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穗蕴景翊洲》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这句话可信吗?秦穗蕴真的会放下对景翊洲的感情吗?
莫子逸纠结不已,心中辗转了多次。
最终,莫子逸攀上秦穗蕴的双肩,下定决心道:“晴晚,我知道现在说这句话有些唐突,但景翊洲的出现让我害怕了。”
他直视着秦穗蕴那双明亮的眼睛,深情不悔的说出那句他酝酿了许久的话。
“秦穗蕴,我想娶你为妻,你应不应我?”
听言,秦穗蕴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噙着泪水说:“莫子逸,我已经嫁过人了。”
“我知道。”
“你可以娶到更优秀更美的女子。”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优秀最美的女子,我只喜欢你。”
“我……我……”秦穗蕴被堵得结巴,眼泪直掉。
莫子逸有些无措的替她擦去眼泪,歉意的问:“是不是我太急切吓到你了?还是……我哪里做不够好?”
这样一个杀伐果断,威风凛凛的将军,此时却小心谨慎的等她一个回答。
秦穗蕴眼泪更加止不住,她不可否认自己对景翊洲的感情就像是嵌进心里一样,
那么多年的喜欢,不是说忘掉就能忘掉的。
可是莫子逸待她太好了,她不能随便接受,也不能耽误莫子逸。
“对不起,我不能。”她只能这样回答。
“唉,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想娶你比打胜仗还难。”
莫子逸有些失落,旋即又收敛了情绪,不假思索的说到:“不过你既然已经不是景翊洲的妻子,我便有的是机会。”
“莫子逸。”秦穗蕴喊住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道:“让我回苏府吧。”
苏府。
再回到苏府的时候,看见了已经满脸皱纹,垂垂老矣的苏父。
莫子逸将秦穗蕴藏去琉璃院的事情,苏父是知道的。
为了能治好秦穗蕴的寒毒,苏父决定配合莫子逸演好这场戏
只是秦穗蕴如今寒毒减缓,她也不能一直呆在琉璃院继续劳烦莫子逸。
莫子逸知道强留不住,只能暂时答应放她离开。
“晴晚,你回来了。”
苏父站起来的时候都直不起来腰,步履阑珊地走来,秦穗蕴赶忙将过去搀扶着。
“是爹爹没用,治不好你的寒毒,爹爹不愧当一名大夫,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苏父叹着气,又问道:“这一次你回来了,便不会再走了吧?爹爹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就留在苏府好好陪陪我吧。”
这话一说多,苏父便低下头咳嗽的厉害,掌心咳出一片红来。
秦穗蕴拍着苏父的肩膀为他顺气,红着眼眶回道:“不走了,爹爹,我再也不走了。”
苏父已是风烛残年,她要待在苏父身边,走到最后。
回到苏府后,秦穗蕴将自己的苏里与景翊洲有关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苏父捣药,秦穗蕴便在身边陪伴。
苏父看医术,秦穗蕴便再身侧研磨。
后来苏父起不来了,秦穗蕴在床榻身边整日伺候着。
旁晚。
秦穗蕴为苏父捻好床被,坐在床榻旁边。
“爹爹,天色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苏父摇头,骨瘦如柴的手拉着秦穗蕴不放,不舍道:“再陪我说说话吧,晴晚。”
秦穗蕴安抚道:“明日我回来陪你的。”
“明日……我就怕明日我醒不过来了。”苏父苦笑:“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是清楚。”
看着苏父短短几句话说的快要断气。
秦穗蕴忍着泪水,还是莞尔笑起来,应声下来:“好。”
翌日,苏父逝世。
埋葬苏父的时候,秦穗蕴谁都没说。
随后秦穗蕴掏出些银两遣散了苏府的下人。
李管家跟了苏父三十多年,看着偌大的苏府终于只剩下了秦穗蕴一人,于心不忍道:“小姐,你将我们都送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你?”
