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奴婢该死!”秋静吓得跪倒在地,满心都是愤怒气恼。
堂堂锦衣卫的同知大人,什么凶恶的场面没经历过?
居然能被她一个小女子的两句话给吓到?
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可是二少爷是什么人?
与传说里温和达理的大公子天壤之别。
他做事就从来不讲道理!
她一个奴婢又敢说什么?
“二少爷息怒,奴婢该死。”
春安胆儿小,吓得也立刻跪地请罪。
桀骜的男人踏着昂贵的官靴,从价值连城的玉佩上踩过,走近才阴戾地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即便你们犯下天大的错,本少爷也不能越过嫂嫂弄死你们。”
说完看了江琯清一眼,才语气加重的问道:
“知道该谢谁了吗?”
春安和秋静对视一眼,傻子都明白叶寒峥的意思了。
二少爷捏死她们就跟踩死蚂蚁没区别,毕竟她们的卖身契都在叶府里。
叶寒峥之所以不杀她们,完全是看在江琯清的面子上。
“奴婢知错了!还请大少夫人责罚。”
秋静是个多精明的人儿?
当即哭哭啼啼地求饶,还抬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
白净的脸上瞬间起了五指山,可见她是真的怕极了叶寒峥。
江琯清并不是个圣母,看到刚跟自己龇牙咧嘴的奴婢,随便打两巴掌就能消气。
其实她是可以开口,让叶寒峥弄死这俩丫鬟的。
可是走了春安秋静,定会又来夏安冬静。
还不如留着这两个熟悉的奴婢,也方便应对掌控。
她看一眼地上碎裂的玉佩,就知道叶寒峥与她心有灵犀,顾虑都是一样的。
否则这阴鸷桀骜的男人,又岂会和两个奴婢废话?
“知错就回院子里跪着,天什么时候再亮,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这是要罚她跪六七个时辰?
好歹毒的心啊!
有人护着果然不一样了。
秋静满心的怨恨又不敢开口,只得故作感恩戴德地起身,一溜小跑消失在叶寒峥面前。
春安没了主心骨,站起来也不是,跑也不是,只得低头跪在地上缩小存在感。
假装自己是院子里的一株狗尾巴草,正在避风自怜。
“小叔。”
江琯清福了福身子便要离开。
她还没有忘记晨起的争吵,更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那张俊美的脸。
还是多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美男大大的多。
哪怕没有他这般拔萃出类,可是看多了,眼界宽了,自然也就不会不由自主深陷其中了。
“嫂嫂这么急着去哪儿啊?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奈何他根本就不肯放过她。
她躲开他欲纠缠的手,却被迫停在游廊内。
她不悦地敛了敛蛾眉,却阻挡不了他火辣辣的视线,从她的脚底扫到发顶。
“这身装扮很娇艳亮丽!嫂嫂是特意穿给我看的吗?”
他言语轻佻,她自是立刻否认:
“当然不是。”
“也对!我将嫂嫂从小看到大,嫂嫂何时为我如此费心过?状元郎,好看吗?”
他最后的话带着碎冰一样的锋利,直接戳穿她那点不堪重用的防备。
“你监视我?”
她又惊又急又羞又怒地拧眉质问。
桀骜的男人轻笑一声,阴鸷的眉眼被冰霜覆盖,反问:
“这府里监视嫂嫂的人还少吗?你真以为凭借区区一个贤良淑德的外在形象,就能让你为所欲为?”
江琯清定定看着他反驳不出一个字。
是被戳穿放纵骄傲的气恼,也有不觉该与他解释的倔强。
那双秋瞳剪水的眸子流淌着熠熠荧光,倒是越发显得她灵活朝气。
却让叶寒峥越看越生气。
早晨才和他吵完架,势要划清界限授受不亲,转身就跑去看别的男人了?
这女人到底该有没有心?
可是有些解释就根本不必说出口,反正是听到是监视所得,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是看到才貌双全的男人就忘了,自己是个寡妇了吗?你还想嫁出去逃离叶府?”
他伸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
吓得江琯清心惊肉跳,视线不自觉左右转动,想要看是否有第四个人路过。
这副心不在焉的逃避,根本就是没将叶寒峥放在眼里。
更是激得阴鸷的男人发狠,捏她下巴的力度,都快将她的骨头按碎一般。
“我早就告诉过嫂嫂,想都别想!从三年前你抱住我的腿开始,你的生死荣辱就只由我一人说了算!”
“活着,你是我的人。死了,你也得埋在我身边!再敢生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心思,就别怪我收回给你的一切!”
包括这条命吗?
江琯清吓得彻底不敢挣扎,被迫抬头看着男人阴鸷狠辣的眼睛。
她知道的,他向来说到做到,甚至比叶煦辰那样的君子,更为言行一致。
毕竟束缚君子的条条框框太多。
而狠辣没底线的锦衣卫,就从来无所顾忌。
她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更害怕死亡。
哪怕活着也没有盼望,可她不愿意死。
“我没有看白卿礼!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茶楼的人气,才会带着丫鬟去吃饭的。那不过是巧合,况且我也没有暴露身份。我真的没有想另嫁,永远都不会离开叶府的。”
她眨着疼出来的泪水,艰难鼓动着被狠捏的脸颊,明白地给出解释。
也不知道这些话里,哪一句取悦阴鸷的男人。
叶寒峥眼底的狠戾散尽,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用宛若情人呢喃的声音,道:
“这样多好啊!只要嫂嫂乖乖的,小叔也不是不能奖励你。”
奖励?
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江琯清,下巴还被他捏在手里,虽是松了力道却根本无法逃脱。
只能被迫视线向上,看着官帽下如绸缎的墨发,丝丝缕缕落在他修长的脖颈间。
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又是青天白日视线最良好的时刻。
她视线顺着发丝而落,便能看到他一小段雪白的脖颈。
不同于女人的扉颜腻理,而是专属于男人的攻力蛮横。
就连每一条看似清浅的纹理,都宣布着属于雄性的狂野霸道。
他早已不是当年软糯少年,而是浑身都散发着魅力的男人。
靠他太近,便会无药可救地迷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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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这就是他说的奖励吗?江琯清为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得呼吸都停了。
她鼓足全部勇气,用尽全身力气,才将桀骜得意的男人推离。
自己也吓得后退两步,一张娇艳昳丽的俏脸,都惊得煞白煞白的。
“我说过只是一场误会!不需要什么奖励,告辞。”
她福身慌慌张张的跑了。
一颗心都跳乱了节奏。
他是个男人,他向来不按理出牌。
他的世界里,连亲生爹娘都不是用来尊敬的,又怎会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呢?
他说了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话,无非是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恨着叶府。
他说过,是恨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能逃出去,自然也包括她。
所以刚才的靠近,也不过是他故意引诱她犯错。
何来的奖励……勾引呢!
