五点的闹钟,才闭上眼。
第二天酒醒,过往的理智重新回笼,我劝自己,一万一次,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我应该放弃文宿。
别人戒赌戒烟都要戒,我只是甩了一个女人,这没什么难。我一向懂得趋利避害,这种事做起来也一定游刃有余。
回到家,我接到赵时的电话,周星逸被抓了。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此后的一个星期,我日日回家,将大部分精力花在女儿身上。
此后的一个星期,我日日回家,将大部分精力花在女儿身上。
悦悦听闻周星逸出事,大哭一场。我和苏情轮番上阵安慰她。那一个星期,我每天回家。我负责送,苏情负责接。
苏情很会教孩子,她对悦悦的事,从来没有发过火。苏情会把她当一个大人,耐心跟她谈,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并给她讲一些案例。
苏情说:“爱情是神圣的,稀有的。因为它需要两个人同时付出,相互喜欢。那种感情,是排他的,是独特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单相发生的爱情。”
悦悦往往会在这种时候扭头问我,“爸爸,是这样吗?”
我不懂爱情,我只懂情欲。
一炮解决自己的需求,是我的理念。
但这种事,不能跟孩子说,我点点头,“你妈妈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比你还惨的失恋者,比比皆是。”
在我和苏情的努力下,悦悦慢慢的从伤心中走出来,回归学习。
这期间,我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在家里,晚上孩子睡了,我会出门去找林漪解决身体需求。
我不爱林漪,但她总能让我看到自己的优点,然后暂时忘记文宿。
所以,我不能没有她。
每次,我一脱衣服,脑海里就自动浮现文宿的身影。她的脖子,她的乳头,她的臀部,她魅惑的微笑。
抓心挠肝之下,我依旧没去付那一万块的费用。
沈松的结局,赫然立在那里,像一块丰碑讲述男人冲动的下场,同时提醒我换个女人玩一样。
文宿不是个主动的人,我没有主动找她,她的微信就像被拉黑一般,再没音讯。
六月末尾,南方的天气热起来,气温直达三十四度。街上的男人们,开始痛恨女人身上衣服布料太多。
那天,我有个客户来贷款,我去大厅接待。我坐在大厅一角的办公桌前接待客户,我突然看到了文宿。
那天,我有个客户来贷款,我去大厅接待。我坐在大厅一角的办公桌前接待客户,我突然看到了文宿。
她穿了一件黑色吊带长裙,高开叉裙摆开到大腿根,露出笔直白皙的小腿,显得身材凹凸有致。
我坐椅子,往后一靠,时不时瞟她一眼,文宿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
她本来就好看,加上性感的裙子衬托,不时有几个男人上去问微信。其中有个秃顶的男人过来,文宿抬头看了眼他手里的存款单,没有直言拒绝。她笑着调笑几句,然后加了微信。
加完微信,文宿抬起头,扭头看过来。她与我对视一眼,冲我嫣然一笑。红棕色的唇跟着脸上的笑往上勾,眉眼之间流出丝丝缕缕的暧昧。
我坐在椅子上,心口跟着颤动。
我握紧手里的笔,强迫自己将头扭回来,然后跟客户沟通业务。
我的笔头指着文件上的字,嘴里说着业务上的事,脑子里想着她和秃顶男人的暧昧。
勾魂摄魄,这个婊子。
秃头男人也要,这个贱人。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文宿的声音穿透人群,穿进我的耳膜。
她声音不轻不重,却我脑海里震耳欲聋。
“遇到个熟人,多说了两句话。”
这是赵时的声音。
“等得不耐烦了?”
文宿回答:“臭男人太多,刚刚还有两个男人跟我搭讪,我给了你的二维码。”
赵时站起来:“你最聪明了。”
赵时三十几岁,五年前妻子出意外过世,现在单身,和文宿谈恋爱,倒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业务谈完,我抬起头,看到文宿正勾着赵时的臂弯,眼角眉梢挂着笑,她直勾勾的盯着赵时,眼含秋波,目有柔情。
业务谈完,我抬起头,看到文宿正勾着赵时的臂弯,眼角眉梢挂着笑,她直勾勾的盯着赵时,眼含秋波,目有柔情。
赵时高兴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跟着笑起来。
我心里不是滋味,手里的笔因为用力,插进皮肤里。
旁边的同事看到桌上的血滴,惊叫出声,“哎呀,丁主任,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到同事喊我,我猛的收回目光,看到自己的手,无奈抱怨:“这笔也太尖锐了。”
同事打开旁边的丑事,拿了个创可贴给我,“赶紧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我接下创可贴,转身去了卫生间。
我将手伸进水龙头,鲜血在水流下变成了淡粉色。我拿出手机,点开文宿的微信,切进她的朋友圈。
她最近去了一趟三亚,照片里,她穿着只遮住重要部位的泳衣套装,泳裤上两个长长的带子垂到腿上。腿上粘了细沙,皮肤在细沙的对比下更加白皙漂亮。
她最近去了一趟三亚,照片里,她穿着只遮住重要部位的泳衣套装,泳裤上两个长长的带子垂到腿上。腿上粘了细沙,皮肤在细沙的对比下更加白皙漂亮。
“丁主任,怎么受伤了?”女人细细的声音像一根细线钻进我的身体,牵扯着我的神经。
我猛的回头,魂牵梦绕的人,定定的站在眼前。
她五官逐渐清晰,然后变得真实。
“文宿~”我呢喃的喊她,仿佛许久未见,心跳跟着加速。
文宿抬手勾了一下垂下的碎发,轻声喊我名字:“丁主任,刚看到是你,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我盯着她,想起她和赵时亲密的样子,我一把摁住她的肩膀,低声质问她:“你跟赵时什么关系?!”
文宿扭头看了眼她肩膀上的手,轻笑,“丁主任,我为什么要把我的事告诉你?”
“文宿,你……!”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文宿:“你还是这么……真实。”
她的唇开开合合,在我眼前晃动。
“你知道我的心思。”我松开她,别过脸,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
文宿拿起我流血的手,从旁边抽了两张纸,替我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盯着她晃动的手,“看你分了心。”
她将纸巾摁在出血口,又笑起来,“丁主任对别的女人,也是这么有诚意吗?”
“不是。”我回答得坚定。
文宿抬头,狐狸眼一转,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现在看你,依旧很帅。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果然没错。”
“男人四十有钱花,才是真的吧?”我没由来的怼她。
文宿抿唇,“是这个道理。”
她将纸巾拿开,盯着我手背受伤的地方,将我另一只手心拿着的创可贴抽走,她长长的指甲捏着创可贴,轻轻撕开,然后帮我小心贴好。
她将纸巾拿开,盯着我手背受伤的地方,将我另一只手心拿着的创可贴抽走,她长长的指甲捏着创可贴,轻轻撕开,然后帮我小心贴好。
“下次小心点。” 文宿用大拇指按在我的伤口上面。
“你喜欢赵时?”我在她要抽手离开的时候,抓住她的手腕。
她手腕上,多了一个金手镯。
手镯做的是莫比乌斯环款式,意欲永无止境的爱情。
“不喜欢。”
我盯着她手里的手镯:“他送的?”
“我也没那么穷。”她手指手拢,长长的指甲滑过我的手指,镶在上面的假钻在厕所的白炽灯下反射出五彩的光。
我黑色的工作服上映了一片彩虹。
“那他给了你什么?!”我手指猛的收紧,她的手背充血,我手掌一下的皮肤被我捏得泛白。
她身子因吃痛而眉头皱紧,脸上却依旧挂着笑:“钱啊~,丁主任,你付不起费的东西,总有人付得起。”
她身子因吃痛而眉头皱紧,脸上却依旧挂着笑:“钱啊~,丁主任,你付不起费的东西,总有人付得起。”
“文宿”赵时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文宿”
……
声音越来越近。
她得逞似的盯着我,然后手上用了下力,我见她手上充血,稍稍松了点力,“发微信让他走。”
文宿回头看了眼,“丁主任,对于你来说一万很多,对于他来说,可不是。”
“你……”被人戳中痛处,我有点恼怒,手下用力,将她拽到身前,“你就这么缺钱?!”
“我不缺。”她平静且温顺。
我咬了一下后槽牙,声线不自觉扬高:“不缺钱,你出来卖?!”
“这么说,我要无私奉献?”文宿表现得很平静,说话也是淡淡的,“我不为钱,我为什么?跟你们谈感情?然后,以真爱的名义,让你们白嫖?”
我不知道,要以什么名义让她跟了我。
她也许是错的,但我觉得她说得又挺有道理,一时无言以对。
文宿推了我一下,抽出自己的手。
“丁主任,我承认,我挺喜欢你。但我的喜欢,依旧需要付费。”文宿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我这个人,专情,一次只能喜欢一个人。”
“所以呢?你一边说喜欢我,一边跟了赵时?”我指着外面。
文宿:“骑驴找马,允许你一边宠着妻子,就不能我一边追着赵时?”
人越来越近,文宿伸出手,长长的指甲轻轻滑过我的脸颊,“丁主任,再见。”
她曲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转身离开。
她曲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转身离开。
我一把扣住她,将人拉到厕所隔间里,将人压在门板上,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看我。
“一万,你今天跟我走!”我下定决心。
她噗嗤一下,双手伸出,勾着我的脖子踮脚亲我一下,“你真让我惊喜,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顿了一下,她松开我,“今晚,我家见,现金。”
......
《文宿丁文在线》 第17章 试读结束。
《文宿丁文在线》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文宿转身进了女厕所,我愣了两秒,从里面出来。见赵时过来,我挺直腰背朝他走过去,并在他身前停下来:“赵队长。”
我喊他名字,我因心中的胜利感,声音略微高亢。
赵时朝我看过来,我立即笑起来,朝他伸手,握手问好,“赵队长,上次的事,多谢你了。”
赵时定睛看清我,伸手握住我的手,“丁主任!好巧。”
“来银行办业务吗?”我问他。
赵时笑道:“我能有什么业务,文宿定了一套纪念币,让我过来帮她看看。”
这种事能有什么看头,不过是让他来付钱罢了。
“看好了吗?”我大厅文宿对他下手多少钱。
赵时:“没有,我觉得那套并不值得收藏,让她再看看。”
我点点头,认可他,“确实是这样。”
我点点头,认可他,“确实是这样。”
赵时摆摆手,环顾左右,压低声音说:“一个没玩到手的女人,有什么必要。”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他比我睿智,比我懂得进退。
“你们不是认真的?”
赵时:“谁会对这种女人认真,玩两天,就算了。何况,她目标明确。”
他说得有道理,我却不这么想。
女人千千万,又有几个文宿。
这种女人,自然不能认真,但玩两天绝对是不够的。
“我还客户,先走了。”
我跟赵时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他不喜欢文宿,正合我心意。
即便是情人,也是有占有欲的。
即便是情人,也是有占有欲的。
情人,自然也不能跟人共享。
下午我以办理业务的借口离开银行,我去理了头发,买了新衣服、新鞋子。我将自己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番,洗了澡,换了衣服。
下午六点,我准时下班,取了一万现金,路过花店的时候,我一束黑玫瑰,驱车前往文宿家。
十一朵玫瑰我拔了中间两根,变成长长久久。
一万块钱现金被我放在花束中间空出来的位置。
我双手抱着玫瑰,穿过小区,迎着众人羡慕的眼光,走进电梯。
到 19 楼,文宿的家门口。我虔诚的按响门铃,心里的期盼跟着门铃加重。
“哪位?”里面传来拖鞋擦过地板的声音,“是丁主任吗?”
我应了一声,抱紧怀里的黑玫瑰视线钉在深灰色的入户门上。
“来啦!”文宿的脚步声加快,越来越近。
门咔嚓一声打开,文宿出现在眼前。
卫衣,牛仔裤,白拖鞋。长发用抓夹挽在脑后,两边额角垂下一缕发丝,休闲随意,充满生活的气息。
她看见我,视线首先落在那束黑色的玫瑰上面,嫣然一笑:“丁主任,有心了。”
文宿从我怀里接过玫瑰,一万块钱在花里面晃了一下,她的笑跟着转动。
“应该的。”
我回答。
文宿先把花放在玄关上,然后弯腰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放在我前面。
拖鞋是棕色的,超市常卖的那种,上面还挂着标签。我弯腰换鞋的时候,文宿蹲下来,将我换下的鞋子,挪到旁边。
我下意识抬眼,看向她的鞋架,上面放着一排的女鞋,一样的鞋码,没有一双男士鞋子。
我…确认,我是唯一一个进入她家的男人。
我…确认,我是唯一一个进入她家的男人。
我心下一喜,起身抱住她,低头去亲她。
文宿伸手挡住我的嘴:“等会儿,我厨房还炖着汤呢!”