秦穗蕴将剩下的三十两塞给了管家:笑道:“我要离开这里了,不需要谁照顾。”
......
《秦穗蕴景翊洲》 第17章 试读结束。
《秦穗蕴景翊洲》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秦穗蕴离开时带走了几本的医术,叫了辆轿子准备出城。好在她跟在苏父身边学了几年医术,谋生已经足够了。
马车行走在上京繁华的街道上。
轿外传来了市民热闹的叫卖声。
秦穗蕴不经掀开轿帘,往外望去。
她记得这条街,她时常里来过。
那会儿秦穗蕴十二岁,景翊洲十四岁。
那会儿景翊洲待她亦如妹妹一般温柔,所以有时候,秦穗蕴不免有些恃宠而骄。
一有不舒心的时候秦穗蕴便找上景翊洲哭,景翊洲哄不住她,便拉着她来到这条街的西边铺子里买如意糕吃。
景翊洲将买来的如意糕全部塞在秦穗蕴怀里,认真的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糕点,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所以你吃了我的糕点就不许哭了,不然我就再也不哄你了。”
秦穗蕴木讷的看着景翊洲,怕景翊洲当真不理她了,也就听话不哭了。
之后景翊洲便笑了,狭长的眸子看着她,眼里像是有一片星海。
殊不知那时是景翊洲最后一为她买如意糕,也是最后一次对她笑过。
可是这一切美好,就像是镜花水月一样,被一场变故打碎了。
“再见了,上京。”
秦穗蕴收回视线,放下帘子。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城门口停住。
轿子外面传来官兵说话的声音,马车也半天没个动静。
秦穗蕴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小姐,那些官爷们好像是在查人。”
秦穗蕴下意识想到莫子逸,可是转念一想,莫子逸如今在军营,她是特意打听过的。
还能又谁?
秦穗蕴有些不安继续问,“查什么人?”
“查,我的夫人。”
下一刻,帘子被拉开,一个高挑熟悉的身影走进轿子。
秦穗蕴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按住。
秦穗蕴看他:“景翊洲,你来做什么?!”
“我接你回去。”他轻声回答,随后又吩咐车夫:“回沈宅。”
秦穗蕴还想说话,轿子就已经往回走。
轿子本就不大,景翊洲一进来便占据了大片地方。
秦穗蕴慢慢挪动地方,试图与景翊洲保持距离。
景翊洲神情不经黯淡几分:“你宁愿离开上京也不愿意回来吗?”
“我说过我决定放了你,景翊洲,你和顾晚晚才更应该要在一起。”
这一次,终于轮到景翊洲明白什么叫钻心刺骨般的疼。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景翊洲看着秦穗蕴的眼睛,耐心的解释着:“顾小姐身患恶疾,我受丞相所托不得不治,她放出的谣言我已经解决,她如何都和我再无瓜葛。”
秦穗蕴垂下眉,细声细语的说道:“景翊洲,我已经不想再苦守七年了,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她未景翊洲丽嘉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景翊洲脸色一怔,可又想到什么,眉头紧锁地问:“你想和莫子逸在一起?”
莫子逸?
秦穗蕴呆住。
又听景翊洲声色俱厉的命令:“秦穗蕴,你还是我的妻,你不能和莫子逸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你的休书已经写了!”
秦穗蕴有些恼怒,将行囊里的休书拿出来,这本是想时刻提醒着自己远离景翊洲。
没想到今日还会比作证据拿出来。
景翊洲看着秦穗蕴手里的休书,倏地笑了。
“秦穗蕴,我没有落笔写下你我的名字,何来休妻一说?”
......
《秦穗蕴景翊洲》 第18章 试读结束。
《秦穗蕴景翊洲》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什么?”秦穗蕴赶忙将手中的信封拆开,脸色霎时有些难堪。
的确没有写上任何人的名字。
“从这封休书交给莫子逸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没有死,我派人跟踪他来到了琉璃院,每天都都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出来。”
原来景翊洲一直都在算计着她。
“当年你在洛城的尸体我没有来得及看,他们便急切的想将你抬走,你们定是知道我一定会发觉,对吗?”