不行,她好不容易取得别的男人的印象,绝对不能再被他蛊惑了。
她不要再做那样的梦,更不希望梦里的人是他。
江琯清大步跑回自己的院子,完全无视跪在院中的秋静,急匆匆跑到房间里去翻佛经。
普度众生的佛祖,一定可以救救她这乱糟透顶的脑子。
入夜,叶府边角的院落十分安静,可秋静却没有跪在院子里。
倒不是她敢违抗叶寒峥的意思,半路就跑掉不受罚。
而是被叶夫人的人给叫走了。
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好像是挨了打。
江琯清自佛经上抬头看了窗外一眼,见她忍痛扶腿摆了半天的姿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便收回视线继续清心凝神。
秋静在心里怒骂恶毒主子一顿,自暴自弃地跌坐在地上。
大腿实在太疼了,她也只能坐着继续受罚。
可是这又关江琯清什么事呢?
叶夫人打她的理由,无非就是责怪她今日没有看好江琯清,让江琯清在茶楼里遇见白卿礼。
可是看美男的又不止江琯清一个,秋静要是没有私心能不继续阻拦?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她注定要被叶寒峥恐吓,都是一样的。
谁也救不了谁,更不需要谁来帮谁解脱。
她不是庙里供着的泥菩萨,保住自己就不错了,哪里来的心思以德报怨去渡别人?
下午叶寒峥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
既然不足以站稳,那便再加一步,反正她也没有什么怕失去的。
……
工部的工匠都是按人头和手艺等级拿月银的!
黑工拿最少的钱,做最危险最累的活儿,却被上报成正常的工匠。
其中的差价去哪里了?
说没有中间商,谁会相信?
老皇帝听闻寿宴的劫持事件后,在昨天早朝就狠狠骂了叶尚书一顿。
命令三司联合彻查,一定要好好整顿工部的藏污纳垢。
但尚书乃是正二品朝堂大员,总不能无凭无据就将他抓起来审问。
于是叶尚书就在府中设宴,请了三司的同僚过来吃饭。
一来是为了配合调查,二来是为了走动关系,将此事尽量化小化无。
这种大场合,自是轮不到妇道人家出场的。
叶寒峥倒是被强行拉去陪客人,只是臭着的那张脸都能滴出墨来,到底是去陪客还是去气人的,就不得而知了。
“大少夫人,您站这里做什么?”
秋静挨了板子又在院中枯坐一宿,难受得简直都快噶了。
她只想待在院子里不出来,哪怕不能上床睡觉,最起码也能坐下休息。
江琯清整日无所事事,正常都会留在房间里的。
她受了伤,江琯清就突然出来闲逛。
这分明就是故意针对她,故意为难她。
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秋静气得要命。
江琯清却只是丢给她一个冷淡的眼神,不紧不慢地回答:
“消食。你若不想伺候,回去便是。”
她是不想,可是夫人的命令不能违背啊!
她被打得还不够惨吗?
秋静憋得额角青筋直跳,只得老实回到江琯清的身后,在心里将她骂了一万遍。
叶夫人虽然不能出席,却命厨子加班加点烹饪美食,山珍海味犹如不要钱似的往宴客厅送。
江琯清立刻回去换了一身压箱底旧素衣,就差没撕破再缝几个补丁那种。
甚至连一根钗都没插,便亲自提着药材出门。
秋静跟春安跟在后面,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大少夫人定是故意折腾她,明明给了希望回来,却又这么快出门。
她心里的怒火简直都要爆炸了。
江琯清带人刚路过宴客厅,里面的热闹声止了。
“尚书大人若是能将这些口腹之欲,化作爱民之心,也不会令家里的女眷都受到连累被挟持!”
“这些山珍海味,我等消受不起,告辞!”
左都御史王安成黑着脸走出来,就差直接脱口定罪,说叶尚书就是罪有应得,桌上的饕餮全都是证据。
叶寒峥抱臂靠在门框边,阴鸷的眉眼都是幸灾乐祸。
看着其他人追随出去,叶尚书急得满头冷汗。
王安成是出了名的头铁清官,叶夫人居然还想用吃喝腐蚀他?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哪是一个蠢字可形容的?
“啊!”
结果王安成刚冲到院门口,就将路过的素衣女子给撞倒了。
他怒气未平胸口起伏,刚要问叶家奴仆怎的如此不知规矩,便听到浮雕门框后方丫鬟再也控制不住,低吼道:
“春安你别管这作妖的大少夫人!她自己不知自爱,非要顶着大太阳去给那个半死不活的要饭老太婆送药,摔倒了也与咱们没关系。别理她!”
原是角度问题,生气不愿意靠近的秋静,根本就没看见江琯清是被人撞到的。
王安成不敢置信看着跌倒在地素衣简朴的少女。
这就是差点殉葬是状元将军遗孀?
前有挥霍无度不知体恤百姓的叶府夫人,紧接着看到善良娴静亲自给百姓送药的少夫人。
王安成差点没整个人裂开,心底的天平偏向哪里,自是不言而喻的。
“尚书大人,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媳。只是莫把珍珠当鱼目,让好人寒了心。”
王安成不便和江琯清多言,只是对追来的叶尚书一语双关,便抱拳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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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叶尚书的脸皮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涨得通红又无法回嘴。只能摆手让管家去送王安成,视线就落到刚起身,手里还拎着药包的寡媳。
“公爹安康,各位大人康泰。”
江琯清并未离去,反而大大方方给众人行礼。
众人自然也就看清她朴素的装扮,以及手中提着药味浓烈的油纸包。
“叶大人,古话云,一出茶饭便知妻,要知贤母看儿衣。你啊!本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惜了!”
有同僚拍了拍叶尚书的肩膀,摇头轻叹一声离去。
其他人有样学样,拍一巴掌就道:
“今朝虽比前朝对女子诸多宽容,然基本的道德、家德、国德不可丢。”
“娶妻娶贤才可旺三代!可惜了叶大将军去得早啊!”
叶煦辰去世,江琯清便没有后代了。
这可惜的哪里是感叹儿子死得早?
分明话里话外都在挤兑,叶尚书没有娶个贤妻,才会在关键时刻拆他的台。
叶尚书的老脸都涨成猪肝色,又说不出别的话来反驳,只得陪着尴尬的笑脸,将这些同僚都送走了。
江琯清去给老太太送完药回来,途经正堂的时候,就听到叶尚书在激动地数落叶夫人。
她没做停留回去院子,还未进屋的时候,果然就有人来请她去正堂。
“你婆母身体不适,最近家里的大小事情,你就多担着点。”
叶尚书脸上怒色微消,交代完便转身走了。
他还有的选择吗?