她从我怀里溜走,往厨房走去。
“今晚住我这。”文宿边走边说,“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好。”我跟过去,扫了眼她的家。
纯木色地板,搭配奶白色家具,走的是现代奶油风。落地窗前一片橙红,沙发上落下越城的黄昏。
我趿着拖鞋,穿过餐厅,看到文宿的背影。
她脖子上挂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白皙的后颈,落了一层短短的碎发。
一缕橙红的阳光,从窗外钻进来,洒在她的头发上。黑发镀了金,文宿站在光里,旁边炖的汤开了,热气腾起,烟火气从厨房里跑出来,钻进我的身体里。
我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文宿伸手打开汤锅的盖子,她从旁边拿了个勺子,舀了一勺汤朝我走过来。
我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文宿伸手打开汤锅的盖子,她从旁边拿了个勺子,舀了一勺汤朝我走过来。
汤冒着热气,递到我嘴边,香气扑鼻,她的手艺,比苏情更好。
“尝尝咸淡。”她举着汤,明亮的眼睛盯着我。
我看向她。
那一刻,我一颗心突然漏了一拍,我抓着她的手,将汤送到我的嘴边。
我喝了一口,是老鸭汤,放了菌菇,我的味蕾跳动,细细品味。
“淡了一点。”我说。
她认真的点了下头,“我去加点盐。”
顿了一下,文宿又转头看了眼我,“去外面等吧,吃饭了叫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比苏情更像我的妻子。
我本能的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厨房里的背影,我再次转身,回到那个落了黄昏,挤满烟火味的厨房。
小小的一个空间,漂浮的油烟,晃动的身影,每一帧,都是蛊惑。
我如今,仍旧记忆犹新。
我清楚的记得我当时的感受,我想抓住那一刻,然后变成永恒。
也许你会说,我本就拥有这样的生活。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拥有过。
苏情给我的是转动的锅碗瓢盆,声音嘈杂,语调尖锐。
而文宿给我的是一片烟火,是富有诗意的油画。除了毒品,这世间还有很多东西会让人上瘾,那不是床榻上的激情,那仅仅是生活上的一帧画面。
人会想要一直定格在里面,然后,期盼未来。
我朝厨房走去,“我帮你。”
文宿见我回来,诧异一下,然后又笑起来,指着旁边的辣椒,“那你切一下菜。”
她伸手打开天然气,火焰在她身前点燃,热气扑面而来。六月的天,已经很热,她额头落下汗来,发丝贴在汗里。
她伸手打开天然气,火焰在她身前点燃,热气扑面而来。六月的天,已经很热,她额头落下汗来,发丝贴在汗里。
文宿伸手杠了一下汗,我这才发现她没有化妆。她的皮肤依旧白皙透亮,只有眉毛的颜色稍微淡一些。
我切菜,她炒菜。
我切的菜下锅,文宿就是夸我:“没想到你工作出色,切菜也是一流。”
饭菜做好,我们一起收拾了厨房,才去吃饭。
我们一起完成了三菜一汤,她夸我能干,说我帅气,我在这劳动中,看到了男人在家庭中的价值。
文宿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过来。
餐厅里开着空调,我们相对而坐,文宿把开酒器扔给我,让我开酒,她去取醒酒器。
我们默契得跟结婚多年的夫妻。
文宿回到餐桌的时候,客厅里的音箱里响起淡淡的轻音乐。趁着醒酒的时候,文宿给我盛了一碗汤。
文宿回到餐桌的时候,客厅里的音箱里响起淡淡的轻音乐。趁着醒酒的时候,文宿给我盛了一碗汤。
碗放下的时候,她指甲上的钻滑过餐桌,发出一声轻响,一颗钻掉下来,在桌面上蹦哒两下,又滚到地上。
我拉过她的手,手指轻轻抚摸她掉了钻的指甲,上面一大块胶泛着白色,整个指甲变得黯淡无光。
“辛苦你了。”我开始心疼她。
文宿轻轻抽回手,“那还不喝一口我煲的汤。”
她指了一下我前面的碗,飘着葱花的汤散发着香味,菌菇从里面冒出头来,熠熠生辉。
酒醒好,我们各自倒了一点,在头顶暖黄的光里干杯。我绕过长桌,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我捏着她的手背,将另一只手的酒杯,递到她唇边。
她在轻柔的音乐里喝酒、点烟。
“丁主任,你和苏情怎么认识的?”文宿往桌上的烟灰缸上掸了一下烟灰。
“别人介绍的。”我回答。
文宿点头:“这么多女人,就娶她?”
她追问的问题,像是在吃醋,她的语气,却明显知道她在八卦。
“她…最适合当妻子。”我这样回答。
文宿吸了口烟,轻声回答:“这个评价,真他妈让人生气呀!”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隔着沾了红酒的杯壁打量她,“你跟苏情熟吗?”
我到那时,才想起,她们说不定还挺熟。
“一个老顾客,你觉得呢?”文宿手指夹着杯脚,带着杯子在桌上来回转动,视线落在杯子里的红酒上。
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很迷人。
“最好是不熟。”我说。
文宿却反问我:“害怕了?”
文宿却反问我:“害怕了?”
“婚姻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文宿笑:“没想到,你还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我端起酒杯,碰了她手里的酒杯,“你是个会做饭的好女人。”
我们相视一笑,我被她的笑感染,突然生出下一次的心思。
吃完饭,我起身收拾桌子,她夸我“会做事的男人,真迷人。”
她吻了一下我的侧脸。
我拉住她的手,想要深入一些,文宿推开我,“我先去洗个澡,你收拾一下。”
我将桌上的残局收拾好,去厨房洗碗。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我第一次感受到洗碗的幸福感。
外面的音乐还在继续,我心里跟着起伏。
我洗着碗,在柠檬味的泡泡里,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听着浴室里淋浴洒下的声音。
我洗着碗,在柠檬味的泡泡里,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听着浴室里淋浴洒下的声音。
我想我应该闯进浴室,在那一片泡泡里,与她说上两句情话。
但我却没有这么做,那是我一次没有顺从自己的情欲,而是倒了一杯水,在落地窗前看越城夜景。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一下又一下,勾着我的心,我立在窗前,心绪漂浮。
“丁文。”
不知过了多久,文宿的声音终于响起,我端着将冷的茶杯,在落地窗前转身。
她穿着一件真丝吊带睡衣,站在奶白色的落地窗前,长发垂在身前。
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端着茶杯,猛的灌了几口。
“你想在房间,还是在客厅?”
......
《文宿丁文在线》 第18章 试读结束。
《文宿丁文在线》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我选择了客厅。我们缠绵于暖白的灯光下下,到货在偌大的沙发上。客厅里的轻音乐一直没有停止,它为我们的缠绵发出美妙的赞歌,悠扬婉转,像是欢愉的祝福。
我的动作,随着音乐慢下来,我开始关心她的感受,用手指去抚平她褶皱的眉头,并在她疼痛呻吟的时候,停下来,抱一抱她。
在这么多的情人里,我第一次关心一个女人的疼痛,我心里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一个放大镜无限放大。
文宿躺在沙发,头发散落到一地,垂到地毯之上,汗水在发丝之间渗出来。她喘息着喊我,“阿文~”
我应着她,抚摸她,我唤她:“阿宿~”
我们亲昵的呼唤,欢愉的拥抱。
结束后,文宿已经累瘫,我羞愧于自己持久的情欲。我心疼的替她擦汗,然后将她抱到浴室去洗澡。
我将她放在洗手上,用毛毯将她裹着,才转身去将浴缸放满温水。等水灌满,才把她放进水里。
美人如水,欲念腾起,我站在浴缸之外,帮她擦着沐浴露。
那一刻,我竟没有钻进水里,与她共浴缠绵。如今记起,我才猛然发觉,那一刻的虔诚。
我在满是泡沫的浴室里,突然生出长久之心。我问她:“你这辈子,有没有可能爱上一个人?”
她用满是泡泡的手捧着我的脸,“阿文,一个聪明的男人,是不会问这句话的。”
我拿起旁边的淋浴,替她冲去身上的泡沫,她身上的草莓印一览无遗。
那是我的杰作。
那一刻,她的身体,在我掌控之下。
但,她的心,却与我相隔千里。
那天,我住在文宿家,我搂着她入睡,同眠到天明。
那天,我住在文宿家,我搂着她入睡,同眠到天明。
我的闹钟,依旧在五点钟向起。
我六点回到家,送悦悦去学校。
再次回到银行工作,坐在办公室里,我一半的神思在与客户沟通,一半的神思在思考我和文宿的未来。
那种未来,不是一晚的缠绵,不是唇舌缠绕的快意,是包含这一切,又高于这一切的生活。
与她一起的生活。
这种生活,有柴米油盐酱醋茶,有水费电费燃气费,还有一切琐碎的洗碗、拖地、收拾桌子。
这种生活,是面向未来的,面对生活的一切苦难。
我的沉思和走神,在办公室里,引起了零零后同事的关注。
有一个女同事看到我的苦思冥想,出于关心,询问我:“丁主任,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有一个女同事看到我的苦思冥想,出于关心,询问我:“丁主任,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将我自己化身为一个亲戚家的适婚少年,我将我和文宿之间一切情欲,转化为爱情的种子。
这个故事,大概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手亲戚家的孩子,爱上一个清冷女孩,她不崇尚爱情,不期望未来,她只喜欢眼前的情欲和现实的金钱。
年轻的同事,撑着脑袋:“还有这样的女孩?这简直是人间清醒,现在除了同性,谁还谈爱情?”
“这种女孩,能不能追的上?”我满是忧心。
同事回答:“烈女怕缠郎,这个时代肯定是不管用的。”
这他妈说的都是废话。
我追问:“你们女孩,都喜欢什么?”
“很多很多爱。”同事可能是个恋爱脑。
我刚要放弃,同事又给我出主意:“真心也得花钱。看个电影试试女方的态度,看她喜不喜欢你那个亲戚。”
“然后呢?”
“爱情得循序渐进,吃个饭,约个会,旅个游。让她看到你的真心。”
“万一她不吃这一套呢?”
同事解答:“那人家就是不喜欢你那个亲戚呗!”
顿了一下,同事突然坐直,“你问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我心下一紧,又从容笑道:“我女儿都读高中了。”
同事放过我,给了我最后一个建议:“给人家想要的,买人家喜欢的,解决人家无力解决的”
这个答案,我将信将疑,且试且行。
后面的一个月,我开始追求文宿。
这种追求,去之前的追求,不大不相同。
我希望了解她,走近她,因此,我并不急着再睡一次。
一个月,我给她送了十三束黑玫瑰,约她单独吃了五次饭,请她看了三次电影,我还给她店里送了七次奶茶。
我开始了解,文宿作为一个外地人,吃不了越城的正常辣,她只能吃微辣。
她爱吃葱不吃香菜。
喜欢蒜蓉小龙虾,不喜欢香辣小龙虾。
她还喜欢五分熟的西冷牛排,不要七分熟的菲力牛排。
她的指甲半个月一换,且每次都要贴钻。
因为指甲贴钻,我需要帮她剥虾,剥一切有壳的东西,我亲力亲为,我期盼一场浪漫的爱情。
即便我四十三岁。
即便,我的爱情,那么不合时宜。
但我依旧,期盼它的到来。
人这一生,最少要爱过一个人,才算圆满。
经过我的付出,我们越来越熟,我在七月七情人节的时候,约她出来吃晚饭,我将餐厅定在中心街区的五楼西餐厅吃晚饭。
我点了两份牛排,我吃七分熟的菲力牛排,她吃五分熟的西冷牛排。
那天,她穿着暗红色的长裙,刚洗的头发,卷成大波浪,右边的头发卡在耳后,另一边垂在肩膀上。
文宿脖子上的项链换成了一条玫瑰金的四叶草,衬得锁骨更加清瘦白皙。
我坐在她对面,拿着刀叉,将她整盘牛排拿过来,“我帮你切。”
我那天穿了一套略显年轻的白 T 恤九分裤,跟她那个年纪的年轻男孩一般,穿着白色的休闲板鞋。
因为染黑了头发,看上去就三十几岁的样子。
我低头着,认真的切牛排。
文宿坐在落地窗前,撑着脑袋看窗外,视线余晖中,她锁骨上的四叶草落下来,与窗外的倒影形成对比。
文宿坐在落地窗前,撑着脑袋看窗外,视线余晖中,她锁骨上的四叶草落下来,与窗外的倒影形成对比。
下面是热闹的街区,车水马龙,一览无遗。我们坐在五楼,垂眼就俯瞰众生。
文宿很安静,我耐心的将牛排切成相同大小,然后重新推回到她身前。
盘子落在桌面,与旁边的刀叉撞了一下,文宿回头,微笑着看我一眼,“丁主任,越城一直这么热闹吗?”
“差不多,在那个小区后面,有一个小学,一个初中。到这个点,人就特别多。”我指着对面的小区,跟她介绍她不了解的越城世界。
文宿转过身来,正对着我,刚接的睫毛在灯光下扑闪扑闪的,落下一片阴影,“你女儿也在哪里读的初中吗?”
“对啊,小学初中的时候,我就经常去接她。女孩子嘛,总会有很多操心。你呢?”我开始好奇她的过去。
文宿拉过旁边的红酒杯,晃了一下里面的红酒,仰头抿了一口,她扭头看向外面的万家灯火,“我……从来……没有这么好的生活。”
“我的爸爸,从来不会送我上学。”她掀眼皮看着我,“你…是个…好爸爸。”
“我的爸爸,从来不会送我上学。”她掀眼皮看着我,“你…是个…好爸爸。”
“我不是。”我坦言,“我除了这些,我为她做的并不多。”
“可你依旧关心她……”文宿手里攥着杯子,看着窗外,视线飘远。
我乘机而入,“你父亲,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吗?”