景翊洲撩开秦穗蕴耳边掉落的发丝,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所以我在苏府等了许多天,一直没等到你,到你葬礼的那天我才有些相信你真的已经死了。”
“可是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莫子逸突然来找我讨要休书,我又猜到也许你没死,你不一定非要躲在苏府,也许是被莫子逸藏起来了,所以我用这封休书找到了你。”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秦穗蕴,看着秦穗蕴从呆滞,惊骇,再到慌张,每一个神情他都不想放过。
秦穗蕴几乎不敢动弹,只能躲避着他眼神来压抑自己跳动不止的心。
“景翊洲,你找我有何意义,我们已经便不会从前了。”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们就还能回到从前,秦穗蕴,现在,你仍旧是我的妻。”景翊洲轻轻拥着秦穗蕴,轻嗅她身上的气味。
如今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来,景翊洲不安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回到沈宅。
秦穗蕴仍旧住在南苑。
一切都像是没变过。
连她的贴心丫鬟轻云都还在。
轻云的看见她,泪眼婆娑的说不出话。
秦穗蕴搬回来后,景翊洲也住在了南苑。
直至夜幕时,景翊洲来到秦穗蕴的房间。
秦穗蕴假意睡下,闭着眼睛蜷缩在床榻的角落。
她只能感受到景翊洲凑过来的温热气息,听见他褪去衣物,躺在他身侧的声音。
然后,一双温和的手从身后了搂住了她的腰间。
她险些要发出声音。
可又感觉景翊洲没有了其他动作。
秦穗蕴便忍者不适感,仍有他搂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的一起休息,这是秦穗蕴曾经盼了多少年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记起景翊洲拒人千里的眼神,刻薄无情的话语。
也许是太久了让她有些不敢置信吧。
秦穗蕴发觉沈宅的下人似乎变多了。
南苑也多了许多侍卫。
她不想待在沈宅,刚一出门就被侍卫勒令退回去。
景翊洲不希望她出府,更不能再见莫子逸。
但照着莫子逸的性格,若是回上京知道了她不再的消息,等会找景翊洲的的麻烦。
果然在数日后。
轻云便迅速传来消息:“听说姑爷在皇宫里被莫将军打了!”
秦穗蕴心底一凉。
莫子逸下向来行事冲动,她是知道的,可是在皇宫里动手未免太大胆了些。
景翊洲是皇上极为看中的御医,若是知道了岂会善罢甘休?
“那莫子逸如何了?”秦穗蕴急忙问。
“听说是被关进大牢了。”
......
《秦穗蕴景翊洲》 第19章 试读结束。
《秦穗蕴景翊洲》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秦穗蕴听言,立刻往屋外走,正好迎上了回来的景翊洲。先是检查了一遍景翊洲身上的伤口,唇边还有淤青,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
秦穗蕴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却问道:“你把莫子逸如何了?”
景翊洲的脸色迅速冷下来:“你就这么在意他?”
本来在太医院施药的时候莫子逸就突然闯了进来。
一个外人,竟向他讨要他的娘子。
简直荒谬的让他发笑。
更好笑的时他的娘子,秦穗蕴此时让他开口问的第一句就是莫子逸?
以往的秦穗蕴满眼都是他。
现在全变了!
“他在皇宫犯错,关进地牢是应该的。”
还是这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秦穗蕴看了太多次。
为了不惹怒景翊洲,她的声调尽可能的降了下来:“毕竟莫子逸救过我。”
她欠下了莫子逸太多,如今莫子逸又因为她被关进大牢。
她不得不救。
景翊洲怒极反笑,一步步走近秦穗蕴:“他在皇宫出手伤人,就应该要想到后果。”
“事情因你而起,你在皇上身边美言几句,莫子逸便不会有事!”