就算是为了平息三法司的悠悠众口,也得将寡媳抬上明面。
江琯清另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见眼睛红肿的叶夫人用怨毒的神色瞪着她。
她平静的走进门,姿势优雅的坐到椅子上,不卑不亢地抬眸看向叶夫人。
“江氏,你就是故意穿成这样去闹事的。你明明昨天买了新衣服,还是有颜色的!”
江琯清轻轻一笑,表面依旧恭敬地回答:
“婆母这话可就冤枉妾身了。您衣柜里没有素色的衣服吗?妾身想穿什么,只要不妨碍颜面不裸露,难道不是妾身的自由吗?”
翻译过来就是,你也有选择穿什么的自由,可你偏偏不会穿。脑子蠢笨成这样,还怪我喽?
叶夫人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寡媳身上,一而再地跌跟头。
虽然江琯清并未直接伤害到她,可是江琯清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忤逆反抗她。
如今更是只凭借一身素衣和一包药,就将她掌管中馈的权力给夺走了。
叶夫人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想要自由?呵!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能在叶府获得自由。”
叶夫人愤然起身离去,目光阴戾狠辣。
江琯清无所畏惧地目送她离去,这才起身带着丫鬟回院子。
叶寒峥有句话说得很对,既然别人不想让她好过,那就大家都不好过算了。
反正这憋屈日子,她是一日都过不下去了。
无论叶夫人的反击是什么,她都不后悔今日的行为。
“大少夫人,这是府内的账本、身契,以及各处钥匙和印章。”
她前脚进院,管家后脚就来了。
他身后有五个丫鬟捧着托盘,可见尚书府的家业有多大。
江琯清抬头去看,发现这些下人眼中并未有多少实际的尊重。
一来是因为她刚成年,在府内根本就没有威望,所有人都不认为她能管理好这么大一个家,这也是叶夫人为何轻易交出掌管权的主要原因。
等着看她的笑话。
二来是因为她的丈夫死了,就算她一时如日中天又怎样?
没有丈夫就没有后代!
她这个大少夫人的头衔听着威风。
可等二少爷成亲了,二少夫人生下子嗣。
即便是叶夫人没有拿回掌管尚书府的权力,也轮不到大少夫人管理几日。
下人们只要把表面功夫做好了就行,根本无需真的对她有多敬服。
江琯清倒是也不着急,留下东西就将外面的下人都打发走了。
秋静和春安对视一眼,再也不复之前明目张胆的怠慢和怨恨,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奴婢以后就是大少夫人的人了,还望大少夫人体谅奴婢们从前的身不由己,给奴婢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县官不如现管!
身契在谁手里,她们未来的命运就捏在谁的手里。
两个丫鬟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江琯清食指和中指交替轻轻敲了敲桌面,不声不响的姿态,让两个丫鬟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这才沉声道:
“你们是知道我缺钱的。价值等于存在的必要,未来的人生如何,由你们自己选择。”
若她们为她取得的价值不够,那就不能怪她卖掉她们换钱了。
如此直白的警告,吓得秋静直吸冷气。
可她们哪里还有选择?
只能开启效忠模式,甚至为了创造出更大的价值,继续留在尚书府里做丫鬟,而开启内卷模式。
“嫂嫂可真是聪敏过人。就连在朝堂叱咤风云的三法司官员,都能被你戏耍得团团转。”
入夜,江琯清刚上床准备休息,就被红衣男人破窗闯进来。
今夜阴云密布随时可能下雨,江琯清特意让春安关闭菱花窗,却也没成功阻止某男人的闯入。
“我只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别人有眼睛有脑子,何来得被我戏耍?”
江琯清扯着锦被坐起身,目光凌厉地否认欲加之罪。
叶寒峥将菱花窗关闭,就靠在窗边的桌子旁,习惯性地抱臂睨着她。
那双大长腿在暗夜之中都格外显眼,笔直修长没入黑色锦靴中。
越是看不真切,就越能在脑海中清晰。
江琯清慌张地收回视线,却又不受控制地忆起。
只得气恼的继续道:
“你又夜闯我房间作甚?”
“你真当自己胜得这么容易?你背后阴了叶夫人,将她把持多年的中馈都夺走了。还能如常上床睡觉,就不怕明早醒不来吗?”
男人轻笑一声,故意用低沉阴森的语气说话,提醒她现在危险的处境。
江琯清平静地看着被面,淡定地回答:
“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如棉。”
“怕若有用,我就不会在这三年里过得如此凄惨卑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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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其实今天江琯清的计谋算不得多高明。最重要的提前是,必须有人在酒宴上挑唆,让王安成有借口发火,生气丰盛的菜肴与搜刮民脂民膏有关。
若宴会宾主尽欢,她穿什么做什么都激不起水花。
宴会里面的事情,江琯清就插不上手了。
所以她今日的成功,有一半的功劳得归叶寒峥。
思及此,江琯清的语气还是软和不少,继续道:
“小叔的帮衬,嫂嫂记在心里。若有用得上嫂嫂的,尽管开口。”
只凭借外界的舆论,这个掌家的位置做不长远,必须有叶寒峥的辅助。
这也算是她投桃报李,先一步拉拢他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嫂嫂帮忙。”
很意外的是,叶寒峥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江琯清这才抬头朝他看过去,本是想听听要她做什么。
结果却是看到黑暗中,魁梧高大的男人直奔床边走过来。
她惊得十指用力抓紧被面,声调都变得有些尖锐,质问道:
“你过来干什么?”
“不是嫂嫂说要回报我的?”
他轻笑一声,已经来到床边。
原本觉得很宽敞的位置,却是被他堵住半数。
夜色深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就越发觉得危险又暧昧。
“你别过来,有事……啊!”
她惊恐拒绝的话还未说完,他就已经坐到她床边。
顺带一把捂住她还要继续废话的红唇,轻叹一声道:
“不说事,我要办事!”
办事?
阴云中好像有一道霹雳,直接把江琯清的脑子给炸懵了。
办事!!!!
办的哪门子事啊?
这臭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夫妻那事才叫办事,才是男女之间说的办事。
这孤男寡女的夜晚,还是在她床上,由不得人不想歪吧?
江琯清吓得瑟瑟发抖,紧张到手心和背后都冒出冷汗来。
然而她说不出抗议的话,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把蜡烛拿来,放下床幔再点燃。”
他边低声吩咐,边松开手。
只是那只修长莹白的大手,并非是放回到身侧,而是直接伸向自己的裤子。
轰!
江琯清的脑子被炸得空白一片,梦境和现实交汇。
除了梦中人不会和他一样开口说话,这完全和有颜色的梦中一毛一样啊!
“叶寒峥,你无耻!你从我床上滚下去!”