文宿摇摇头,仰头灌下整杯酒,“没有。”
她的声音低哑而悲戚,“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也没有爱过我的妈妈…”
我起身给她倒酒。
她将酒杯伸过来,接着说“他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让我完成,在我的家乡……不…在那个生我的地方……”
她甚至不愿意承认那个地方是家乡。
“我出生的地方,是个五线城市,叫若城,那里是赌博和混日子的天堂。麻将是那里的文化根基,街头巷角充斥着麻将的声音。有钱的人靠开麻将馆和放贷至富,没钱的人靠赌博至贫。我的父亲,是后一种。他二十岁,娶了我母亲。我母亲没什么文化,到了年纪,就被我外婆五千块嫁给我父亲。那样的婚姻,在那个地方随处可见。”
“我出生的地方,是个五线城市,叫若城,那里是赌博和混日子的天堂。麻将是那里的文化根基,街头巷角充斥着麻将的声音。有钱的人靠开麻将馆和放贷至富,没钱的人靠赌博至贫。我的父亲,是后一种。他二十岁,娶了我母亲。我母亲没什么文化,到了年纪,就被我外婆五千块嫁给我父亲。那样的婚姻,在那个地方随处可见。”
“然后呢?”听着这些,我像坠入湖中一般,一种窒息的感觉从心口往外涌。
她的过去,竟如此凄苦。
“父母之间,并不存在爱情。父亲好赌,打人常有。母亲不堪其苦,生下弟弟以后,抱着弟弟离开了若城。父亲重年轻女,得知母亲离开,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我身上,他一边打我,一边骂母亲婊子。我的父亲偏爱弟弟,我的母亲也一样。他们从不偏爱我。”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被头顶泄下的冷风吹得冰凉。我用大拇指轻轻婆娑着她的手背,“一切都过去了。”
说到这些,文宿的眼眶有些泛红,眼尾藏着晶莹的泪珠。
“我跟父亲,生活到 14 岁,他在这十年间,有过不少女人。他有时候,带着女人回家,有时候在外面。刚开始,我还会说上两句,让他不要背叛我的母亲。后来,日子久了,我便知道,我的母亲的确是婊子,她不会再回来了。”文宿手指轻轻婆娑杯壁,凄冷的视线,定格在窗外虚空之处。
“我跟父亲,生活到 14 岁,他在这十年间,有过不少女人。他有时候,带着女人回家,有时候在外面。刚开始,我还会说上两句,让他不要背叛我的母亲。后来,日子久了,我便知道,我的母亲的确是婊子,她不会再回来了。”文宿手指轻轻婆娑杯壁,凄冷的视线,定格在窗外虚空之处。
她大概是漂泊久了,心也飘着。
“你 14 岁,就离开家了?”
文宿垂下眼,“对,我初二的时候,我偶然间接到母亲的电话,我询问她的地址,我难以忍受父亲的殴打,我决心投靠她。我本以为母亲会拒绝,没想到,她欣然答应。母亲偷偷给我寄了一个手机,又给我转了钱,让我去她所在的城市。”
“你去找她了?”
文宿点头,身子往后一靠,从包里拿出一包细烟,她咬了一根在嘴里。
我掏出那个画了玫瑰的打火机,起身替她点烟。
细烟点燃,烟味夹着花香。
她垂眼看着我手机的打火机,叹息似的笑了一声,“丁主任,这个打火机,还留着呢?”
“我挺喜欢的。”我将打火机的盖子合上,熄灭火光,重新揣回贴身的口袋里。
温热的体温,将吹凉的金属材质再次捂暖。
文宿勾唇,嘴里吐出一口烟雾。
“你妈妈对你好吗?”
她在白色的烟雾后面笑了一下,那笑里灌满了凄凉和嘲意。
“你以为的天堂,往往是更深的地狱。”文宿身体前倾,在烟灰缸上掸了掸烟灰。
“她对你不好?”我的心像被什么扯了一下,跟着疼痛起来。
......
《文宿丁文在线》 第19章 试读结束。
《文宿丁文在线》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人生起落,不在个人,而在众生,这些本不堪为叹,可落在文宿身上,我就心生怜惜。我心里后悔没有早点相见,又期盼她未来更好。
“哪有什么好坏,都为自己的利而已。”文宿猛吸一口烟,吐出的烟,浓郁得像阴天的云,厚重不见轮廓。
她隔着浓雾,叹息一声,然后继续说:“我的命运,从十四岁开始,也从十四岁结束。我按照母亲的交代,我坐车到城里的火车站,换乘火车前往金市。火车里充斥着作呕的脚臭味和汗臭味,我撑着两天没睡,才到金市。一下车,我就看见了母亲。她变得非常好看,皮草配长裙。头发是大波浪,挽了一半在脑后,眼尾勾着上挑的眼线,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粉都跟着起褶子。”
“十一年前的金市已经非常发达,供人娱乐的会所开了一条又一条街,里面的女人,从十四岁到二十岁,各有春秋,韵味各不相同。一沓一沓的票子,从外面拿进来,堆在会所的前台。一个一个的女人,站在会所的门口被标上价格。”文宿半眯着眼,陷入回忆之中,“性 在会所里,一个一个被竞拍。我被母亲带到那里,我未满十六岁,被迫跟着最好卖的那个女人,练体型,学酒喝酒,应付各种男人。我本以为要走向未来的生命,就此堕入地狱。”
“十一年前的金市已经非常发达,供人娱乐的会所开了一条又一条街,里面的女人,从十四岁到二十岁,各有春秋,韵味各不相同。一沓一沓的票子,从外面拿进来,堆在会所的前台。一个一个的女人,站在会所的门口被标上价格。”文宿半眯着眼,陷入回忆之中,“性 在会所里,一个一个被竞拍。我被母亲带到那里,我未满十六岁,被迫跟着最好卖的那个女人,练体型,学酒喝酒,应付各种男人。我本以为要走向未来的生命,就此堕入地狱。”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呢喃叹息。
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个小女孩,跟着一身风尘的女人,学描眉画眼,懵懂的穿梭在灯红酒绿、肮脏不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
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霓虹万里,一线城市的繁华,依然需要臭水沟来容纳生活的残渣。
“先吃东西。”我有些听不下去。
文宿灭了一根烟,又重新点了一根,我的周围被花香味的烟雾缠绕。我感觉自己也是置身其中,不得解脱的一粒尘埃。
我见过的女人,我玩过的情人,她们沉沦的原因各不相同,但都逃不开“赚快钱”这个因素。
真正有苦衷的也有,但并不多。
文宿不一样。
她的生命,在被推着走。
她的生命,在被推着走。
她的美丽,她的妖娆,她的魅力,来自于他人的塑造。
“丁文。”她右手夹着烟,搁在桌沿上,一缕轻烟,从她指间升起,缓缓消散在餐厅灯光下的尘埃里。
她唤我名字的时候,声音低沉,语气低哑,声线里似乎藏着万千心事,又不忍开口。
“嗯。”我应了一声,视线对上她的。
四目相对,她眼中雾气迷蒙。
对视几秒,文宿问我:“你去过那种地方吗?”
我答:“金市发达,你说的地方,我可能消费不起。而我去的酒吧,又有些不一样。”
她从金市来到越城,不会毫无缘由。也许金市正是她的伤口。
我需要说明,我和金的距离,如此,才能更加靠近她?
她点点头:“你知道,我母亲是做什么的吗?”
她点点头:“你知道,我母亲是做什么的吗?”
我摇头。
“她是那灯红酒绿肮脏世界的始作俑者,她带许多的女孩走进那个无间地狱,包括她的亲生女儿。”
我不知道,我应该再说点什么。
我也许应该过去,抱一下她,也许应该安慰一下她,也许应该劝她忘记过去。
但我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我跟你说说我的第一次,怎么样?”
我那时候,根本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把那血淋淋的过去拎到我眼前。
我那时候,只是感动,只是心疼
我感动于她对我袒露心扉,我将这一步,解读为,我们又更亲密了。
身体的亲密远没有心灵的亲密来得重要。
身体的亲密远没有心灵的亲密来得重要。
身体的亲密,只是两个人共同的情欲。
而心灵的亲密,才是真正的亲密。
那是独特的,与众不同的。
“文宿,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我试图阻止她继续说一下去。
她却淡然一笑,“你请我吃饭,送我玫瑰,又在七月七约我,我猜你对一万的交易,并不满足。”
被她猜透心思,我先是有些窘迫,后又觉得这样说开也挺好。
“你怎么想?”
我不年轻,她也不小。我们是成年人,直来直往,也未尝不可
“我……给你讲故事。”文宿手指轻轻的点在餐桌上,“我的故事结束,经常有一个称呼落在我头上。”
“什么?”
文宿顿了顿,郑重其事的说:“婊子。”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虽然我也曾在心里这么说她,但我依旧不认同这个评价。
人是多面的,文宿也是。
“丁主任。”文宿握着酒杯,仰头喝一口,“你比他们……特别一些。”
“所以呢?”
“所以,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她并不明确回应我的感情。
她也并不评价我的婚姻。
我站起来,给她倒酒。
故事,仍在继续。
“丁主任,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文宿这样评价自己。
“丁主任,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文宿这样评价自己。
我对此没有做出反驳,而是端起酒杯,跟她手里的撞了一下,“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文宿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一下。一双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眼中水色弥漫。她仰头看了眼头顶的灯,然后深呼一口气,“我刚刚有点感动。”
她的直白让我无从应对。
我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我这辈子,也没和谁互诉过衷肠。
苏情的一切,媒人做介绍的时候像念简历一般,说得一清二楚。
林漪的过去,她说过,我根本记不清楚。
林漪太烦,像一只粘粘糖,恨不得挂在我身上,她总想我只爱她。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会一生只爱一人。
也许有。
但我,从没见过。
我也做不了这样的人。
文宿在饮了两杯后,依旧要说她的第一次。
我阻止了。
我知道,她的价格不低,远比一万要多。
我也知道,她的痛苦远不止一点。
那天,文宿喝了很多,我只是浅浅的配合了两口。
她醉了。
她哭了,我第一次见她哭。
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的眼泪感到伤心痛苦。
我送她回家,将人放在沙发上。
文宿醉得厉害,她双手攀上我的肩头,红唇凑上来,她挑拨我的情欲。
她眼泪落下来,扯着我的衣领,她问我:“你知道人这辈子,什么最重要吗?”
她眼泪落下来,扯着我的衣领,她问我:“你知道人这辈子,什么最重要吗?”
“爱情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个答案,但我觉得,也许这就是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尤其是在女人的世界里。
女人感性,容易为情而动。
多少女人期盼“一生一世一双人”,这里面,就有一个林漪。
她哭着喊着,想要我离开苏情,娶了她。
文宿醉醺醺的摇头,“人这辈子,自由最重要。爱情…呵……镶金的绳索,我才不要。”
那天。她嘟嘟囔囔的说了很多,我只记得这句。
夏天热,文宿穿得少,她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的掸在外面,吊带裙落了下来,半边春光露在外面,白皙的乳房,粉色的奶头,坦露在眼前。
夏天热,文宿穿得少,她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的掸在外面,吊带裙落了下来,半边春光露在外面,白皙的乳房,粉色的奶头,坦露在眼前。
我扫了一眼,用小拇指勾着她的肩带,缓慢的帮她挂回去,遮住那些诱人的皮肉。
过去,我一定会压上去,那天,我只想她好好睡一觉。
我去房间拿了毯子,帮她盖好,又将空调往下调了两三度。
结束这一切,我去倒了一杯热茶,在落地窗前坐了下来。
那一晚,林漪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有接。
如果,我接了,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我没接。
那天,我只想陪着文宿。
不为情欲,只为情爱。
我在她的客厅,坐了一夜。
我一夜没有合眼,我脑海里翻涌起无数思绪,也做下一些决定。
我一夜没有合眼,我脑海里翻涌起无数思绪,也做下一些决定。
第一个就是:跟林漪分手。
如果,我和文宿之间有什么阻碍的话,第一个就是林漪。
她无时无刻查我的岗,她不是妻子,却伸手做着妻子的事。
我曾在情欲里徜徉,但人的一生不能永远被情欲支配。总有一些人,让你学会克制情欲,去思考更远的未来。
文宿曾有那么痛苦的过去,这些我不能扭转。但她的未来,可以因为我而改变。
我凌晨四点从窗前椅子上站起来,将早已凉了的茶端起来,倒进厨房的下水道。
我认真的收拾文宿的呕吐物,并将地板擦干净,然后简单的做了一份早餐,并将早餐放在餐桌上,我郑重其事的写下我的留言:早餐热一下再吃,晚上见。
我于五点半离开她的家,六点送悦悦去学校。
我每次都会假装从家里的房间睡醒,然后拉开房门,去叫悦悦起床。
悦悦从来没有发现过我整晚没在家。
苏情每天起得晚,即便知道我不在家,也不太过问这些。
那天不一样,我是临近六点进的门,悦悦已经起床,我进门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眼睛盯着我的房门。
可我却从入户门进去的。
她看见我的那一刻,脸上表情瞬间凝固:“爸爸,你昨天没在家?”