“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说话吗?”景翊洲再也克制不住盛怒的情绪,怒喝出声。
秦穗蕴吓得有些身体发颤。
眼看着景翊洲庞大的身躯遮过来,逆着月光,散发出极为危险的气息。
景翊洲压着秦穗蕴的身体抵在门上,眼帘下波荡出几分难过。
他有些生气秦穗蕴现在满口都是莫子逸。
更是难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曾经的不珍惜。
秦穗蕴小声地说:“对不起,你求皇上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景翊洲心底一寒。
秦穗蕴竟然为了其他男子低声下气的求!
景翊洲紧攥着拳头,几近要掐进掌心的肉里。
“只要莫子逸回来,官职还在,我就待在南苑里,哪也不去。”秦穗蕴见景翊洲未答话,便又提了一嘴。
为了让景翊洲不那么生气,秦穗蕴人还刻意上前一步,将景翊洲的手牢牢握住,就像小时候她给景翊洲撒娇一样。
须臾,景翊洲轻轻勾唇,嘲弄似地笑了。
“既然你答应了,你就要做到。”
只要将秦穗蕴留在身边,不管是什么借口,他认了。
之后几天。
从景翊洲身边小厮说,莫子逸还是降了官职,但最终是从牢里放了出来。
但景翊洲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许莫子逸接近沈宅半步。
秦穗蕴答应了景翊洲的要求便老老实实的待在沈宅。
但是秦穗蕴寒毒未解,洛然又不再身边。
那天,屋外骤雨,秋风而至。
秦穗蕴身体本就惧寒,在院子里多走了几步便直接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身边的景翊洲本是沮丧的眼神微微亮起来。
秦穗蕴想起身又被景翊洲压下去。
“躺下休息吧。”他说:“你的寒毒未解?”
秦穗蕴,默了一会儿,轻声回答:“这毒,目前无药可解。”
景翊洲轻笑着安慰她:“你的夫君是第一御医,怎么可能让你死。”
“可是洛然说……”
“无药可解是因为,还未试新药。”
景翊洲深深地望着她,将是要把她所有的模样都刻进心底。
秦穗蕴还不明白。
景翊洲便不再往下说。
安抚好秦穗蕴入睡后,景翊洲打发了下人,离开了房间。
他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遽然走出南苑。
......
《秦穗蕴景翊洲》 第20章 试读结束。
《秦穗蕴景翊洲》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景翊洲用以身试药这件事,是在秦穗蕴昏阙过去的这几天临时的决定。那会儿。
景翊洲刚刚回府,就听见轻云步履匆匆的赶过来说秦穗蕴晕倒的事情。
那一瞬间,景翊洲像是再一次回到了他看见秦穗蕴躺在草席上了那一天。
他即刻赶到秦穗蕴的房间。
那张惨白的脸在一起勾起他曾经极为不好的回忆。
以前,他总是傻傻的认为秦穗蕴在装病。
因为秦穗蕴很爱跟着他身后。
哪怕他对秦穗蕴有多冷漠无情,秦穗蕴总是想获得他的一次关心,一次留念。
为此,秦穗蕴经常装病吓他。
第一次,他信了,他细心照顾秦穗蕴。
立誓要学好医术。
但是后来谎言被拆穿,让景翊洲便再也没信过了。
可是这一次,秦穗蕴真的病了。
病情耽误太久了,已经深入骨髓很难痊愈。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景翊洲翻过许多医术,还是找到了一种办法。
那就是试新药。
只要试药成功,秦穗蕴便能回到以前健康的样子。
景翊洲将曾经的西苑改成炼药房。
这边照顾完秦穗蕴转头又走进了炼药房试药。