她吓得舌头发麻,不停向床里退去。
防备的姿态明显,那就是要被男人欺负的可怜。
叶寒峥抓住裤腿的动作一顿,阴鸷桀骜的眸子迸发出笑意,嘲讽反问:
“我就是要让嫂嫂帮我上个药,哪里就无耻了?”
“那你脱裤子干嘛?”
“伤在小腿,我当然要拉起裤管。谁说我要脱裤子了?哦!我明白了。”
叶寒峥放下裤管朝她靠过去,距离近到她能看到他璀璨的眸中,带着调笑和了然。
“是嫂嫂想多了吧?我理解,毕竟已经成年了嘛!只不过嫂嫂想想就好,可千万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是连房侍妾都没有,清白还在,由不得嫂嫂随意亵-玩呢!”
成年,动手动脚,清白,亵-玩……
想想就好!!!
江琯清只觉得脸皮都燃烧起来,羞得她简直都要转身去撞墙了。
本就滚烫的面颊上,还有男人火热的呼吸喷来,以及那高冷清澈的雪松香强势侵袭。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近乎耳鸣。
用力抓着锦被的指关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酸疼。
“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想!”
江琯清又羞又气地回过神来,抬手就用力打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纹丝没动根本就没感觉到疼痛。
却是把她疼得眼圈都泛起泪光,带着哭腔道:
“你再调戏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就很委屈也很无奈,总之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还要仰仗着他的帮衬过日子。
江琯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委屈!
极度的委屈。
叶寒峥的眸光一怔,也是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把她逗哭了。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不过是说你长大了!”
他试图解释。
她却根本不接受。
“那你为何偏偏见到我说如此浑话?你还说你不是故意欺负我?”
美人泪盈盈地望着他控诉,边说边有泪水自光滑的面颊滑落。
叶寒峥十四岁就入了锦衣卫,这些年在外办案时遇到的女人数不胜数。
无论是俏皮可爱,还是温婉优雅,什么样的女人哭,他没见识过?
可是凭心而论,他就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可以哭得犹如嫂嫂这般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是真的好看,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那种唯美。
“我要是真的想欺负你,就会上手,而不是只说说而已。”
“至于为何只对你?”
叶寒峥吸了一口气,转身坐到旁边去,把自由的空气还给她,才道:
“我总不能和亲妹妹开玩笑。”
除了叶晏兮和江琯清之外,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姑娘家了。
“我是你嫂嫂,你一样不该和我开玩笑。”
江琯清寸步不让的拒绝。
结果桀骜的男人就又笑了。
他转过头来,那张绝世非凡的俊颜带着真诚,是解惑也是肯定的回答:
“难道嫂嫂没听说过,好吃不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大众心态而已,我和你开玩笑,才是正常的。”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琯清怒不可遏。
叶寒峥耸肩,倒是一本正经举证:
“远有象弟痴望禹兄二妻,再到曹植痴恋嫂子甄宓,甚至那句大名鼎鼎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是出自他对嫂嫂的迷恋。甚至蛮族还有收继婚制,兄终弟娶。”
“按照他们的礼法,我若不娶嫂嫂,才是要被下狱唾弃的。如今我只是看嫂嫂生活寡味,和嫂嫂开几句玩笑而已。何来这么大的罪过,能让嫂嫂拿狗比了去?”
江琯清在这一刻的承认,自己在学识方面的确输给叶寒峥不少。
否则也不至于,他举了那么多古人做例子,她却连反驳的一人都找不出来。
“你的这些浑话无用,我朝尊崇人伦礼仪。岂容叔嫂悖逆?”
江琯清是在太傅府御史爹爹的教诲下长大。
那就用律法反击。
......
《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20章 试读结束。
《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我又没说娶嫂嫂。嫂嫂又何必拿律法来堵我的嘴呢?”“你要是真想堵,换点别的,或许我能甘愿!”
他说着说着就又歪了,挑眉轻浮地逗她。
至于别的是什么,那就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江琯清弯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已经彻底气不起来了。
总归这男人嘴里没有一句老实话,却也是个彻底没有心的。
倒是她草木皆兵平白引得他笑话。
她又怎甘心示弱呢!
“我床上连擦脸的帕子都没备,若想被堵住,倒是可以试试罗袜。”
她横白他一眼,起身下床去拿蜡烛。
本是想反击,却被他抓住把柄,笑着邀请道:
“是嫂嫂穿过的吗?应该很香。”
暴击!
江琯清羞红了脸,根本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只能加快动作,上床将床幔放下,这才将烛台放到床头上。
拿火折子点燃蜡烛。
刷的一下,床内恢复光明,倒是驱散满室的暧昧,能说些正经话。
“你伤了不找府医看,寻我上药作甚?”
“还不是给嫂嫂报答的机会?什么事都让外人做了,嫂嫂觉得亏欠太多,非要以身相许怎么办?”
他煞有其事地说完,这才低头去拉裤腿。
黑色的绸裤被拉起,露出四五寸长皮肉翻开鲜血淋漓的伤口。
江琯清吓得眸光一颤,哪里还记得他的胡言乱语。
“你怎么伤成这样?”
这么长的伤口,是她能治疗的吗?
难怪他翻窗进来就停住,是怕正常状态走近,浓厚的血腥味会吓到她吧。
所以才和她说了这么多浑话么!
江琯清心绪复杂地看着他,将刚升起的恐惧全数打碎丢弃。
他这伤口肯定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故意来找她。
若她被吓晕了,他该怎么办呢?
“进诏狱时不小心划伤,没有什么大碍。我这里有药,你来上就是。”
他将药瓶和纱布从袖口掏出,就都放到被子上。
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不看她,显然是不想说真话的。
那她也就不能再问了。
江琯清理了理寝衣跪在他腿边,又压了压衣襟确保不会走光,这才伸手去拉他的裤管。
“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的碎片,好多啊……”
她仔细检查过后,蛾眉就打结成团。
难怪伤在腿上,他也没自己处理。
原是有这么多的金属碎片。
先别说男人的心是否细到可以全部拔出,就只说翻搅肌肉的疼痛,也会将他中途疼晕作罢。
“嫂嫂的指甲长,就麻烦嫂嫂了。”
只用指甲拔出来……
“我、我不敢……”
普通的闺阁女子怕血,都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三年前,她被逼着殉葬,差点就进了棺材。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会梦到腐烂的碎骨,被吓到尖叫出声惊醒。
让江琯清在活人的血肉里拔东西?
这怎么可能呢!
“怕什么?嫂嫂就只当是在吃泥鳅钻豆腐,拔泥鳅玩就好了。”
桀骜的男人单手托腮,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还带着玩笑逗她。
哪里来的一丝即将翻搅血肉‘受刑’的惊恐?
“可你是个人!”
哪里是假装就行的?