她质问我。
我握着门把手,僵了一下,“我昨天跟几个叔叔喝酒,太晚了,就……在叔叔家住了一晚。”
顿了一下,我担心她不信,又解释:“那个叔叔你认识的,去年他还给了你压岁钱的那个。”
悦悦眼珠子转了一下,指了一下我的衣领,“那…衣服上的口红,怎么回事?”
悦悦眼珠子转了一下,指了一下我的衣领,“那…衣服上的口红,怎么回事?”
我心口一跳,立刻扯着已经,看了一眼,暗红色的口红印落在衣服的领子上。
那是文宿的口红。
应该是我送她回家时,蹭到了。
......
《文宿丁文在线》 第20章 试读结束。
《文宿丁文在线》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我有些紧张,低头换鞋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女儿的目光像一柄利剑,剑气直逼命门。对,就是我的命门。
我从来没有爱过苏情,但我仍需要苏情。
成年人的世界,需要很多时候比爱很重要。
这个家有悦悦和毛豆,他们是我一半幸福的来源,我看着他们落地,陪伴他们成长。未来,我还需要陪他们步入成年,领着他们走向社会。我想看着他们结婚,看着他们走向社会,然后成就自己的未来。
人年轻的时候期盼自己的成就,年纪大了,就会开始期盼孩子的未来。
“这个吗?”我指了一下衣领上被蹭得变形的那块红印子。
从轮廓来看,唇印并不明显,只有一半,而且被晕开,看上去像是蹭到红色染料一般。
我在这形状中找到答案,用手背掸了一下衣服,悠然解释,“给客户按手印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我刻意控制自己的语气和语速,说话尽量随意,不露痕迹。
悦悦半张着嘴看我,她脸上的忧心从眉心往外翻腾。她眉间的褶皱一会深一会浅,她也许再思考,也许在怀疑。
就在她沉默思考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她是一个早恋过的女孩,她也曾用过口红。
我站在玄关的阴影下,心里打着鼓。
我隔着玄关悬空的隔板偷偷瞥她一眼,悦悦缓缓的将书合上,鼓着腮帮子“哦”了一声,“你快点,我还要去吃早餐。”
这话一出,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快速换好拖鞋往房间走。
“马上。”我边走边吩咐她:“你先收拾东西,我很快就出来。”
悦悦抬起头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走到一半,顿了一下,就是那天,我突然发现这个孩子比过去要沉默许多。
她虽然问了我,其实并不关心这个事。
从她眼神可以看出她神思漂浮,整个人的状态游离在外。
“你怎么了?”我心里察觉不对,多问了一句。
悦悦依旧是那副游离的状态。
“悦悦。”我朝她走了两步,声音略微加大。
悦悦猛的回神,“嗯”了一声。她定睛看我一眼,又“哦”了一声,站起来“这么快?”
我扶了一下额头:“再等会儿,你是不是没睡好?”
我猜测她还在想着早恋的男孩,但我不好直接戳穿,只能旁敲侧击。
悦悦摇摇头,重新坐下,“没事。”
她手里还拿着书,只是书页被她捏出深深的褶子。
“有事跟爸爸说,好吗?”我尽量轻声细语。
悦悦松开书页,用手掌抚平:“最近学习压力大。”
说完,她看了眼手机:“不早了,爸爸,你快点。”
我狐疑的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几分钟我就换了件衣服,并把口红印在卫生间搓洗干净才出来。
悦悦一路上都看着窗外,期间一言不发。
我跟着忧心一路,我担心她看穿我的谎言,又忧心她放不下自己的过去。
到学校门口,我停下车,忍不住开口:“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悦悦拿着书包,扭头盯着我,眼里满是恨意:“他被抓了,你是不是有一份功劳?”
他?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周星逸。
“谁被抓了?”我佯装不解。
“周星逸。”
“他被抓了?”我装作刚知道,顿了一下,假装消化,“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冷言冷语。
我耐心回答:“不管是为什么,他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被抓吧?说到底,还是他这个人有问题。”
我想告诉她,这个人不值得她喜欢。
“我都答应你不去找他!我都放弃他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他!!!”悦悦坐在车里,用力踢着前面的隔板,面目狰狞的对我大喊大叫,。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死不认。
我大声吼了一句:“你就是这么跟爸爸说话的?!”
悦悦被我的吼了一句,安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解释:“丁悦宜,我是在银行上班的,不是在警局!!”
“你还年轻……”我劝着她,
“爸!!”她身体一塌,低嗤一声,扭头瞪着我,许久,她冷嘲热讽开口:“你这辈子,说过一句真话吗?!”
她声音不大,话却难听。
我手指猛的收紧,心里倏地腾起怒气,“丁悦宜!这就是你受教育学到的东西?!!”
她生气的打开车门,然后,“砰”一声关上。
我担心她出事乱来,急匆匆的跟下去,“丁悦宜!你别乱来!!”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扭头瞪我一眼,朝学校走去。
我对这个孩子……
我根本没办法跟她沟通。
这个时候,苏情又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她在这方面比我厉害。孩子们尖锐的刺在她面前总体变得柔软。
我打电话,把悦悦质问我的事跟苏情说了一遍。
苏情起先是沉默,后又开口:“知道了。”
我坐在车里,盯着膝盖上的日光,不知道说什么。
那天,我第一次反感苏情的平静。
这种平静,更加趋向于淡漠。
“苏情!”我语气加重,“她是悦悦!我们得女儿!!你能不能重视一点?!”
苏情依旧不冷不热,她纠正我:“她是我…和……你的女儿。”
“这有什么区别?!”我有点生气,语气更加急促:“她现在状态很不好!!”
“我知道。”苏情语气不轻不重,“她没有抑郁,只是对你有怨气。我会处理。”
苏情一语中的。
我松了一口气,“但她语气十分尖锐。”
苏情:“那是对你。”
“苏情!”我喊她名字,以示强调。
苏情没有回应。
我们隔着电话,陷入沉默。
就在我耐心告罄的时候,苏情挂断电话。
我重新回到车里,手机里多了一条苏情的微信〔她的事,我会解决,你不要再管。〕
我放下手机,用力抓了一下头发,一种无力感在心里蔓延。孩子跟我正在疏远,她对我有恨,我无从解释。
我跟苏情说的目的,更多是希望她能调解我和孩子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把我剔除在外。
但……
事情也只能这样。
我去吃了个早餐就去上班了。
下午三点左右,苏情给我发微信〔我来接管悦悦,你早上送一下小的。〕
苏情直接下达命令,她给我发微信从来没有语音,没有表情,只是一串文字。
我回复〔好。〕
之后,再没更多沟通。
她依旧没有限制我晚上的行动,但我心里总是打着鼓,我那几天都掐着悦悦晚上放学之前回家,在客厅里等着她。
她喊我一句就进了房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星期。
那一个多星期里,我经常在接孩子的空档,约文宿出来吃个饭,文宿也不拒绝。
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吃完晚饭,在公园里散步,路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我一把将她拉了进去,把她摁在竹竿上亲吻。
我亲吻得动情,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文宿隔着衣服摁住我的手:“再往下,就不是这个价了。”
我听了这个话,很不高兴。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我将手拿出来,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文宿回答:“这是我的规矩。”
我低头,在鼻尖相触的时候逼问她:“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文宿:“我挺喜欢你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里接吻。”
“那你还……”我想说,喜欢不是交易。
她却抢了先:“阿文,你呀……太狡猾。”
“怎么说?”
文宿手指点了一下我的唇,推开我,站直,“你说喜欢,会娶我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林漪热烈,也没有咄咄逼人,连感情都是淡的。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你说的喜欢呢?以后会嫁给我吗?”
她噗嗤一笑,独自往前走:“所以啊……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念想。”
我追上去拉着她的手,我们十指相扣,沿着公园往前走。
我们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
文宿这个人,大概没有心。
我们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到一个天桥下面,突然有人在后面喊我:“丁文!”
那声音一听就是林漪。
我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文宿的手不自觉收紧。
文宿察觉异样,仰头看过来。
天桥下,灯光晦暗,我拉着文宿急匆匆的往前走,我极力想拜托林漪。
因为我不想让文宿觉得我是个渣男。
文宿却停下脚步,拉了我一下,“你女朋友?”
我舌头打结:“你…听我…解释……”
“别紧张,丁主任四十一枝花,这很正常。我…就看看热闹。”她坏笑。
这是林漪已经逼近,站在我面前。
林漪是跑过来的,两手撑在腿上,大口喘气,灰白色的头发,在微风中打结,看上去十分不健康。
“这是谁?!”林漪喘完气,指着文宿,大声质问我。
我当时只想弄死她,让她永远别再出现。
“丁主任?”文宿看热闹不嫌事大,喊我的时候,莫名的温柔。
她站在旁边,同时看着林漪:“她…是哪位呢?”
对比起林漪,文宿更像是在玩一场刺激的游戏,结局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在这场对弈中,文宿是昂首挺胸的,她抱臂站着,全身轻松。
林漪没几秒就开始眼泪汪汪,“你又找了一个?”
我低头,用拳头揉了一下眉心,抬起头,跟林漪说:“有事晚点再说,这还有人。”
我想维持我在文宿前面的体面。
我有些紧张,低头换鞋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女儿的目光像一柄利剑,剑气直逼命门。
对,就是我的命门。
我从来没有爱过苏情,但我仍需要苏情。
成年人的世界,需要很多时候比爱很重要。
这个家有悦悦和毛豆,他们是我一半幸福的来源,我看着他们落地,陪伴他们成长。未来,我还需要陪他们步入成年,领着他们走向社会。我想看着他们结婚,看着他们走向社会,然后成就自己的未来。
人年轻的时候期盼自己的成就,年纪大了,就会开始期盼孩子的未来。
“这个吗?”我指了一下衣领上被蹭得变形的那块红印子。
从轮廓来看,唇印并不明显,只有一半,而且被晕开,看上去像是蹭到红色染料一般。
我在这形状中找到答案,用手背掸了一下衣服,悠然解释,“给客户按手印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我刻意控制自己的语气和语速,说话尽量随意,不露痕迹。
悦悦半张着嘴看我,她脸上的忧心从眉心往外翻腾。她眉间的褶皱一会深一会浅,她也许再思考,也许在怀疑。
就在她沉默思考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她是一个早恋过的女孩,她也曾用过口红。
我站在玄关的阴影下,心里打着鼓。
我隔着玄关悬空的隔板偷偷瞥她一眼,悦悦缓缓的将书合上,鼓着腮帮子“哦”了一声,“你快点,我还要去吃早餐。”
这话一出,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快速换好拖鞋往房间走。
“马上。”我边走边吩咐她:“你先收拾东西,我很快就出来。”
悦悦抬起头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走到一半,顿了一下,就是那天,我突然发现这个孩子比过去要沉默许多。
她虽然问了我,其实并不关心这个事。
从她眼神可以看出她神思漂浮,整个人的状态游离在外。
“你怎么了?”我心里察觉不对,多问了一句。
悦悦依旧是那副游离的状态。
“悦悦。”我朝她走了两步,声音略微加大。
悦悦猛的回神,“嗯”了一声。她定睛看我一眼,又“哦”了一声,站起来“这么快?”
我扶了一下额头:“再等会儿,你是不是没睡好?”
我猜测她还在想着早恋的男孩,但我不好直接戳穿,只能旁敲侧击。
悦悦摇摇头,重新坐下,“没事。”
她手里还拿着书,只是书页被她捏出深深的褶子。
“有事跟爸爸说,好吗?”我尽量轻声细语。
悦悦松开书页,用手掌抚平:“最近学习压力大。”
说完,她看了眼手机:“不早了,爸爸,你快点。”
我狐疑的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几分钟我就换了件衣服,并把口红印在卫生间搓洗干净才出来。
悦悦一路上都看着窗外,期间一言不发。
我跟着忧心一路,我担心她看穿我的谎言,又忧心她放不下自己的过去。
到学校门口,我停下车,忍不住开口:“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悦悦拿着书包,扭头盯着我,眼里满是恨意:“他被抓了,你是不是有一份功劳?”
他?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周星逸。
“谁被抓了?”我佯装不解。
“周星逸。”
“他被抓了?”我装作刚知道,顿了一下,假装消化,“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冷言冷语。
我耐心回答:“不管是为什么,他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被抓吧?说到底,还是他这个人有问题。”
我想告诉她,这个人不值得她喜欢。
“我都答应你不去找他!我都放弃他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他!!!”悦悦坐在车里,用力踢着前面的隔板,面目狰狞的对我大喊大叫,。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死不认。
我大声吼了一句:“你就是这么跟爸爸说话的?!”
悦悦被我的吼了一句,安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解释:“丁悦宜,我是在银行上班的,不是在警局!!”
“你还年轻……”我劝着她,
“爸!!”她身体一塌,低嗤一声,扭头瞪着我,许久,她冷嘲热讽开口:“你这辈子,说过一句真话吗?!”
她声音不大,话却难听。
我手指猛的收紧,心里倏地腾起怒气,“丁悦宜!这就是你受教育学到的东西?!!”
