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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行渊苏韵锦》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孟铉的一席话,像是彻底劈开了宁行渊所有的伪装。
  他的面具一寸一寸碎裂。
  从表情开始,恍惚、难以置信、痛苦……
  宁行渊像是在这一刻才清晰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根本无法反驳孟铉的话。
  可是,他还是不愿承认。
  他绞尽脑汁地想。
  绞尽脑汁的寻找所有他不爱苏韵锦的可能,寻找那些足以佐证观点的证据。
  可是从孟铉的话里出发,他根本找不到。
  他骗不了别人,而如今,也连自己也骗不过去了。
  于是无尽的痛苦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宁行渊抱着头森*晚*整*理,如同一只彻底钻进死胡同里的小兽一样。
  思绪浑浑噩噩,他不知道孟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只是一口一口喝着酒,直到彻底睡去。
  宁行渊睡得很沉,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竟然回到了幼年时期,梦到了他和苏韵锦、苏惜玉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从小便是青梅竹马,梦中也是如此。
  但这一次,他竟然是以第三视角看到的幼年时期的一切。
  他看到了自己是如何对苏惜玉好,又看到了苏韵锦在自己忽略她时又是怎么自我安慰和强颜欢笑的。
  梦里的场景他都快记不起了。
  那是小时候的花灯节,他拉着苏惜玉和苏韵锦出门。
  苏惜玉身体不好,他总是下意识照顾着她。
  那时,苏惜玉喜欢上一个兔子花灯,只是为了参加宫中的宴会,众人只能赶路,无法满足她的愿望。
  宁行渊还记得那时候他看着苏惜玉含泪的眼睛,他为了不让苏惜玉伤心,悄悄离开队伍重返摊位,可却绞尽脑汁也未曾答出谜语。
  唯有苏韵锦,她似乎总能发现他的掉队,然后默默跟上来。
  她轻而易举答出了答案,然后淡笑着说:“行渊,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喜花灯。”
  他那时候不肯承认,于是板着脸不说话。
  偏偏苏韵锦很体谅他,不再说这个问题,反而拿出一枚香囊,微微红着脸道。
  “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我知道你马上要去前线大战了,这里面放了安神的香料,还有平安符,你带在身上,保你平安。”
  宁行渊收下了。
  可后来,他带着花灯找到苏惜玉时,苏惜玉却柔柔笑着说:“行渊哥哥的香囊好生别致。”
  不过就这么一句话,他便取下了香囊,交给了苏惜玉。
  “你喜欢便送给你了,里面有安神的香料和平安符,最适合你了。”
  他就这样轻易的,将苏韵锦的好意送给了他人。
  可这个香囊,甚至没能等到第二天,便被苏惜玉弄丢了……
  那时候的宁行渊未曾察觉此事有何不妥,也未曾注意到苏韵锦的神情。
  可此时,他站在外人的角度,清晰地看到了苏韵锦的僵硬。
  在他将香囊送出去时,苏韵锦眼底的不可置信和紧攥的手掌,甚至眼眶的微红都无比清晰的钻入眼中。
  心脏一寸一寸钝痛起来。
  就仿佛,有人拿着刀子不断割裂他的肌肤和血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他猛然苏醒。

......