叶寒峥看着她苍白的俏脸,已经有滴滴答答的冷汗流下,先是嫌弃地嘟囔一句:
“没用。”
而后就在她埋怨看过来的视线里,突然抬手朝她的胸口袭去。
“禽兽,你要干什么?”
江琯清反应极快地抱住自己,怒瞪他的眼神超凶超……可爱。
桀骜男人忍着笑,收回本就速度不快的手,这才道:
“都是禽兽了,你还不敢么?”
江琯清:“……”就离了个大谱!
“嫂嫂要是不敢,我可真摸了!”
他不客气的威胁。
“敢!谁说我不敢?疼的是你又不是我,疼死活该!”
她咬牙切齿地放开自己,又好好地跪在他腿边。
想了想不对劲,又下床去找来一些干净的棉布,再次回到床上垫在他的腿下。
“可别流我一床血,明早我没法跟丫鬟解释。”
“嫂嫂可以假装……”
叶寒峥逗弄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大少夫人,您是身体不适吗?”
是秋静的声音。
往常这个时辰,江琯清早就睡了。
哪怕烛火亮在床幔里面,外面仍旧可以看到一丝光亮的。
江琯清和叶寒峥对视一眼,桀骜的男人无声轻笑。
反正这是嫂嫂的主场,要怎么解释都随你。
就知道这男人只负责惹祸,根本就不会负责。
江琯清无语地横白他一眼,撩开床幔对外面的秋静斥道:
“我做噩梦了,看一会儿佛经再睡。你去歇着吧,不要再来打扰我念经。”
这要是换做今日之前,秋静非进来检查一番不可。
如今的她还哪里敢忤逆大少夫人?
不怕被卖到勾栏院去?
“是,大少夫人熬夜伤身,您要早些休息。”
秋静的声音听着格外的温柔,说完也就老实离去了。
“嫂嫂御下有方,倒是让我小觑了。”
桀骜男人用实力演绎,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
狗的一匹!
江琯清没好气地横白他一眼,再看伤口就没有那么恐惧了。
这就不是个人,她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生在普通人家,烹鱼切肉外加给牲畜接生,那不都是普通姑娘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这就是条狗腿,等待她这个主人治疗。
这样想想,那就什么心理障碍都没有了。
先用金创药将长指甲涂满,这才用左手撑开伤口,然后低头仔细去分辨碎渣,拽住金属的末端快速抽出。
“行!是个干大事的,下手稳准狠,我没找错人。”
叶寒峥疼得蹙了蹙眉头,很快放开后,居然还有心思鼓励‘郎中’。
江琯清不理他。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后,再继续干就容易很多了。
只是这种活儿不仅考验神经,更是考验她的眼神。
两个时辰后将所有渣滓挑出,她已经看得头晕眼花,再抬头看叶寒峥时都重影了。
“你……”
结果他的情况比她还严重。
确定她没有吓到晕倒后,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地疼晕了过去。
......
《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21章 试读结束。
《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江琯清无奈地摇摇头,将无用的话咽回去,便上药包扎好,最后将他的裤腿放下。此时刚刚过了子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这男人就大咧咧地晕在她床上,她要去哪儿休息呢?
这是个好问题。
将被鲜血染红几层的布料放进橱柜后,江琯清就站在地上无声地问自己。
上床是肯定不行的。
哪儿有叔嫂同塌的道理?
不睡也不行。
她明日还有要事做,需要养足精神,让那些小瞧她的人都狠狠打脸。
江琯清将橱柜里所有霜白的衣裳都拿出来,干脆就铺在地毯上用来保暖。
反正日后,她是不会再穿得这般委屈,用来做被褥也是不错的归宿。
她又累又困,吹灯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咔嚓!”
清晨时分,憋了整整一晚的大雨终于如期而至。
江琯清被惊醒坐起身,看着地毯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为啥会睡在这里。
她慌忙抬头看向自己的床,床幔依旧放着,虽看不到里面,却也证明叶寒峥没走。
还没醒吗?
莫非哪里出了问题,他会不会有事?
江琯清心念一动,撇开旧衣服起身,三两步冲到床边,撩开床幔迈步走上。
叶寒峥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好在并没有高烧。
江琯清松了一口气,这才把素手从他光洁的额头拿下。
此时天光微明,晨曦挣扎着从厚厚的云层冲出不多。
却也比夜间更为明亮。
距离如此之近,她能清晰地看到他俊朗的眉眼紧闭,睫毛像吊钟兰花蕊那般又长又密。
细腻光滑的肌肤如雪,映衬得他不再邪气勾起的薄唇,都是那般鲜艳桃红。
如果说当年的叶煦辰在她的心里,是整体的一张美男图。
毕竟她当初年纪小,根本不会想到也就不会注意到那么多。
那么此刻的叶寒峥在她心中,便是具象化的俊美。
美到实实在在的每一处,都让她忍不住多看,清晰地刻在脑海之中。
可是……她忍不住,无法转身就抽离。
尤其是此刻,叶寒峥卸下认识这么多年来,一直烙印在身上的阴鸷狠戾。
就只是熟睡在她的床上,完全没有攻击性。
她的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甚至还伸出食指用指腹轻轻贴上,一点点抚过他的脸颊。
“原来男人是这样的感觉。比梦里只是硬梆梆的触感,倒是要好上很多。”
窃喜弥漫上唇角,她忍不住小声地自说自话。
外面雷雨如注,将她这点小心思隐藏得干干净净。
江琯清也不敢多做贪恋,起身就下床去睡进旧衣服里。
然而当她醒来,人却是在床上的。
“大少夫人,您的房间怎么这么大一股血腥味?”
春安端着洗脸水进来服侍,生怕主子哪里不舒服。
“来葵水了。”
江琯清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
远在自己院子里的叶寒峥,莫名心有灵犀地想笑呢!
懵逼的只有丫鬟。
大少夫人不是刚来完葵水没几天?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
今日休沐,江琯清去请安的时候,叶尚书也在正厅坐着。
她刚请安后落座,余光便瞧见魁梧俊美的男人走进来。
他姿势和从前没有一点区别,一样的潇洒不羁又姿势优雅的落座。
完全看不出来不久之前刚因重伤疼晕过去。
可是不知道为何,江琯清只觉得叶尚书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
“你昨个儿傍晚去哪儿了?”
“在诏狱审问犯人。”
叶寒峥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回答倒是跟对江琯清说得对上了。
也就是说,他在跟亲爹撒谎。
“锦衣卫又接了什么案子,能让你这个从三品同知出手亲自审问?”