没几天后,秦穗蕴能下床走动了。
太医院正好没有事情,景翊洲尽早些回府。
看着气色回转的秦穗蕴,不免心情也好了一些。
“晴晚,今天跟我出去走一走如何?”景翊洲问道。
秦穗蕴看着自然牵起自己手的景翊洲,不由得发愣。
现在的景翊洲越来越像一个夫君了,他会提早回来,会再秦穗蕴卧病在床的时候悉心照料,会对她笑,会担忧她,会因为别的男子对她好而吃味。
这就是她曾经整整七年都奢求不来的景翊洲,现在如今如愿以偿。
秦穗蕴不由得苦笑:“景翊洲,你说过不希望我出门。”
“莫子逸已经去边关了。”景翊洲低声笑起来。
秦穗蕴眼神微动。
原来景翊洲这么放心的想让她出门是因为莫子逸被派去边关了。
景翊洲极力要求,秦穗蕴便随着他去了。
入夜,上京的街道纷纷挂起很快的鸳鸯纸灯。
柳木随风徐徐飘起,平静的河边被秦穗蕴一扬手荡起波光。
水光中映着秦穗蕴和景翊洲的影子。
半响,秦穗蕴起身,景翊洲就立刻将她手牢牢握住。
“着凉了不好。”
景翊洲动作无比轻柔,让她掌心还有些发热。
来到街道上,秦穗蕴这才发觉今日是乞巧节。
景翊洲带着她来到河边放荷花灯。
秦穗蕴低着头,半刻后,小声的说道:“景翊洲,你都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我说过,秦穗蕴,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把曾经的想要的全部偿还给你,以后我陪着你,一直都会使这样。”
景翊洲的话悄无声息地流进了秦穗蕴的心田里,似卷起了滔天巨浪一样。
那刻心再次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秦穗蕴抿着唇不说话,景翊洲便拉着她继续游走在街道中。
就像是平凡夫妻一样。
暗处,一双恶狠狠的盯着两个人,像是要将两人千刀万剐。
“秦穗蕴,你居然还没死!?”
......
《秦穗蕴景翊洲》 第21章 试读结束。
《秦穗蕴景翊洲》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顾晚晚抱着疑虑继续跟在景翊洲与秦穗蕴身后。她越发确认是秦穗蕴没错!
自从那日顾晚晚从秦穗蕴的坟墓与景翊洲一别后,为了顾及名誉她暂时与景翊洲少见面,没想到今日她上街游玩,竟然看见了秦穗蕴?
景翊洲当年对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既然秦穗蕴没死,那么这一切都是一个假死的局。
秦穗蕴不仅没死,还在景翊洲身边!
他们竟然和好如初还牵着手一起游街!
顾晚晚平日里和善的面容不经扭曲起来。
当初她好不容易让景翊洲对秦穗蕴死心,这一次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此,心中一股算计油然而生……
沈宅里。
秦穗蕴在府邸门口送至景翊洲出门。
如今景翊洲与秦穗蕴的隔阂算是少了几分。
对景翊洲亲近的举动也不再抵触。
这几日景翊洲常伴她身侧,就连临走时都依依不舍。
“等我回来。”
轻盈的一句话诉说着景翊洲无尽的眷恋,他指腹不停描摹着秦穗蕴的眉眼间。
这是多少次梦中的容颜,如今终于回来了。
秦穗蕴垂眸不答,景翊洲便难以自持地在秦穗蕴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还是快些走吧。”
秦穗蕴有些受不住这番温柔的一幕,躲闪着将景翊洲推出去,惹得景翊洲笑声不断。
景翊洲一直都是温柔的,这一点秦穗蕴比谁都清楚。
只是从前,景翊洲不喜欢对她笑而已。
目送着景翊洲离开后,秦穗蕴准备将大门关闭。
“秦穗蕴,许久未见!”