她生气的打开车门,然后,“砰”一声关上。
我担心她出事乱来,急匆匆的跟下去,“丁悦宜!你别乱来!!”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扭头瞪我一眼,朝学校走去。
我对这个孩子……
我根本没办法跟她沟通。
这个时候,苏情又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她在这方面比我厉害。孩子们尖锐的刺在她面前总体变得柔软。
我打电话,把悦悦质问我的事跟苏情说了一遍。
苏情起先是沉默,后又开口:“知道了。”
我坐在车里,盯着膝盖上的日光,不知道说什么。
那天,我第一次反感苏情的平静。
这种平静,更加趋向于淡漠。
“苏情!”我语气加重,“她是悦悦!我们得女儿!!你能不能重视一点?!”
苏情依旧不冷不热,她纠正我:“她是我…和……你的女儿。”
“这有什么区别?!”我有点生气,语气更加急促:“她现在状态很不好!!”
“我知道。”苏情语气不轻不重,“她没有抑郁,只是对你有怨气。我会处理。”
苏情一语中的。
我松了一口气,“但她语气十分尖锐。”
苏情:“那是对你。”
“苏情!”我喊她名字,以示强调。
苏情没有回应。
我们隔着电话,陷入沉默。
就在我耐心告罄的时候,苏情挂断电话。
我重新回到车里,手机里多了一条苏情的微信〔她的事,我会解决,你不要再管。〕
我放下手机,用力抓了一下头发,一种无力感在心里蔓延。孩子跟我正在疏远,她对我有恨,我无从解释。
我跟苏情说的目的,更多是希望她能调解我和孩子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把我剔除在外。
但……
事情也只能这样。
我去吃了个早餐就去上班了。
下午三点左右,苏情给我发微信〔我来接管悦悦,你早上送一下小的。〕
苏情直接下达命令,她给我发微信从来没有语音,没有表情,只是一串文字。
我回复〔好。〕
之后,再没更多沟通。
她依旧没有限制我晚上的行动,但我心里总是打着鼓,我那几天都掐着悦悦晚上放学之前回家,在客厅里等着她。
她喊我一句就进了房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星期。
那一个多星期里,我经常在接孩子的空档,约文宿出来吃个饭,文宿也不拒绝。
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吃完晚饭,在公园里散步,路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我一把将她拉了进去,把她摁在竹竿上亲吻。
我亲吻得动情,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文宿隔着衣服摁住我的手:“再往下,就不是这个价了。”
我听了这个话,很不高兴。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我将手拿出来,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文宿回答:“这是我的规矩。”
我低头,在鼻尖相触的时候逼问她:“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文宿:“我挺喜欢你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里接吻。”
“那你还……”我想说,喜欢不是交易。
她却抢了先:“阿文,你呀……太狡猾。”
“怎么说?”
文宿手指点了一下我的唇,推开我,站直,“你说喜欢,会娶我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林漪热烈,也没有咄咄逼人,连感情都是淡的。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你说的喜欢呢?以后会嫁给我吗?”
她噗嗤一笑,独自往前走:“所以啊……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念想。”
我追上去拉着她的手,我们十指相扣,沿着公园往前走。
我们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
文宿这个人,大概没有心。
我们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到一个天桥下面,突然有人在后面喊我:“丁文!”
那声音一听就是林漪。
我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文宿的手不自觉收紧。
文宿察觉异样,仰头看过来。
天桥下,灯光晦暗,我拉着文宿急匆匆的往前走,我极力想拜托林漪。
因为我不想让文宿觉得我是个渣男。
文宿却停下脚步,拉了我一下,“你女朋友?”
我舌头打结:“你…听我…解释……”
“别紧张,丁主任四十一枝花,这很正常。我…就看看热闹。”她坏笑。
这是林漪已经逼近,站在我面前。
林漪是跑过来的,两手撑在腿上,大口喘气,灰白色的头发,在微风中打结,看上去十分不健康。
“这是谁?!”林漪喘完气,指着文宿,大声质问我。
我当时只想弄死她,让她永远别再出现。
“丁主任?”文宿看热闹不嫌事大,喊我的时候,莫名的温柔。
她站在旁边,同时看着林漪:“她…是哪位呢?”
对比起林漪,文宿更像是在玩一场刺激的游戏,结局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在这场对弈中,文宿是昂首挺胸的,她抱臂站着,全身轻松。
林漪没几秒就开始眼泪汪汪,“你又找了一个?”
我低头,用拳头揉了一下眉心,抬起头,跟林漪说:“有事晚点再说,这还有人。”
我想维持我在文宿前面的体面。
......
《文宿丁文在线》 第21章 试读结束。
《文宿丁文在线》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就是这个贱人!对不对?!”林漪质问我。她两手握拳,牙齿死死咬住下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有事晚点说。”我拉住文宿的手臂,试图带她离开。
文宿饶有趣味的瞥了眼我的手,微笑问我“不处理一下?”
我沉着脸,迅速摇头,“先送你回去。”
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借口。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
因文宿,我已经冷落林漪一个多月,这期间,她多次给我打电话,我要么用工作搪塞,要么直接挂断。
林漪今天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像是被一个亡命之徒盯上了命一般,心里烦躁不安。
林漪站在我半米不远的地方,眼泪不受控的流下来,擦满粉底的脸,被两行泪水冲刷出深浅不一的沟壑。
她手指抬手,指着我:“丁文……你说过的,你只爱我的………呜…”
女人总喜欢相信男人在兴奋之时说的无稽之谈,但那并不能代表什么,那只是几个中文字而已。
“你说过的!!你只爱我的!!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找她!!”
“我明明比她年轻!”
她嘶哑的声音在天桥的水泥洞里回荡,她面目狰狞,声音嘶哑,像一个泼妇。
从前的浪荡和美丽,顷刻消散,我对她连那一点情欲也没了。
“我们早就分手了。”我静静的立在昏暗桥洞下面,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在文宿面前,我不能是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文宿抱臂轻笑。
我扭头看她,精致的妆容,细细的眼线在眼尾往上微挑。
她的这一声笑,跟苏情的笑有几分相似。
透着一样的淡漠。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的?!!”
林漪疯了一般,朝我扑过来,长长的指甲,直逼我的面门。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然后侧身一步,挡在文宿前面。
“这个狐狸精…是谁?!是谁?!”
林漪用力挣扎,面目狰狞的冲我挥着拳头。
“丁文,我杀……了你!!”
“丁文…你个…骗子……”
“我从十八岁…就跟了你…”
………
等反应过来,我才发现,文宿早已后退了半米。
等反应过来,我才发现,文宿早已后退了半米。
她站在天桥下面的路灯下,距离我们将近一米,侧倚在路灯之下,那双狐狸眼里微微上挑,与我对视时,散开一点笑意。
那边的林漪用力挣扎,大喊大叫,引得路人不时扭头观看,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逗耍的猴子。
“我哪里比她差了?!”
“丁文……你跟我回去……”
“你离开她……这些…都可以过去…:”
林漪的声音还在耳边震荡,她的手被我攥在手心,她另一只手朝我不断挥舞,捶打着我的胸口。
“闭嘴!!!”我伸手,一巴掌扇在她侧脸,高跟鞋在沥青路上扭了一下。
林漪一个踉跄,半个身子朝我摔过来。
文宿在这里,我不想发生什么接触,拽着她往后站稳。
文宿在这里,我不想发生什么接触,拽着她往后站稳。
林漪站稳,才反应过来,伸手摸了一下红肿的脸。
我没有再过多的关注她,一把扔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她无力的晃了两下,摔到地上。
林漪跪在地上,汗水眼泪糊在脸上,花了的妆黑漆漆的,没有半个人样。
我走了两步,又回去,蹲下来,低声警告她,“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林漪抬眼,瞪着我。
我垂下眼,扶着膝盖站起来。
说出那句话,过往的负累被卸下来,我一身轻松,朝文宿走过去。
她倚在路灯下,左手环腰,右手夹烟,嘴里不时吐出一口烟雾。路灯暖光的灯光罩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金色的滤镜,像一张做旧的照片。
我边走边理衣服,一路走过去,我的目光一直落在文宿的锁骨上。
那里又瘦又好看。
那里又瘦又好看。
林漪在身后大声的哭嚎,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这段感情。
我晃了一下脑袋,身后的哭声被我屏蔽在神思之外。
我的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初见文宿的时,一身白色的旗袍,像民国走出的头牌歌女。
此刻的我。已经告别了过去的感情。我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离买根路灯,一起朝前走。
我另一只手抢过她手里的烟,在她口红印圈着的位置,吸了一口。
花香味的烟味经过口腔,从鼻子里喷出来。
“这烟不错。”我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肩膀,温热的体温在我掌心散开。
文宿看了眼被我吸过的烟屁股。
她朝我笑了一下,将烟头弹开,从包里重新掏出一包烟。
趁着这个空档,我回头瞥了眼林漪。她跪坐在地上,仿佛被人抽了灵魂一般,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虚空之处。
趁着这个空档,我回头瞥了眼林漪。她跪坐在地上,仿佛被人抽了灵魂一般,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虚空之处。
文宿拿出烟,咬了一根在嘴里。
我从口袋里掏出玫瑰打火机,凑近她,用手心挡着风,替她点烟。
她在火光中抬眼,轻声笑了一下,“丁主任。你真体贴。”
后面两个字,她说得明显更慢。
而且,她在那一瞬,我察觉她的走神。她的视线从我的眼尾滑过,瞟了眼我身后——林漪的位置。
我心里咯噔一下,揽在她肩膀上的手顺势下滑。我捏住她的手指,我低头吻了一下她发丝,在她耳边轻声撩拨她:“你走神了,阿宿~”
大概是我的热气呼在她耳蜗里,有点痒。
她往旁边侧了一点,将我手摘下来,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她看着不太好。”
文宿说这话,完全是逗弄我。我没有上当,沁着细汗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我也不太好呢……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污蔑……”
文宿说这话,完全是逗弄我。我没有上当,沁着细汗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我也不太好呢……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污蔑……”
我一把将她拽到我的怀里,手往她腰上游走。
她的腰瘦,揽着很有感觉。
文宿垂下,娇媚的笑了一下,推了我一下,轻轻将我挣开,“丁主任,送我回去吧!”
我手悬在半空,顿了一下才收回。
“……好”
我送她回去,我将车停在她楼下,看着她客厅的灯亮起,然后是房间、浴室。
我坐在车里,空调的冷气从出风口吹到我的脸上。我打开车窗,看了眼外面的大雨,又从我口袋里拿出玫瑰打火机,用大拇指弹开又关上。
我发动车子,旁边的手机响起。
我扭头瞥一眼,是林漪。
我皱了一下眉头,将手机摁灭,扔在副驾座椅上。
我皱了一下眉头,将手机摁灭,扔在副驾座椅上。
车子疾驰在夜雨中,如同我因甩了林漪,兴奋得狂跳的心。
文宿也一定在这坚决中看到了我对她的真心,我心里欢喜,顺手关上车窗。车子行驶到红绿灯,手机上已经有了六个未接电话。我拿起手机,将林漪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
我握着手机,呼了口气。
微信里,又出现林漪的消息。
“贱人!”我低骂一声,转头点进她的主页,将她微信也拉黑。
拉黑之前,一条微信出现在我眼前〔丁文,你甩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我拉黑的动作顿了一下,盯着屏幕想了一下他手里的筹码。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
可万一呢?
〔将来,我一定会让你来求我。〕
因为空调开得太低,我的后背一阵发凉。
这时,绿灯亮起。
后面的车,疯狂摁喇叭,催促我快点过红绿灯。我将手机扔开,脑袋空了一下,茫然的开着车往前走。
车子又走到那个桥洞旁,车子疾驰而过,林漪的身影仍在,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
那个人,好像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白色衬衫,腰上的肉勒出来一点。我慌慌张张的踩下刹车,后面跟着一辆车。因为我的急停,后面的车在一声尖锐的声音中停了下来。
大雨之中,后面的人探出脑袋,冲我大骂:“他妈找死吗?!不会开车给老子滚蛋!”
我根本没有心思陷入这种无谓的争吵中,只是重新发动车子,掉头回去。
那个桥洞是人行道,我开车只能隔着绿化带看过去。
那个桥洞是人行道,我开车只能隔着绿化带看过去。
我加速回去,将车子停在路边,顶着大雨跑过去。林漪一个人坐在路边,她抱着腿,呆呆的盯着地上。
上面的高架桥上,一辆汽车,急行而去。
见到我,她抬起头,肿着眼睛,像只被遗弃的流浪狗。
“你来接我的吗?”林漪委屈巴巴的擦了一下眼泪。
我双手叉腰,环顾左右,没有其他人。
我疲惫的揉了一下眉心,只觉得自己眼花了。
“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开口询问林漪。
林漪咬着唇,又问我,“你是来给我和好的吗?”
我扫了眼外面的大雨,用力呼了口气,“我是来警告你,不准去烦她,”
“谁?”
“文宿。”
“文宿。”
“原来她叫文宿,你看上她什么?”
我不想再搭理她,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咬了根在嘴里,转身离开。
“这辈子,你爱过谁吗?”林漪问。
我想了一下,刚要开口,她又说:“你爱过苏情吗?”
“与你无关。”说到这,我又警告她:“不准去找苏情!”
林漪笑起来,眼角还流着泪:“你还在乎她啊?”
“我给你打车。”我拿起手机。
她飞快站起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林漪站在我前面,举着我的手机:“你离开她,我让这一切过去。”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伸手去抢我的手机。
林漪突然疯了似的嘶喊:“你离开她!!”