叶尚书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和江琯清一样,眨眼就分辨出他在说谎。
叶寒峥桀骜不驯地横了亲爹一眼,不客气地堵他:
“锦衣卫执行公务,只对陛下一人负责。叶尚书要是这么想知道锦衣卫在查什么,大可以亲自去问皇帝。”
就是这么嚣张。
还有理有据的。
叶尚书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阴沉,可还是压住火气,再问他一遍:
“昨晚二皇子遇险,你真的不在现场?”
二皇子?
哪怕江琯清从不出府门,也听说过当今朝堂格局。
叶尚书就是他的拥护者。
叶寒峥居然去刺杀二皇子了?
难怪他受伤不叫府医来,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就不止是亲爹发脾气那么简单。
闹不好,整个叶家所有人都得跟着上断头台。
江琯清吓得呼吸一滞,就看到叶寒峥朝她轻轻勾了勾唇角。
那阴鸷的眸子里闪烁着质问的光芒,仿佛就是在问她。
救了他这样的亡命之徒,后悔吗?
“不在。不过我今早看了现场的调查报告,看周围厮杀的痕迹,二皇子应该是受伤不轻。叶尚书你不该去嘘寒问暖以表忠心吗?”
“还是说,你看着旧主子危在旦夕,这就要明哲保身另谋高枝了?”
他是不跟叶尚书说话则已。
但凡开口,必以气死亲爹为目的。
其实二皇子在民间的声望很高。
贤德,仁厚,又有真才实学。
看着可比太子可靠多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是庶出还是次子。
可锦衣卫杀人从来不讲道理。
江琯清也不知道,叶寒峥是为公还是为私去刺杀。
她一个无权无势又无后的小寡妇,也管不了这些朝堂大事。
还是老实低头当不存在好了。
可就是这小小当花瓶的愿望,她都没能实现。
她刚低下头去,余光就看到叶尚书袍子遮挡的右脚勾进椅子里。
这是很不符合坐姿规范的!
那椅子里面藏了什么,江琯清不得而知。
可是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叶尚书试探的法宝。
而此时的叶寒峥又端起茶盏,低头认真喝起来。
看样子全部心神都放在气死老爹的得胜上,哪里能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叶尚书还留了一手呢!
“妾身才想起还有账本……啊!”
江琯清看准时机起身匆忙前行,果然就将叶尚书踢出来的蹴鞠给挡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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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叶尚书定然已经得知,刺杀二皇子的人腿部受伤。蹴鞠虽然是中空皮质,可也有些重量。
这么远距离踢过去,打在那么大一条伤口上。
伤口必定崩裂,薄薄的春衫单裤根本就遮挡不住血迹。
可是让父子两个都没想到的是,江琯清就会在这个节骨眼冲出来。
还被用力踢出的蹴鞠打中,当场就跌倒在地。
江琯清就倒在叶寒峥的面前,还故意避开他的双腿没有去扶。
保护他的姿态明显到,叶寒峥就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
叶尚书则是黑了脸。
这寡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怎么什么事儿都有她?
“叶尚书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年过半百的人了,还在屋子里玩蹴鞠?”
叶寒峥不紧不慢放下茶杯,丢下话就起身离开了。
那双阴鸷精明的眉眼狠戾,哪里还容叶尚书试探第二次?
更是都没多看一眼,就摔在自己面前的江琯清,直接拿她当空气处理了。
江琯清扶着椅子起身,偷偷松了一口气。
不止是为叶寒峥挡住了劫。
更是因为他没有感激当众搀扶自己。
那样不是帮忙而是为难。
叶尚书阴沉的视线在叔嫂身上来回扫一遍,沉声问道:
“你这般惊慌起身,到底是将什么账本落下了?”
这就是在怀疑江琯清根本就是故意的。
既然小儿子套不出话来,那就改审问寡媳。
江琯清恭敬低头,谦卑的声音回答:
“是刚才有屋檐落雨,妾身想起府中上次维修房屋的账本不对。这才惊慌起身,还请公爹治妾身不娴之罪。”
“哦?这才一天的时间,你就能看出账本有问题?”
叶尚书显然是不信的。
江琯清也不过才刚成年,守孝在府里三年没请西席。
仅凭十二岁时的儿童记忆,就能从管家二十多年的叶夫人的账本上看出问题来?
这换做谁能相信?
一直没开口的叶夫人也被她气笑了。
只是那阴森的笑意不达眼底,质问道:
“你还真以为穿了一身素,抢着奴婢的活儿去做,就能显出你好本事了?我管了二十多年的家,账目就从来没出过问题。你的意思难道是,我贪了自己的银子,还背着老爷藏了私房钱不成?”
这事儿往大了说,还真有这个意思。
江琯清不卑不亢地抬起头,淡然回答:
“妾身不敢。只是妾身自幼对算学敏锐,也是得过祖父夸奖的。妾身只看完那一本账目,发现这个问题最大。才不得不趁着公爹休沐,禀报给公爹知晓。”
“妾身并无追责的意思,我们都是一家人。只是这自家的银子,万万不能给旁人吞了去。这才斗胆心急!”
叶夫人还要说过激的话,却被叶尚书一个冷眼给瞪回去。
“既然江氏说有问题,那便拿账本来看看。”
他倒是要看看,寡媳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他踢出去的蹴鞠,是连叶寒峥都隐瞒住的,万万不可能被江琯清提前知晓。
她临时发现又匆忙起身,哪里有万无一失的借口?
所以只要她拿来账本,说不出个对错来。
到那时就证明,江琯清一定知道他想要的答案。
他再行审问便顺理成章事半功倍了。
叶夫人悻悻然的闭嘴,倒是也后知后觉的开心。
她不信江琯清能查出什么问题。
才第二天执掌中馈就一惊一乍地闹到老爷面前来,即便有被蒙蔽眼睛的外人支持。
老爷也会收回成命。
她何不看江琯清如何出丑,干嘛还要阻拦呢?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叶尚书夫妇很快就被双双打脸。
“……所以当时工匠支走的银子,和管家报上来的银子出入很大。”
江琯清几乎是一口气指出账本的问题,根本就不是现编可以完成的。
叶尚书做了十年的工部尚书,看过的账本有山那么高,却从来都没见过哪个人可以如此流利,在这么多数字和进出项中心算准确。
这从小看到大,又在府里养了三年的寡媳,简直就是天才少女啊!
“你等一下。”
叶尚书完全忘了试探的事情,吩咐吓得瑟瑟发抖的管家去书房,将工部最新的账本拿来。
“江氏,你再来看看这个账本。”
江琯清的令接过账本,坐在椅子上翻看。
既不需要笔墨,更不用算盘。
就是那么看似随意地翻来看过,便很快放下,恭敬回答道:
“出项都没问题,可进项不对。”
所以银子就是被内部的人给贪没了。
叶尚书内心一片惊涛骇浪翻过。
他当然知道钱被贪了。
那是他指使的。
可就是这份连吏部都糊弄过去的账本,居然就让寡媳看几眼给识破了?