顾晚晚的声音从另一处发出来,秦穗蕴停了一瞬,还是准备关门。
可是一个白皙的手撑开了门,打断了她动作。
秦穗蕴面色不悦地抬起头:“顾晚晚,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晚晚讥讽道:“秦穗蕴,你好重的心机啊,你不会真以为你的一次假死就会换来景翊洲的回心转意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于顾晚晚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秦穗蕴也没什么跟她争论的。
顾晚晚又道:“秦穗蕴,其实景翊洲对你的这些只是愧疚而已,他私下和我时常来往,还说过再过不久就要来丞相府向我爹得提亲。”
“顾晚晚,如果说完了我就关门了。”
对此,秦穗蕴只是双手攀在门栏上,等她一言语毕,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将一切顾晚晚的怒骂声隔绝门外。
天色渐晚。
景翊洲迟迟未归。
轻云搀扶着秦穗蕴走到门口张望。
“怎么还不回来?”景翊洲现在很少晚归,他一向言出必行。
秦穗蕴心中有些躁动不安。
轻云见秦穗蕴脸色不好,忍不住温声劝道:“姑爷也许只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
一些事情耽搁……
不知道为什么,秦穗蕴便是第一时间想到顾晚晚今早在门口说的那些话。
秦穗蕴鹅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顿然坚定道:“轻云你好好守家,我要去一趟丞相府。”
希望她的设想都是错的。
顾晚晚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她怎么能因为顾晚晚的一番话去误会景翊洲。
可是景翊洲与顾晚晚从前的种种温柔,又让她有些疑心。
想到这,秦穗蕴脚步加快了一些。
来到丞相府,门口守门的人也没有拦住她。
秦穗蕴浑然不知地走近丞相府中。
徒然脚步放慢,那抹熟悉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她的眼中。
......
《秦穗蕴景翊洲》 第22章 试读结束。
《秦穗蕴景翊洲》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景翊洲刚刚太医院出来,顾丞相再一次在门口拦住了他。“沈御医,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晚晚的病唯有您来医治才能病愈,你随我去看看吧!”顾丞相轻声说道。
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女儿的把戏,但晚晚是他疼爱的女儿,她想要的东西他也会尽可能的满足。
景翊洲保持着疏离态度,不咸不淡地说:“顾丞相,你知道顾晚晚的寒疾不由我治。”
“昨晚晚晚已经咳了一夜了,谁都查不出病因来,做父亲的看着也是心急,沈御医医术高超,我已经向皇上请示了,他答应让你随我一同去丞相府,有劳沈御医走一趟了。”
说着,顾丞相已经撩起身后的车帘。
景翊洲毕竟是听于皇命,还是抬脚走进了顾丞相的轿子里。
随后,他想起等他回家的秦穗蕴,若是不打一声招呼让她白白苦等,还是不妥。
于是,景翊洲撩起帘子,对着顾丞相道:“劳烦顾丞相帮我去沈宅带个口信,说我晚些归家。”
顾丞相连声应答。
但这个约定,他并没有如约实行。
来到丞相府,顾晚晚就已经在柔美的夜色中等他。
景翊洲细心打量着顾晚晚,脸上没有一丝病态,瞬间意识到这一切又是顾晚晚的把戏。
“顾小姐,有意思吗?”景翊洲怒意涌上心头,一向冰冷的声线此时变得有些恶劣。
他很少对外人如此态度,但顾晚晚屡次撒谎让他彻底看透了这女人的真面目。
这般虚假伪善的女人!
当年他还因顾晚晚的三言两语误会了秦穗蕴几次,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景翊洲转身欲走,身后的顾晚晚便走上来拽住了他。
“景翊洲,你当真要选择秦穗蕴!?我是丞相之女,”
顾晚晚质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景翊洲都不想再回头看一眼。
见景翊洲没有任何动容,顾晚晚便绕到他前面来,“景翊洲,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秦穗蕴的寒毒,从何处来吗?”
她知道再多的伪装已经无用了,索性一律坦白她的一切!
景翊洲脸色徒然一变,怒睁着眼看向顾晚晚:“什……什么意思?”