简直是疯了!
我一把抢过手机,迎着风雨朝车子里走去。
林漪在后面大喊:“丁文!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理会,只是烦躁的揉了一下太阳穴。
......
《文宿丁文在线》 第22章 试读结束。
《文宿丁文在线》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这样的疲惫里,我又生出一丝怀疑,迅速驱车回家。开门进去,客厅的角落里亮着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下,苏情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睡裙,手持画笔,正聚精会神的画画。
对,她又在画画。
我站在玄关处,隔着隔断柜镂空处凝神看了苏情一会儿。
她坐在小矮凳上,专注的画画,脸上有几滴颜料,浑然不觉。
我将钥匙扔在玄关的柜子上,声音引起苏情的注意,她手上的笔停住,抬头看过来。
见我站在门口,她像是回魂一般吸了口气,然后定了定神,才问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说话总是又轻又慢,像是念经,没什么起伏。
我怀揣着今晚的疑惑,朝她走过去,“你好像从不在意我去哪里?”
“怎么会这样认为?”苏情低头用画笔蘸了点颜料,轻轻的压在画板上。
我没有去看她的画。
我穿过客厅去了阳台。
大概是里面的冷气太冷,我伸手打开玻璃窗,外面的雨声裹挟着热钻了进来。
我往旁边一点,斜倚在花架上,“我们是夫妻。”
我试探她的态度。
苏情漫不经心:“夫妻有很多相处方式。”
她的话,总是很简练。
“孩子睡了?”我随意扯了个话题,缓解气氛。
苏情低头画画,大概没有听到。
“苏情,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你会怎么样?”我脑海里总是闪过天桥下穿白衬衫的身影,心里隐隐不安。
苏情沉默许久,叹息似的回答:“我……大概是…”
苏情沉默许久,叹息似的回答:“我……大概是…”
说到一半,她停住了,盯着前面虚空的地方,呆了一会儿。
大概过了三五秒,她抿唇:“还真没想过。”
说完她回头,深潭似的眼睛远远的望着我,问:“你犯错了吗??”
那声音极低,若不是这安静的夜,我大概会听不清。
“没…没有。”我将手伸进口袋,抓了一下玫瑰打火机,拿起手机给她转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我转完钱,就往房间走:“早点休息。”
那天,我能感觉到苏情的视线一直盯着我,直到我消失在转角。
第二天起床,去阳台找袜子的时候,我瞥了眼立在墙角的那幅画。
一朵开在黑暗中的黑玫瑰。
画纸用黑色的颜料涂满,玫瑰的花瓣撑开,黑红交替,像盛开在地狱!
站在那幅画面前,我惊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玫瑰打火机。
站在那幅画面前,我惊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玫瑰打火机。
打火机躺在手心,我低头看了眼上面盛开的玫瑰,又抬头看了眼画。
两朵玫瑰如出一辙。
我站在客厅与阳台的交界处,外面的晨光落下脚边,我站在大片的阴影里,后背发凉。
那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虚空之处,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隐秘的角落盛开,撑到光影之下。
愣了几秒,我立刻拿出手机,对着画板,拍了一张,发给文宿。
〔你跟苏情什么关系?!!!〕
她们是不是认识?
苏情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为什么能画出打火机上的黑玫瑰?
对了,沈松说过,文宿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仅是沈松,连赵时也这么说。
难道,我被文宿算计了?
我越想越不安,拎起画板,就往地上扑。
画板和支架瞬间分离,客厅里发出一声巨响。
“出什么事了?”
悦悦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
她急匆匆的赶到客厅,看到地上翻倒的画板,悦悦疑惑起来:“爸爸,你和……妈妈吵架了吗?”
话音刚落,苏情就不紧不慢的出现在客厅,“又被领导骂了?”
她们齐刷刷的盯着我。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种时候,就算苏情知道了什么,我也不应该自我暴露。
一个理智的男人,应该学会诡辩。
一个理智的男人,应该学会诡辩。
我立刻收敛自己的情绪,佯装尴尬的抠了一下眉心,一脸轻松的冲她们摆手,“没事,工作上一点烦心事而已。”
苏情关切的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温声询问,“吓到了没?”
悦悦摇摇头,转身去卫生间,“我先去刷牙洗脸。”
我赶紧去把画板重新捡起来,并向苏情道歉:“不好意思啊,这个画板我重新给你买。”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于是又沉默起来。
苏情习以为常,朝这边过来,“把钱转我就可以,180 块。”
近到身前,苏情过来将地上的画捡起来:“悦悦的都没见你这么失控。”
我从角落里看过去,苏情正撑着破了一块的画纸,认真的看着她的画。
“画的挺好的。”我压下心底的不安,适时切入话题。
“读大专的时候学的是这个专业。”苏情站在晨光中聚精会神的盯着画。
我走过去才发现画纸裂了,一朵玫瑰像是拦腰折断一般,原本熠熠生辉的枝叶,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光彩。
“这画……”我想问她为什么画黑玫瑰。
“没关系。”苏情捏着画纸,重新卡在碎了一块的画板上。
她以为我要道歉。
我却不能将错就错,我依旧要问那个问题, “这朵玫瑰看着跟我打火机上的挺像的,你也喜欢吗?”
问完以后,我有点紧张,走到净水机旁边去倒了杯水。
“我…不喜欢。”苏情把画摆弄好,转身去阳台。
我拿了一个玻璃杯倒水,视线跟随苏情,我打量着她,“那你怎么画得这么好?”
苏情拿着扫帚进来,低头收拾残局,“文宿不是喜欢吗?”
她语出惊人。
我被她吓一跳,手上的杯子咣当落在地上,热水从杯子里溅起来落在我脚背。
“我艹!”我疼得爆粗口,后退一大步。
苏情看一眼又低下头,“小心点。”
“好。”我赶紧坐到沙发上把袜子脱掉,把脚搁在腿上,给它吹气降温。
“你也喜欢那黑玫瑰?”苏情一边收拾一边问我。
我想了一下,越城有一排又一排的银杏,但它们太多,随处可见。
银杏当然不及黑玫瑰特别。
“挺喜欢的。”我尽量让表情和语气自然。
“那你和文宿挺像的……”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我心下一紧,怀疑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刚放下脚,苏情又说:“那朵玫瑰,就是你打火机上那朵。上次看了眼,记忆犹深。”
我若有所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唯一庆幸的是,苏情并没有发现什么。
后来,悦悦收拾完毕,苏情就放下手里的事,过去揽着女儿的肩膀,笑盈盈的问女儿:“勤奋又悲催的高中生,早上想吃什么?”
悦悦肩背一垮,下巴落在苏情的肩膀上,可怜兮兮的撒娇, “悲催的高中生,想要特仑苏补充能量。”
苏情伸手揉了揉孩子的头发:“行,奖励你一箱,再送你最爱的炒粉,附带这周零花钱两百块。”
悦悦开心的窜起来,一把抱住苏情的脖子,“谢谢妈妈,最爱你了。”
苏情推了一下,开门出去,“就你最会哄我……”
“妈妈,我还想买一条男友裤,我昨天选好了,在购物车。”悦悦跟出来。
“妈妈,我还想买一条男友裤,我昨天选好了,在购物车。”悦悦跟出来。
门咣当一声关上,她们的声音穿过入户门,越来越远。
“不买……”
“买呗,买呗,买呗~,我发誓,最近没有看上任何一个帅哥……”
“你们学校资源这么差?”
“我长大了,妈妈,我亲爱的妈~妈~……还想要那件黑色的 T 恤……”
“女孩子不买一件粉色吗?”
“那是楼下五岁的小妹妹喜欢的,我是少年人………”
………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站在客厅里,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
悦悦在苏情面前,是个快乐的高中生,会笑,会撒娇,会提要求。
而我……
而我……
失落感重重的袭击我,我愣愣的在沙发坐下。
直到半个小时后,毛豆睡醒,在房间里喊“爸爸”,我才起身,去帮他穿衣服,带他去吃早餐。
为毛豆的忙碌中,我才稍微找到一点成就感。
临近中午,文宿给我发了个视频。
视频里,她正和一群朋友站在武功山门的楼梯下,那里人声鼎沸,旁边几个女性朋友凑过来问她“是谁”。
她将人推开,走到旁边一点才跟我说话,“吃饭了没?”
“吃了,我想问你,你跟苏情什么关系?”我直接问我想知道的,语气也不太好。
文宿头戴着太阳帽,仰头冲我笑了一下:“丁主任,这是……后院着火了?”
“没有。”我面无表情。
“没有。”我面无表情。
文宿:“那就是快了?”
我回答:“不是。”
“快露馅了,怕争不到抚养权?”文宿逗耍我。
我窘迫的皱眉:“我没必要走到那一步。”
她压了一下帽子,遮住阳光。
隔着屏幕,我看不见她的脸,只听见她笑话我的声音:“一张画而已,苏情以前也收到过我的二手黑玫瑰。”
我深吸一口气。
“好了,丁主任,她就是我一个顾客,算不得很熟。”文宿温柔的安慰我:“苏情喜欢画花,你太多疑了。”
的确,苏情上次还画了向日葵。
我闭了下眼,用力揉了一下太阳穴,把苏情的事放下。
从新睁眼,我恢复平静,转而问她的事,“你去旅游了?”
从新睁眼,我恢复平静,转而问她的事,“你去旅游了?”
“这不很明显吗?”她回头指了一下“武功山”的门楼。
我看着她身后的风景,心里盘算着,“怎么没叫上我?”
“怕苏情突然查岗,你招架不住。”文宿跟我玩笑。
“我看是你怕招架不住才对。”我暧昧的回答她。
文宿会意,饶有趣味的点头:“丁主任,你这嘴可比你的枪厉害。”
“文宿!”后面有个男人喊她。
文宿回头看过去,朝后面招了一下手,“马上就来。”
“跟谁通电话呢?”男人大声问她。
文宿:“一个朋友。”
我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我们只是朋友?”
她回头,狡黠的笑着,“不然呢?情人吗?”
说完,文宿就要挂电话,“不说了,他们催我。”
我心里瞬间不舒畅,“谁跟你去的?”
“一群朋友。”
我不信,“你确定?”
“丁主任以什么身份查岗?”
我失语良久。
文宿倒是释怀,“好好安抚苏情,小心后院起火。”
视频挂断,我拿了钥匙,急匆匆出门。
到单位楼下,又被林漪揽住。
“大叔,我们谈一谈。”她站在我车边,状态看着比前一天更好一些。
第24 章 去找她
林漪的出现,就像一坨臭狗屎掉在头上,又臭又恶心,
“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再说。”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车门上拖开。
她踉跄两步,扶住后面的车门站稳。我在开车门的时候才看清,林漪穿了一件跟文宿同款的黑色吊带裙。
不仅如此,她的头发也像文宿一样,低低的挽在脑后。脸上的妆容,都如出一致。
女人的气质,不是数学公式,可以用相同的衣服和妆容生搬硬套。
它讲究合适。
文宿在这样的包装下,妩媚动人。
林漪却是东施效颦,像极了小孩偷穿了高跟鞋,扭头套在马嘴上。
“大叔,我不想分手。”她小跑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可怜巴巴的祈求。
三番两次,握越发不耐烦,“不好。”
三番两次,握越发不耐烦,“不好。”
我直接拒绝。
林漪用力晃着脑袋,“你别拒绝我,我求你。”
身后就是单位,同事进进出出不太好看,我抽了一下手,“先上车。”
林漪点点头,掰了一下副驾的门。
我绕过车头,林漪坐了上来,她拉上安全带,像犯人一般小心翼翼的打量我。
我发动车子,她开了口:“大叔,你离婚,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她,我只想逃离刚刚那里,然后将她扔下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有感情的。”
她简直在做春秋大梦。
“你不爱苏情,都可以跟她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我不行?”
这样的纠缠和深情,让我觉得万分可笑。
这样的纠缠和深情,让我觉得万分可笑。
我一边开车,一边反问她:“你觉得你哪里比苏情强?你是彩礼比苏情低?还是生孩子比她厉害?还是衣服洗得比她干净?”
林漪:“这些……彩礼不是我说了算,其他的,我可以努力的……”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放弃一个本来就会做这些的苏情,选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你呢?”
我毫不留情的嘲讽她:“苏情是我孩子的妈妈,这一点,你永远比不上她。人活着,少做梦,多务实,”
林漪不依不饶,尖锐的声音在车厢里震荡:“感情呢?我比她爱你!!”
我冷静的回答:“你在酒吧上班,应该知道,一个中年男人,不谈爱情。”
她又哭起来:“所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坚定的回答:“当然。”
她坐在车里抽泣,我将车停在路边。
她坐在车里抽泣,我将车停在路边。
头顶是碧绿的银杏,几缕日光从挡风玻璃照进来,我看了眼外面,挡风玻璃下面有一片银杏。
那是我许久之前扔在那里的,叶子紧紧粘在上面,与车里面的塑料融为一体。
我靠在驾驶室,定定的看着那片早已枯黄的银杏。
“这里真好看,以前我送你的银杏玫瑰,就是在这条街上捡的。”林漪坐起来,在前面抽了两张纸擦眼泪。
“我最喜欢银杏了。”她说。
我从来不记得她也送过我银杏玫瑰花。
“你不喜欢银杏吗?”