“老爷,你不要听她胡说。她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才能认识几个字?居然就敢信口胡言,简直就是……”
叶夫人顶着自觉肿胀通红的脸,说什么都不肯面对现实。
说什么都不肯承认,自己一直看低不喜的寡媳,会有这般不同凡响的能力。
说白了,她就是嫉妒。
“住口!是不是胡言,我自会分辨。你有这管闲事的时间,还不如去问问管家,修缮房屋的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叶尚书打断她的话,是越看她越不顺眼了。
从前她嫉妒妾侍也就罢了。
毕竟都是一些以色侍人的奴婢,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如今寡媳这份能力,可就不止于内宅。
对于他这个因贪污闹出黑工案的工部尚书来说,简直就是老天垂怜再次给与生机。
叶夫人又羞又怒的起身,捂着脸就哭着跑掉了。
“你能将账本做的天衣无缝吗?”
叶尚书也不绕弯子直接问。
江琯清放下账本垂眸笑了笑,谦虚的回答:
“为公爹分忧,本就是妾身应做的。只是妾身小才小聪明罢了,自是动不得工部的账本。不过妾身可以找人来做,所求也不高。百分之一即可!”
她缺钱,缺得都快要卖丫鬟了。
出去做生意,婆家人担心她的名节,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她才把主意打到落难的工部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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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江琯清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提出和叶尚书分银子罢了。叶尚书哪里听不出来?
他微微敛了敛眉头,反问她:
“府上缺你的吃穿用度了?”
她一个没有后代的寡妇,叶府会常年出钱养着她。
她干嘛还要跟自家公爹谈钱?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婆母善良大方,自是不会缺少妾身的月银。只是妾身现已成年,开销渐渐变大。不过是些小女儿家的需求,倒是让公爹见笑了。”
她也大大方方承认,这笔钱就是自己要的。
她凭自己的脑力赚钱,又没有什么丢人的。
其实叶尚书是可以选择,给她加月银做白工的。
可是转念一想,万一江琯清得了这命令,将来挥霍无度怎么办?
他作为一家之主,总不好出尔反尔。
这或许就是人心。
他本就是个贪婪的人,推己渡人,自然万般防备。
“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当即就拍板了。
其实也有另外的想法。
江琯清要走百分之一,那也是一笔巨款。
她一个整日窝在府里的寡妇,连走亲戚随礼的钱都不需要出,能花得了多少银子?
这笔钱攒在她的院子,将来也是叶家的。
总之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暂时放到她手里又有何妨呢?
江琯清抱着工部账本,福身行礼快乐离去。
最近顺心事太多,以至于她出门的脚步都有些发飘。
快乐的就像枝头蹦跳的喜鹊,嘴角的弧度勾起便放不下了。
“大嫂的心情很好啊!”
一道清丽的女音在不远处响起,正是小姑叶晏兮。
二人同龄,江琯清还没嫁进门之前,两家走得近,她们是极好的手帕交。
然而就因为江琯清拒绝殉葬,再加上叶夫人对她的怨恨不喜,叶晏兮就和她疏远了。
偶尔还会冷嘲热讽几句!
江琯清无依无靠处处忍让,很快就让叶晏兮失去欺负的兴致。
多数见面都是不理她,最多也就是冷哼一声算作打招呼。
没想到今天,叶晏兮居然会主动跟她搭话。
“小姑。”
江琯清敛去唇角的笑意,微微颔首停步看着她走过来。
与从前的江琯清一样,叶晏兮也是爱极了鲜艳的颜色。
红衣黄裙,满头钗环嵌着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同龄的两个姑娘,印证那句诗。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叶晏兮是明媚希冀的春,她便是黯然枯竭的秋。
后半生背道而驰,自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但是眼下,叶晏兮掐腰怒容,却有一大套话要跟江琯清说明白。
“听下人说,你最近和我二哥走得很近啊!江琯清,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当年是我叶家心软,才花钱买下另外的贵女与大哥合葬。让你活了下来!你就应该对我叶家感恩戴德。”
“结果呢?你才刚刚成年就耐不住寂寞,居然公然勾搭起我二哥来了?就算我二哥不比大哥那般神武英雄,可也是这多少春闺梦里的佳婿。你一个嫁过人的寡妇,到底是有什么脸,对我二哥有如此非分的想法?”
因为还在娘家被呵护宠爱,所以连骂人的底气都很足。
江琯清恍惚想到曾经的自己,不过也只是一瞬后便走了出来。
“我从不否认叶家对我的大恩,也铭记我这条命是你大哥给的。”
江琯清目光清冷若霜的看着她,已经不可能再选择退让。
“可是无论叶煦辰还是叶寒峥,都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你有什么脾气就冲我来,没有必要将小叔也拖下水。你这捧一个踩一个的说法,若是让小叔听到该有多寒心?”
兄弟俩从小比到大,叶煦辰永远说别人眼中的最好。
可是所有人都忘记了,哥哥本就比弟弟大五岁。
哥哥事事做得好,有大半部分原因是年长。
这份比较本就不公平!
奈何所有人都不去想对比的根基,而是单纯去看结果。
甚至就连年纪较为接近的妹妹,心中最伟岸高大的哥哥也永远都是大哥。
若是叶煦辰还活着,或许叶寒峥还能努力一较高下,把最好的位置夺回来。
可是偏偏叶煦辰战死沙场,呼之欲出的结果就变成了永恒。
江琯清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何叶寒峥会这样叛逆偏执了。
“我只是心直口快,我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怕二哥听到的?倒是你,谄媚附势,你还说你对我二哥没有非分之想?”
叶晏兮掐腰向前一步,理直气壮的态度,就是想要好好羞辱江琯清一番。
让她有些自知之明。
看着叶晏兮的盛气凌人,江琯清突然就没有什么感慨了。
自力更生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比如说待人处事,以及脑容量的增长。
叶晏兮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你这些话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你二哥好!可你的出发点,真的不是想为婆母找回面子,故意来找我麻烦吗?”
“如果你真的为小叔好,即便再生气也该私底下来找我。如今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是个还未说亲的儿郎。与寡嫂扯上不明不白的关系,还有哪家好姑娘能说给他?”
“把我逼急了,无非就是三尺白绫,死了都没有人会为我哭。可你二哥呢?叶家就只剩下他这一个男丁,你是想让他屈尊娶个小门户的二嫂?这就是你的为他好?”
“你……”
叶晏兮被她堵得满脸通红,气焰瞬间就灭了。
既是被点破心声的气虚,又有悔不当初的忏愧。
“小姑无事的话,我便告辞了。”
江琯清微微福了福身,捏着手帕就走了。
姿态优雅婀娜的背影,根本没有一点战胜后的骄傲。
就这种对手?