“你就不好奇秦穗蕴当年的寒毒是怎么得来的吗?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你都没发觉吗?”顾晚晚似笑非笑地说:“没错,是我做的,我的寒疾是假的,秦穗蕴才是寒毒才是真的。”
景翊洲看着顾晚晚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扭曲笑容,瞬时又想起沈宅体弱多病的秦穗蕴。
他语气中充斥着无尽的愤怒,钳制住顾晚晚的双肩:“顾晚晚,你为什么会如此恶毒,你到底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秦穗蕴当年可说过了!”顾晚晚挣脱开景翊洲的束缚,失控道:“是你自己不相信!”
刹那间,景翊洲浑身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他眼中逐渐散焦,脑海里曾经的慢慢浮现出来。
......
《秦穗蕴景翊洲》 第23章 试读结束。
《秦穗蕴景翊洲》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当年景翊洲的家中惨遭变故后,为了让沈家平冤昭雪,景翊洲与丞相之女顾晚晚相识。两人之间的流言蜚语便传到了秦穗蕴的耳朵里。
后来听下人说了秦穗蕴与顾晚晚相约见面的事情,景翊洲赶到时就已经看见了秦穗蕴和顾晚晚落入水中的事情。
景翊洲自小和秦穗蕴相识,知道秦穗蕴水性极好,便第一时间将顾晚晚救上岸。
殊不知那时秦穗蕴已经在水中浸泡太久陷入了昏迷中。
两人一同得了寒疾。
秦穗蕴有个做御医父亲,景翊洲便尽心整治顾晚晚。
顾丞相固然感谢他对顾晚晚出手相救,但沈家的事情顾丞相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后来,景翊洲被迫迎娶秦穗蕴,便极少与顾晚晚来往。
怎料,顾晚晚知道秦穗蕴与景翊洲已经成婚的消息,但她并没有就此作罢。
那时秦穗蕴的汤药也是依照他的药方开的,并没有自己去盯梢。
顾晚晚便派人按插在沈宅中的下人给秦穗蕴下毒药。
日复一日,秦穗蕴寒疾加重变成了寒毒,再难痊愈。
其实秦穗蕴知道顾晚晚的阴谋,从那次跳湖后便一直在顾晚晚的算计之中。
秦穗蕴曾不止一次对景翊洲说过自己的寒疾未愈的事情。
可是当时他是如何回答秦穗蕴的,不过一句:“如是信不过我,大可以回你的苏府。”打断了她的控诉。
当一切真相大白后,景翊洲顿然感觉自己坠入深深的冰窖之中,从心顶凉到足尖。
顾晚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一次沉重打击,让他就快站不稳。
“景翊洲,你相信因果报应吗?当初你对秦穗蕴的怀疑,猜测,到如今,都会一次一次轮到你自己身上重新上演!”
“什么?”
景翊洲还未回神,顾晚晚仍旧不依不饶地靠近他,想要作势搂他。
随后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走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戛然而䧇璍止。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秦穗蕴颤颤巍巍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景翊洲想要推开顾晚晚,却看见秦穗蕴已经走进来目睹了这眼前的一切。
“晴晚,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景翊洲恍然明白了她那句话的含义,张嘴结舌的想解释。
但秦穗蕴的大脑于已然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不敢相信景翊洲再一次的欺骗他,让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就像是刚刚心中燃起的一丝火苗在瞬间被景翊洲信手掐灭。
目前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念头便是离开这里!
离开景翊洲身边!
秦穗蕴慌仓的匆匆跑开。
“晴晚!”景翊洲心急的叫唤,可是换不来秦穗蕴的一次回头。
她走的太快,像是团流云一样快要在眼前溜走。
景翊洲推开顾晚晚,忙要去追。
“景翊洲!难道你不想知道寒毒的解药吗?”