我回答:“玫瑰更好看,尤其是黑玫瑰。”
“我知道了。”林漪极轻的说了这句话,就开门下了车。
她轻轻关上门,绕到我这边,敲了敲车窗。
她还有话要说!
没完没了。
我不耐烦的放下车窗,冷冷的看着她,“还有事?”
“大叔。”她两个手掰在车窗上,哽咽了一下,“对不起。”
林漪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沿着银杏树,一路向前。
那时,我心里生出一丝悲伤来,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抽走,除了轻松以外,又有一种沉重感压在心头。
我想,三生有幸的爱,也有花期。。
我在为那枯萎的银杏难过也说不定。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我打开手机,文宿发了新的朋友圈,她走在武功山的石阶上,后面成排的游客,呼哧呼哧往上走。
我在她照片里寻找那个敌人,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就是:情敌。
我在她照片里寻找那个敌人,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就是:情敌。
照片里,文宿的身后就站着一个男生。
没错,就是一个男生,大学生那样大,稚嫩的五官,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喜欢的人。
男生穿得简单,白 T 恤、给牛仔,半长的头发遮住眉毛,他得意的看着我的文宿。
我被挑衅一般,开车前往武功山。
车子刚开到城外,堂弟丁肖民让我去一趟,谈一谈分成的事。
我将车子停下,立刻调转车头。
堂弟丁肖民又叫肖子,开了一家房产中介,我投了一半的股份。中介明面上从事的是买卖房子的业务,后面还有融资、放贷、过桥等业务。
因为这层关系,他那个中介买卖房子,贷款还款多数都在我手下过,我在银行业绩还算不错,稳坐信贷部部主任的位置,
作为银行工作人员,本来是不可以在外投资的,这件事除了家里人,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作为银行工作人员,本来是不可以在外投资的,这件事除了家里人,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为了不出事,我跟肖子的合同,写的是苏情的名字。
我在那里跟肖子对账,呆了一下午。分了 67 万,肖子分了 79 万,多的 12 万是肖子的工资。
钱直接打到苏情的账上,但那张银行卡在我身上。
拿了钱,我立刻给苏情打了电话,把钱的事交代清楚,并把大部分的钱匀出来转到苏情的另一张卡上,让她保管。
我给自己留了 15 万。
家里大部头的钱,我都让她管着。
这是稳住一个妻子最重要的手段。
分完钱,我请了肖子一家吃晚饭。
因为跟肖子是亲戚,他妻子跟苏情也熟,本来是两个人的饭局,一下子变成了两家人的饭局。
吃完饭的路上,苏情突然提议,“你要不要自己管着钱?”
我愣了一下,“开什么玩笑,这越城,不都是女人管家吗?你拿着,想买什么自己去买,其他的钱,以后看着置办点什么。”
苏情想了一下,“我想去买个戒指。”
于是我们就去金店。
我觉得她戴钻戒好看,她偏喜欢黄金戒指。
我们向来有代沟。
于是,她选金戒指,我看钻戒。
在放钻戒的地方,有一颗方钻,旁边镶着一圈碎钻,十分好看。
我叫苏情过来戴一下,她的手,骨节偏大,皮肤褶皱偏多,戴上一看,像假钻。
苏情把戒指取下来,放回去的时候,钻戒在灯光下闪了一下,我突然想到的是文宿,她的手纤细修长且皮肤光滑,戴上一定特别好看。
旁边的苏情挑了一个蝴蝶结黄金戒指,算不上特别,才两千多块钱,我爽快的用我剩下的钱付。
苏情将戒指戴在食指上,立在眼前看了许久,她突然笑了起来,看上去十分开心。
这么多年,我很少看她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于是,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喜欢啊?要不要再挑点别的?”
苏情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扭头打量我。她看我的目光,幽深没有温度,我浑身不自在,“算了,反正钱在你那,有喜欢的,你自己看着买。”
说完我就拉着儿子出去,坐在车里等她。
苏情在里面又看了一圈,再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个盒子,我询问她买的什么。
她也不说话,只是打开盒子给我看,里面是一条红绳,串着两颗转运珠。
这根本值不了多少钱。
她省的有点抠门。
“挺好的。”我说话从不下她面子。
苏情点头:“我今年想转点运。”
“会的。”我顺着她的话敷衍。
儿子拔在座椅上看了一会儿,“妈妈戴上真好看。”
“我认同儿子。”
车子启动,我们安稳到家。
第二天是周末,我借口朋友聚会,去了一趟武功山。
去之前,我去那个金店买下了那个方钻戒指。
路上,我给文宿打了电话。得知她正在山脚下的一家酒店。我赶紧说明自己要过去一趟,并让她在那里等我。
文宿并不愿意,我便抛出鱼饵,“一百个毛爷爷怎么样?”
文宿轻柔的笑声出现在耳畔,“可是我累了。”
“我请你坐缆车,晚上我多受点累。”
她嗤嗤的笑,算是应了下来。
我给她转了一笔钱,让她定一个山顶的星空房,她应了下来。
我赶到山下,正好赶上午饭时间,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吃饭的时候,文宿追问我苏情的事,我只是草草的敷衍几句。
我不想过分透露苏情的事,因为以前就出现过情人去找苏情的事,幸好被我半路拦下来。
林漪算一个例外,她就是个变态跟踪狂。上一次打胎后,我没有陪着她,她就跟踪我,知道了我结婚的事,还知道了苏情。
有了这一个特别的例子,我更加谨慎起来。
文宿比她们成熟,见我不愿意多说,也就一笑置之,没有多问。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们去买了点必备的东西,就前往武功山。
开车一个小时到达山顶,五分钟的转运车到达登山口,我背着包,仰头看着金色的“武功山”,第一次生出拍照的心思。
我拉了一下文宿,将她揽过来,我们背对着登山口拍了个照。
照片中,眼光明媚,我们带着鸭舌帽,她盯着镜头,我看着她的下半张脸。
我将照片保存进私密相册,文宿瞥了眼,笑道:“小心被你老婆发现哦!”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小俏皮。
我被她逗笑,小跑两步,挠了一下她的腰。
她痒的哈哈大笑,跑着往前走。
上山一切路线,听从文宿指挥。
我们选择做缆车到山腰的紫极宫,文宿举着手机拍了一通,拉着我慢悠悠的往上走。
边走她边吐槽:“丁主任,你的钱,可真不好赚。”
边走她边吐槽:“丁主任,你的钱,可真不好赚。”
我在后面偷笑,过许愿桥的时候,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返利免费拍照。”
我给她试拍了一张,她看一眼,非常满意,朝我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丁主任,比我那群朋友强多了。”
我突然想起她昨天刚来,于是问她,“累不累?”
她朝我走近,“累的话,会不会背我?”
我愣了一下,“用一个吻换的话,我考虑一下。”
我又替她拍了一张,然后暗灭屏幕,将手机还给他。
我们站在许愿桥上,文宿勾着我的脖子,“许个愿吗?听说很灵。”
“许什么愿?”
“比如说:糟糕的婚姻快点结束。”
我戳她额头:“你这乌鸦嘴。”
......
《文宿丁文在线》 第23章 试读结束。
《文宿丁文在线》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这种小动作,我是在林漪身上学会的。文宿摘下我的手,“丁主任,你真幼稚。”
我们手拉着手,走了一段路继续坐缆车上去,又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我们登上山顶。
山顶微风吹拂,温度降下来,金黄的日光平铺在草地上,风把大片的草吹过来又吹过去。
我站在山顶极目远眺,仿佛站在宫崎骏的动漫电影里,哈尔的移动城堡装着爱人,在这片草地漂浮。
时光和日光,在微风中静了下来。
落日往下坠,风吹起大片的雾气,浮浮沉沉的飘在目光之下,头顶的云落了金光,牵扯着大片的雾。
山顶的风光如眼前之人一般美丽,我的心慢下来,跟着风漂浮,这样的日子,真好……
文宿站在我前面不远,散落的头发随风打旋。我的视线穿过人群,跟随着她。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勾人,她下意识回眸,碎发在风中黏着下眼皮,黑色的冲锋衣被风按压在后背上,身影纤瘦得像一片纸。
文宿站在我前面不远,散落的头发随风打旋。我的视线穿过人群,跟随着她。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勾人,她下意识回眸,碎发在风中黏着下眼皮,黑色的冲锋衣被风按压在后背上,身影纤瘦得像一片纸。
她在夕阳中,冲我笑了一下,笑声中夹着风声,笑意里拢着金光。
我站在山顶的石碑前,定定的看着她。
黑色的身影,背对着光,身后是大片的草原。我拿起手机,对着她的侧脸拍了一张。
这张照片,后来,一直存在我的手机里。
我看了眼照片,拿过去请功,文宿看了眼,朝我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丁主任。”
她勾着我的手臂,“走走?”
我们漫步漫山绿色之中,栈道之上我们像一对恩爱夫妻。夜风吹过,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心欣赏。
走到一处人少的栈道之上,栏杆外面是悬崖,我停下来,“文宿,我……”
走到一处人少的栈道之上,栏杆外面是悬崖,我停下来,“文宿,我……”
“嗯?” 她从美景中回神。
我看着夕阳下的她,心潮涌动,“你…”
长发被风吹乱,她伸手勾了一下头发,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她笑起来:“丁主任,你怎么了?”
她大概是觉得我特别搞笑吧?
我窘迫得脸发烫,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方钻戒指,捏在手上,送到她眼前。
文宿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瞥了眼后,就拿了过去。
戒指是活口的,不存在不适合。
“求婚?”文宿捏着戒指,看上去并没有惊喜。
我摇头。
她松了口气,戴到左手的中指上,“谢谢。”
她立起手指看了眼,问我“好看吗?”
我看着她的手,点了头。
“你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文宿摇头:“不怎么样?”
“为什么?”
文宿回答:“丁主任,爱情是美好的,但它是短暂的。我可以跟你一段时间。”
我退而求其次:“那一段时间是多久?”
文宿转身,面朝群山,在风声中,她说:“看心情。”
我有点失落,又有一点高兴。
看完日落,我回到星空房,我就把文宿压在床上鼓捣了一顿。
床上缠绵的时候,文宿问我,“丁主任是真心的吗?”
我点头,抚摸着她的肩膀,“是。”
文宿躺在床上冷笑,“真心?”
我点头。
“那你跟苏情离婚,娶我怎么样?”她突然撕破我们之间的遮羞布。
我翻身下来,坐在床头点了根烟,“除了这个,其他我都答应。”
文宿拖着被子,仰头放着星空顶,“爱是不顾一切,丁主任,别自欺欺人了。我们都是一类人,为自由活着的人。”
“有一天,自由不在了呢?”我问她。
文宿伸出手,看着食指上的方钻戒指,“不会有这一天。”
“如果有呢?”我吐了口烟,伸手揉她的头发。
文宿愣了许久,就在我以为我们聊天结束,要睡觉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那就让灵魂自由。”
鬼话。
鬼话。
我钻进被窝,将她搂过来,“明天早点起来看日出,阿宿。”
那天我没有付钱,我不想付钱。
因为我想用感情付费。
文宿倒也没有追问。
从那天开始,她的规矩被我撕裂,我频繁的进出文宿的家。我们一起做饭,一起打扫卫生,一起晾衣服。
我在生活中,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文宿也提出新的要求,她要我每个月给她五万块,作为生活费。
也贵。
但合理。
她跟着我,不能没名没分,又没钱。
我渐渐沉溺也在那种柴米油盐的烟火气中,我越陷越深,渐渐生出永远的心思。
我渐渐沉溺也在那种柴米油盐的烟火气中,我越陷越深,渐渐生出永远的心思。
有时候,我们一起在事后抽烟,忘情的时候,我会问她:“要不,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我的钱,分你一半?”
她总会在这时候,问一句:“苏情和家,不要了?”
但我,依旧过了非常幸福的一段时间。
准确的说,是非常幸福的两个月。
比起情人,她更像一个理智的朋友,总在我动情的时候,将我理智召唤回来。
九月开始的一个周末,我起床就看见文宿手机捏着一个试孕棒,我急步走过去,抢过来看了眼,两根杠。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愣愣的,有点失语。
我当时,手都是抖的,整个脑袋宕机许久,才过去抱住她,“你怀孕了,你怀孕了,文宿,你怀孕啦!!”
我就这样重复着,欣喜着,像一个刚结婚,刚当爸爸的人。
尽管我四十岁了,我依旧为我创造的生命欣喜。
她站在卫生间一动不动,眉头紧锁,呢喃道:“不是每次都做了措施吗?”
“没有,不是每次。”我紧紧的抱住她,激动的说,“上个月,有一晚,我们来了三次有一次你有点着急……”
文宿却一把推开我,“这不重要。”
她抢过我手中的验孕棒,一把扔进垃圾桶。
“我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她当机立断,边走边扎头发。
这是必须的。
我陪着她去。
到医院里,我陪着她了 B 超,确认是真的怀孕了。
出了医生办公室,我很是高兴,抓住她的手,“留下来吧!”
出了医生办公室,我很是高兴,抓住她的手,“留下来吧!”
我想,我应该为自己的真心留下点什么。
文宿没有搭理我,而是气冲冲的往外走,到车上,我再次请求她,“留下来,我会照顾你们。”
“丁文!”她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我看你是疯了!!!”