还犯不上她有什么心理活动。
“大嫂,我也是道听途说信了鬼邪,你别和我生气了。刚下完雨路滑,咱俩一起去给祖母请安吧。”
叶晏兮咬着唇角转了转眼睛,不甘心地又追上江琯清的脚步。
江琯清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拒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有什么好怕的。
别人敢出招,她就敢接招。
左不过她烂命一条,叶府的主子哪个都比她金贵。
“好啊!那就一起去吧。”
江琯清靠近游廊边一些,允许叶晏兮和自己并排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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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小说完整》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江琯清能见到老夫人,的确是托了叶晏兮的光。只是让姑嫂二人始料未及的是,在她们之前就已经有人在了。
“哈哈……就你这孩子会哄我这老婆子开心。”
老夫人的笑声虽真心却透着无力感,不用看具体精气神,也知道她是强撑着在陪来人。
叶寒峥优雅端坐在椅子上,也是难得眉眼驱散阴鸷,染着淡淡的笑意,回道:
“孙儿说的可是真心话。否则祖母还像小时候那般,追着孙儿打就是了。”
回忆从前,那是很多长辈和小辈在一起的共同话题,里面都是充满着美好。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话题,却成了结束天伦之乐的导火索。
“你小时候可真是没少挨打!你不如你大哥那般聪明,也不如你大哥那般勤奋。每次都要惹得大人生气,你才肯背书练武。你如今武艺这么好,还真的都是小时候给打出来的。唉!说起来,你大哥死得冤枉啊!若是我这把老骨头都能还回他就好了……”
说到最后,老夫人核桃皮似的眼睛泛红,大颗泪珠眨眼就蓄满,立刻由欢喜变成泣不成声。
叶寒峥的俊颜则是肉眼可见的变黑,眸光中的笑意也完全被阴鸷狠戾取代。
“既然祖母这么想念大哥,那便早些去陪大哥好了。”
叶寒峥猛然站起身,丢下一句让在场之人都心惊的话,转身大步就离去了。
他愤然离去带起的风,在错身而过时都撩起江琯清鬓角的碎发,可见他的愤怒到底有多深。
老夫人满脸震惊的看着,诅咒自己马上去死的小孙子,懵圈到连哭都不会了。
“老夫人,小少爷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等您身体康复了,亲自去给大少爷上一炷香,便也是安慰了。”
亏得老嬷嬷居然还能把这种话给圆回来。
“是啊!二哥就是这个意思。还是秦嬷嬷聪明,可比我二哥那拙嘴笨舌的强多了。”
叶晏兮也赶快过去打圆场。
祖母本来就病着,总不能被二哥两句话给气死了呀!
都是自家人,叶晏兮当然希望他们每一个都好。
江琯清倒是沉默地垂下眸子。
不是无法圆场,而是不想开口了。
整个叶家上下,或许只有江琯清一人可以感同身受,明白叶寒峥这份被忽视贬低的痛苦。
哪儿有不停挨打的孩子?
无非就是故意犯错,想要吸引大人的注意力罢了。
可惜叶寒峥,终究是错付了。
这份委屈,她也曾经受过。
只是她一个女孩子说不出口。
倒是格外羡慕叶寒峥,这种自食其力的男人的敢作敢言。
老夫人怒从心头起却又无处发泄,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江琯清,当即就找到宣泄口,怒斥问道:
“谁准你这丧门星进来的?你害了辰儿还不算,又想来害我这老婆子不成?”
按理说秦嬷嬷刚拿了江琯清的金镯子没几天,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口劝劝老夫人的。
可是一想到老夫人刚受了气,若是不发泄出来再憋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大少夫人一个寡妇家,骂也就骂了,她也不敢回嘴惹得老夫人不快。
这不是最合适的出气筒吗?
所以秦嬷嬷选择缄默。
叶晏兮也轻轻勾了勾唇角。
她就知道祖母不会想见江琯清。
让她有能耐叭叭叭的,有本事反驳祖母啊!
看祖母会不会用家法打死她。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向来逆来顺受的小寡妇,居然破天荒地开口说话了。
“妾身也不想来,是小姑非要拉着我来的。既然夫祖母不想见妾身,妾身告辞了!”
说完当真就转身离去,那是连多一瞬都不想留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你回来……”
老夫人怒气冲冲的话都没说完,江琯清就已经快速消失在福寿院。
因为走得太快,她居然还把先行离开的叶寒峥给追上了。
俊美男人依旧满脸阴寒阴鸷,转眸瞥了她一眼,问:
“好不容易得到进去讨好的机会,你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那天病得连走路都需要人扶,不都跨越半个府邸去讨好?
女人的心,还真是难猜。
“指望谁都不如靠自己。这不是你教我的?”
江琯清微微耸了耸肩,提着裙摆避开地上的水渍,再抬头时就给了他一个春光明媚的娇笑。
其实是她已经想通罢了。
连亲生骨肉都被区别对待,她又怎指望叶家的人真心对她好?
既然求不到,那便不求了。
还不如用余生善待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明智之路。
“还没蠢到家。”
桀骜男人收回视线,阴鸷恐怖的气场就散了。
“小叔慢走。”
正好走到岔路口,江琯清优雅福身行礼,要与他告辞了。
“今日我休沐。”
她刚带丫鬟转身,就听到叶寒峥淡漠的开口。
“嫂嫂的衣品太差,我带你重新买几套。”
就特别让人意外。
江琯清回头疑惑地看他一眼,见他的确是满脸真诚,并非是开玩笑。
哦!
懂了。
叶尚书的蹴鞠打在她的腿上,当时他连搀扶都不能。
现下有机会,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就选择送衣服了?
那她就没有什么可推脱的了。
锦绣坊。
“太素。”
“太俗。”
“太丑。”
江琯清一连换了三套衣服,都没能让坐在圈椅里的‘大爷’满意。
“小……”
她咬牙切齿的质问还未说完称呼,就被站起身的男人给打断了。
“小的那个明明是你。”
他弯指敲在她额头上。
不疼,但特别古怪。
她抬起秋瞳剪水的眸子不满抗议,便见他低下头来附在耳畔,用极低的声音提醒道:
“嫂嫂若不怕流言蜚语,我倒是不介意这禁-忌之欢。”
是啊!
这天底下哪有小叔陪嫂嫂买衣服,还要看着嫂嫂换到满意为止去付账的?
“那我们要对外宣称是什么关系?”
江琯清问这话的时候,差点没把舌头咬了。
总觉得莫名的心虚,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随你。你就是叫我夫君,我也敢接。”
叶寒峥颇为无赖的说完就直起身,当真去挑选衣服,把难题交给她了。
江琯清差点没被他噎死。
夫君?
亏他想得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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