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景翊洲想要前进的脚步。
景翊洲回头,只听顾晚晚阴险的声音徐徐道来:“想要解开秦穗蕴的寒毒,唯我有解药。”
这话像是一条毒蛇游走在他心头中,留下了令人惊悚,胆寒的感觉。
他试药了那么多次,却一次都没有试出化解寒毒的解药。
这一次,解药就近在咫尺,他不能放弃!
景翊洲深深地望着秦穗蕴离开的悄影,转身走向了顾晚晚。
......
《秦穗蕴景翊洲》 第24章 试读结束。
《秦穗蕴景翊洲》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秦穗蕴不知道自己离开丞相府又多久。子夜时的上京街道,毫无人烟,一种漂浮,寂寞,孤独的感觉时时袭来。
秦穗蕴蹲下来,用力的将自己的蜷缩起来,将情绪埋藏在自己的臂弯中。
眼泪润湿了她的衣间,她越是擦拭眼泪却越多。
她秦穗蕴的这一生,是那么的可悲又可笑。
明知道喜欢上景翊洲指定没有任何结果,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是为什么还愿意再一次相信他。
她的一次次重蹈覆辙,只会换来更加绝望的结局。
秦穗蕴不愿意再回到沈宅,只是依着记忆来到了琉璃院。
守门的人看见秦穗蕴回来也是惊讶,不由冲里面大喊:“回来了!苏姑娘回来了!”
第一个走出来的便是洛然,看着秦穗蕴通红的眼眶和病怏怏的姿态,忍不住呵斥她:“你终是知道错了?枉然将军待你那么好!”
秦穗蕴说不出话,刚刚哭坏了嗓子,只能紧紧抱着洛然,身体颤抖个不停。
知道秦穗蕴受了委屈,洛然也不好多指责几句。
停歇过一夜后,第二天清晨秦穗蕴将自己要离开上京的决定告诉洛然。
洛然一向冰冷的态度也渐渐燃起一番怒火:“秦穗蕴,你拖着带病的身体能去哪里!你当真不要命了吗?”
面对洛然的质问,秦穗蕴只能将自己的委屈咽下去,静静的说着:“我想要离开上京,去一个没有景翊洲的地方。”
要是再看见景翊洲,恐怕她的心会彻底被搅碎了一样。
这七年,景翊洲和她之间的感情已经刻骨铭心,她只能选择这种最可耻的方法。
“洛然,你就放我离开吧。”
“唉!你这较弱的身体若是出个差错,不知道将军又会如何责怪我!”洛然来回踱步,看着秦穗蕴决绝的神情,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说道:“你要走可以!至少带我一起离开!”
以秦穗蕴的病情,恐怕还未过城门就要倒下去了。
秦穗蕴和洛然着一身素衣,来到城门口前。
“秦穗蕴!”
景翊洲一声高喊,漆黑的烈马已经驰骋到她们眼前。
秦穗蕴不由得抓紧了洛然的手臂,躲在她身后。
“景翊洲,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秦穗蕴轻描淡写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你已经不值得我相信了。”
其实这句话说的她心里抽疼的厉害,就像是在抱怨这七年景翊洲的不信任。
景翊洲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曾几何时,他也对秦穗蕴说过类似的话。
就像是顾晚晚所说的,这是因果报应。
当初他对秦穗蕴的所作所为,现在印证在自己身上。
“秦穗蕴,我不是来拦你的。”景翊洲跳下马,直径向她行来。
秦穗蕴身形微颤,视线移开别处。
洛然愤怒道:“沈御医,苏小姐没什么对你想说的,你可以走了。”
“我只是想和她说一句话,哪怕一句。”景翊洲低声请求道。
洛然还想说话,秦穗蕴就已经往前踏一步,抬头看景翊洲:“你想说什么?”
景翊洲将心间的不舍逼回去,淡淡的回答:“秦穗蕴,这次我是来送你离开。”
......
《秦穗蕴景翊洲》 第2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