我被吼得脑袋一空,心里空落落的。
“留下它干什么?!当私生子?亏你想得出来!”文宿打开车门下去。
是的,她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孩子当私生子呢?
我想,我应该给她一个名分。
是的,我做出了愚蠢的决定。
我当机立断,打开车门,追了出去。
“文宿!”我跑过来,一把抓住她,我问她,“我离婚,你会把它留下来吗?”
“等你离婚再说吧!”文宿用力甩开我的手,走出一段距离,她将检验的单据一起撕碎,揉在一起,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我会的…我会离婚的……”我呢喃,心里却不是那么坚定,我不知道什么,特别想要那个孩子。
即便那时候,我有了一双儿女。
也许,人在爱情面前,就是这样愚蠢。
我站在路边,看着她坐上出租车,消失在视野里。
我没有直接回家,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车子从发黄的银杏树下开过,我和文宿曾经在这里散过步。路过公园,我看向茂密的竹林,我们曾在里面偷吻。走过步行街外的一条小巷,我们在那里有了第一次缠绵,我对她抽烟的样子念念不忘。
还有桥洞下面……
这个城市藏着很多我们的记忆。
我和苏情也在这个城市生活十几年,我却记不起关于她的一切。
我和苏情也在这个城市生活十几年,我却记不起关于她的一切。
文宿怀孕,是我的孩子。
可是……
苏情是妻子,她也为我生了两个孩子。
我陷入巨大的矛盾中,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我不知道,是还遵从内心,还是遵从理智。
世上若有双全法该多好。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先去上班了,下午下班后,还是回了家。
苏情接了毛豆回家,我看见毛豆,突然记起,我好像很久没有接送孩子了。
“爸爸!!”毛豆看见我非常开心,从客厅起冲,飞快跑了过来,一把挂在我身上。
他勾着我的脖子,亲吻我长了胡渣的脸,“爸爸,你终于不用加班了。”
面对孩子,我是愧疚的。
“妈妈呢?”我问他。
我并没有看到苏情。
毛豆指了一下卫生间,“上厕所。”
我在客厅跟毛豆玩,“画画学的怎么样了?”
毛豆手里拿了个平衡木,站在上面左右摇晃,不时冲我邀功,“爸爸,你看,我学会了新技能,厉不厉害?!”
孩子为了得到我的夸赞,疯狂展示。
我叉着腰站在旁边,朝她竖起大拇指,“非常厉害。”
没多久,苏情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我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淡淡的问我:“在家吃饭吗?”
边问我,她边往厨房走。
吃饭也许是个好的契机,于是点头应了下来,“今天不出门,多做点饭。”
吃饭也许是个好的契机,于是点头应了下来,“今天不出门,多做点饭。”
苏情感到有点意外,扭头打量我,“今天这么闲?”
我倒不是真的闲。
“总不能天天在外面。”我走进厨房,“有什么要我帮你的?”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进过家里的厨房。
换句话说,我只进过文宿家的厨房。
苏情站在水池旁边洗菜,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从她手背流过,“你会切菜?”
我这才想起,我之前从来没有进过厨房,洗碗这种事我都是推脱孩子去的。
“呃……”我思索了一下,“其实以前是会的。”
苏情毫不留情的戳穿我,“只不是不愿意?”
我默认,拿起旁边的辣椒还是切了起来。
我默认,拿起旁边的辣椒还是切了起来。
苏情看了眼我切的辣椒,“怎么今天又愿意了?”
苏情站在旁边剥蒜。
“男人总会长大嘛。”我开玩笑的说。
苏情把剥好的蒜放在旁边,“钱花完了?”
我低着头切菜,“没,我什么时候问你拿过钱。”
“今天吃豆角,切碎一点。”苏情把洗好的豆角放到我旁边,就去洗锅了。
我在厨房里帮了一晚上的忙,都没有找到切入口。
吃饭的时候,毛豆一直跟我聊天,苏情一直在看一个关于画画的直播,里面讲了一个神秘的插画师,叫“宁微”,说名字的来源“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苏情看得入迷,饭端在手里,很久才塞一口。
一晚上下来,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一晚上下来,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
《文宿丁文在线》 第24章 试读结束。
《文宿丁文在线》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后来,我在客厅里静坐,我看着苏情在客厅里忙活,洗碗、拖地、叠衣服,毛豆很听话,他会过来帮忙。两个人互动也很有意思,苏情在面对毛豆的“十万个为什么”总有标准答案。跟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苏情也像个孩子。
苏情在客厅转来转去,等孩子入睡,她就会坐下来画一会儿画,我问她:“怎么不睡觉。”
她回答:“晚点还要去接悦悦。”
悦悦上晚自习,要九点半才下课。
“要不…我去吧!你多休息一下。”我起身的时候,苏情叫住我,“她要吃个夜宵,她喜欢吃炒粉,回家的路上,有个店叫‘酸菜炒饭’ ,她要吃那里的。”
我点点头,压下心底的话,出了门。
悦悦看到我来接她,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呢?”
我示意她先坐上来,“先去吃夜宵。”
我示意她先坐上来,“先去吃夜宵。”
悦悦坐进后座,“今天不想吃。”
我还想说点什么,“那……吃点别的?”
悦悦看着窗外,没有回答我。
她还在生我气。
我其实,还想问她,我们离婚,她想跟谁?
话到嘴边,几番辗转,依旧没有说出来。
毛豆还小,我根本不会照顾他。
这个大的,似乎也不会喜欢我。
走到她喜欢的那家店,我进去给她点了个炒粉打包。她坐在车里,一路上都在看着外面,我不知道这么大的孩子会有什么心事,我想了解,却无从入手。
“最近…钱够花吗?”最后,我找到一个话题切入。
悦悦收回目光,看了眼这边,又看回去,“够了。”
谈话就这么简短的结束。
孩子回家,苏情就从那个角落里站起来,“回来了?”
“妈妈。”孩子叫苏情的时候总是更加亲切,我心里腾起丝丝缕缕的嫉妒。
苏情走过来,看了眼我手里打包的炒粉,大概是猜到了事故经过。
“放桌上吧。”苏情指使我。
我生疏的把炒粉拎到茶几前面,愣了一下,又意识到是桌子上,又调转方向,放在了桌子上。
悦悦将书包拿进房间,苏情走近跟我说:“你要不先去房间,她可能不太习惯。”
我挺纳闷,这有什么不习惯。
苏情解释:“上次的事,在她心里估计没结束。”
我苦涩的点点头,进了房间。
回到房间,靠在床头,我惦记着文宿。
她刚怀孕,估计不好受。
我起身,站到窗边,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她们女子正在聊天,不时传来笑声。
我揉了揉眉心,拨通了文宿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文宿都没有接。
我又打开微信,给她打了微信电话,也没有接。
我想起她上午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她会不会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开门出去,她们母子俩齐刷刷的盯着我。
“我……出去一趟。”我手指胡乱指了一圈,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的场景明明每天都在发生,我却第一次感到心虚。
苏情“嗯”了一声。
我心里松了口气,径直走向玄关。
换鞋的时候,悦悦突然说了一句:“爸爸,银行的工作,真的有这么多应酬吗?”
孩子的问话,将我钉在门口。
“银行的工作,当然没有这么多应酬啦!”
这句话是苏情说的。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起身去倒了杯水。
我则在这句话落地的时候,哆嗦了一下手。
我开始脑补苏情的各种反应比如嘲讽我“说不定是外面有女人了?”
“鬼知道在哪里鬼混?”
诸如此类的的猜测。
我那些开厂朋友的妻子们总是这样嘲讽他们。
“苏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那些狐朋狗友,就有这么好的精力。”苏情同时说出来。
我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我在心里默念:幸好,幸好。
我依旧庆幸于苏情的信任,同时在心里嘲讽她的愚蠢。
这样的愚蠢里又包含着对我的忠诚,对于我这样的男人,是个宝藏,不应该被抛弃。
我一直站在玄关处,仔细查看她们脸上的表情变化。悦悦似乎被震惊了一下,两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情。
苏情察觉到她的变化,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眉心:“赶紧吃,吃完我收拾东西。”
苏情把开水放在她前面,“要不要来杯牛奶,睡个好觉。”
悦悦说:“热一下可以吗?”
苏情转身去拿牛奶,边走边抱怨:“我就是你的老妈子。”
悦悦撒娇:“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家里一片融洽。
这些,文宿能够给我吗?
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文宿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在店里加班。〕
我将打开一半的门撑开,踏了出去,身后的光亮随着关门的动作越来越少,直到消失。
我快速下楼,我几乎是小跑。
我走到一楼,撑着腿喘气,我才记起,我家是电梯房。
我站在单元楼门口,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真他妈的蠢。”
坐到车里,我给文宿打了电话。
文宿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
“你怎么了?”
我立刻发动车子,朝她店里开去。
“阿宿…”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叫她这个名字。
文宿艰难的开口:“什么事?!”
“不舒服就不要开店了。”我心疼她。
文宿笑:“丁主任,真打算包养我啊?”
我犹豫了一下,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尽量把“包养”说得好听一些。
“文宿,我…算了……等我过来再说吧!”我急匆匆的去了文宿店里。
到她店里,文宿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垃圾桶呕吐,眼泪鼻涕一大把。
到她店里,文宿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垃圾桶呕吐,眼泪鼻涕一大把。
她没有化妆,整个人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紧接着,她突然站起来,朝厕所小跑进去,呕吐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我蹒跚着跟过去她用力锤着自己的胸口,口水裹着胃酸流出来。文的眼尾落下泪来,因为呕吐,她的五官都变得扭曲,落下的发丝黏到泪水,贴在脸上。
我看着她,脑子一片空白。
我第一次知道,怀孕会这么痛苦,这么难受。
“纸……”文宿朝我伸手。
我赶紧去外面,拿了一包抽纸进来。
在给她递纸的时候,我在脑海里回忆苏情怀孕的时候。
苏情怀孕的时候……
我忘记了。
那时候,我妈妈把她接过去了。
那时候,我妈妈把她接过去了。
整个孕期都是我妈妈照顾的,我偶尔去看她,似乎都挺好的。
文宿不一样,她是脆弱的,她整个人都在受折磨。
我只觉得心口被一股力量抓紧,呼吸在那一刻变得艰难。
半生为人,我第一次体会老来得子的欣喜,我揪心的看着文宿孕吐,我又欣喜的期待孩子降生。
毛豆和悦悦是婚姻的果实。
这个孩子,是爱情的结晶。
他们都与我血脉相连,但意义却大不相同。
我们常看电视剧里的皇帝,他总是更喜欢宠妃的孩子。放我站在人生的那个节点,我真正的体会了爱与不爱之间的偌大区别。
所以,人真的会偏心。
偏心于爱人的孩子。
我不爱苏情,她生的孩子,我心里对他们有责任,与孩子相处多年,也有感情。
但,因为我与苏情没有爱情,这里面就少了一分亲昵。少了因为父母之间的爱驱动而产生的父子之间的爱。
那是爱的传承。
在我四十多岁,看着我爱的人,孕吐到后背抽搐时,我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感情,并心下触动。
文宿吐完,我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站起来。因为蹲的太久,她脚下发麻,手指紧紧的抓住我的小臂。
因为呕吐,眼睛里泪汪汪的,楚楚可怜。
我恨不能替她承受,站在逼仄的厕所里,我轻轻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语:“阿宿,辛苦你了。”
“你怎么来了?”文宿用手擦了擦眼泪,说话的时候,带着虚弱的鼻音。
我轻轻拍了拍她虚弱的后背,“我应该陪着你的。”
我轻轻拍了拍她虚弱的后背,“我应该陪着你的。”
文宿无力的点头:“先送我回去把!”
我馋着她走出去。
厕所和外面有个小小的台阶,我先一步下去,并提醒她小心。
时至今日,那些细节,我依旧铭记于心。
那时的心境,我依旧可以感动身受。
新的生命被我握在手心,我一颗半老的心重新蹦哒出活力。那力量让我越发年轻,让我越加欣喜。
文宿吐得难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半蹲在她身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文宿,这段时候,我来照顾你吧!”
她无父无母,只有我了。
文宿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
“帮我收拾一下,我累了。”她说话的声音,比以前小了很多。
“好。”
我赶紧去收拾。
做完这些,文宿又说:“过两天陪我一起过生日吧?”
我从来不知道她的生日,蓦然欣喜,“好啊!”
我帮她把做指甲的工具,一样一样的放进旁边的收纳盒里。
“我给你做饭,怎么样?”我竭力想要对她好。
文宿:“出去吃吧,我受不了厨房的味道。”
我答应,让她选饭店。
“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一边擦桌子一边问她。
我扭头的时候,有看到了那条白金项链“freedom”这个英文单词,显得格外刺眼。
“明天带你去买条项链,怎么样?”我征求她的意见。
文宿摇摇头:“你真想送,就要一个手镯吧!我从来没戴过那种东西。”
“好。”我想起以前在朋友圈看过一个莫比乌斯环的手镯。
莫比乌斯环意味着爱情的永恒。
“买个金的怎么样?保值。”
“好。”
文宿在那一天,特别好说话。
我想,她是吐得太难受了的原因。
......
《文宿丁文在线》 第2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