《宁行渊苏韵锦》 第17章 试读结束。

《宁行渊苏韵锦》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宁行渊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心脏的痛感还仿佛如有实质,他缓了许久镇定下来。
  他大约睡了很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苏氏……”宁行渊想喝口热茶,开口想要叫来丫鬟,却下意识唤出了苏韵锦的名字。
  无人应答。
  唯有一个丫鬟听见了名字推门道:“侯爷,您说什么?”
  宁行渊有些恍惚,摇了摇头。
  他看向书案。
  过往只要他在侯府的日子,每天夜里都会有一碗苏韵锦送来的热汤,从未缺席。
  可他,也从未喝过……
  宁行渊闭上眼睛,将汹涌的情绪藏进心底。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敲门走进书房,呈上一份书信。
  “侯爷,这是潇闲王殿下派人送来的书信,王爷说,您看过这封书信,便什么真相都知道了。”
  宁行渊闻言,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封书信很长,宁行渊看了很久。
  直到看完了最后一个字,他的双目已然猩红。
  如此轻薄的纸张握在手中,他却好像如同拿着千斤重的巨石,双手颤抖个不停。
  这一份书信,几乎打碎了他对苏家、苏惜玉、苏韵锦的所有认知。
  过去,他一直认为,苏韵锦害了苏惜玉,她心思叵测。
  他也一直以为,苏惜玉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他固执的认定宁家和苏家的婚约,只能和苏家的亲生女儿才能履行。
  可是这封信上,孟铉用明明白白的证据告诉他。
  五年前根本不是苏韵锦害的苏惜玉,是苏惜玉亲口约上苏韵锦踏青,也是苏惜玉雇佣的山匪,只是她运气极差,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苏家的亲生女儿,也从来不是苏惜玉告诉他的那样。
  苏惜玉告诉他,苏韵锦是捡来的,自己才是苏府的亲生女儿!
  那年,苏惜玉柔声告诉他:“姐姐是捡来的,但是姐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行渊哥哥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免得伤了姐姐的心。”
  于是,他以为苏韵锦是为了夺得婚约才害了苏惜玉,甚至不愿意听她解释。
  可是真相如此,他那些年的坚持算什么?他那些年对苏韵锦的伤害,又算什么?
  直到此时此刻,宁行渊才肯后知后觉的承认。
  的确,他就是一个伪君子。
  他早就爱上了苏韵锦,却固执地误会她,固执的、极其傲慢的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来惩罚苏韵锦……
  可是,这一切都是误会,他该怎么办?
  当他在这一刻明白了一切,于是储存在心脏的钝痛如同破开闸门的洪水,几乎将他彻底淹没。
  宁行渊双眼红得反腐要滴出血一般,身形摇晃着起身,却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书房外的护卫听到声音,立即警惕道:“侯爷……”
  准备推门进来时,却听到宁行渊沙哑的声音:“不必。”
  护卫具是一惊。
  宁行渊的声音不对,就仿佛……
  哭过一般。
  枯坐一夜。
  宁行渊终于在第二天一早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他仍然穿着昨天那套衣袍,但是面容却憔悴至极,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近乎是急切的,宁行渊找到了管家:“韵儿葬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管家心下一惊,见宁行渊神情不对,赶忙回复:“按照规矩,姨娘不可葬入府中的墓园,所以老奴遣派了人去城外买了块墓地给苏姨娘下葬。”
  宁行渊只觉心中抽痛至极。
  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竟然化作一个悲伤至极的表情。
  管家彻底惊住了。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平南侯府上的宁行渊是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杀神。
  他就像是个无情无感的机器一般,从来都是淡漠至极的模样。
  几乎谁也没有再见过他悲伤的模样,哪怕是管家,他从小看着宁行渊长大到现在,除了那年老侯爷和老侯夫人去世,他便再未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行渊捂着抽痛的心口,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般,哑声道:“带我去见韵儿。”

......

《宁行渊苏韵锦》 第18章 试读结束。

《宁行渊苏韵锦》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宁行渊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劲。
  管家不敢违抗,当即便遣人带着宁行渊前往城外。
  侯府并不缺钱,管家心中对苏韵锦也十分有好感,所以为她买下的墓地也并不算十分差劲。
  可是宁行渊来到墓前,却觉得心痛至极。
  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土丘,应当是为了早日下葬,原本该有的石碑却被一柄木牌代替。
  管家尴尬解释:“那日侯爷吩咐越早下葬越好,石碑来不及……”
  宁行渊却不想听。
  他缓缓上前,但每靠近一步,他都觉得脚下如有千斤重,如踩在刀尖一般难受。
  直到他终于来到苏韵锦的面前,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竟然径直跪倒在地。
  “韵儿……我来见你了……”
  沉默许久,宁行渊伸出手。
  那只向来只会握住马鞭,握住长剑,握住弓箭,几乎战无不胜的那只手颤抖着,缓缓划过木排上的字迹。
  上书:妾室苏韵锦之墓。
  却连一句“爱妾”都不敢自称。
  宁行渊觉得头颅和心脏都疼的厉害,就仿佛有人拿着刀尖,一点一点割裂他的神经和血肉一般。
  他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话语滚到舌尖,却仿佛一滴雪水,彻底融化殆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只能够确认,或许苏韵锦,根本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而这个认知钻入脑海之中,宁行渊缓缓垂下头,竟然落下一滴泪。
  回忆这些年,他给过苏韵锦的,好像除了伤害就是伤害。
  那些痛苦里,竟然没有一点点值得回味的甜蜜。
  就在这时,雨滴打下来。
  不多时,大于倾盆而下。
  这场雨来得或许并不及时,但却让宁行渊能够痛痛快快地在苏韵锦的墓前流下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宁行渊的哭泣终于停了下来。
  他脸上满是水痕,手哆嗦着抚摸上松软的土壤。
  “我恢复你的侯夫人之位,你起来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像是进入了回忆和现实的错乱,他一点一点用手指挖开那块土丘。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不远处的护卫和管家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赶忙冲上前。
  “侯爷!不可!”
  但宁行渊却猛然甩开所有人的阻止,疯了一般怒吼:“都给我滚!”
  “你们都不想让我见她是吗?她也不想让我见你最后一面对吗?本侯偏不!你们都给我挖!把她给我挖出来!”
  管家见状也红了眼睛。
  他在心中叹了一声实在孽缘,实在痴儿。
  若是侯爷能早一些醒悟,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可是,有些话他不能说。
  因此管家只能苦口婆心的劝道:“侯爷,这是苏姨娘的墓,您让她安息吧……”
  “安息”二字出口,仿佛终于唤回了宁行渊的理智。
  他看着已经被他挖得乱七八糟的墓地,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一般,立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沙哑的、饱含痛苦的声音响起:“她不是姨娘,我要接她回去,把她挖出来葬入墓园,她,是我宁行渊唯一的妻。”

......

《宁行渊苏韵锦》 第19章 试读结束。

《宁行渊苏韵锦》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说罢,宁行渊转身离开。
  回到侯府,他在城外的所作所为也彻底传开了。
  许久未曾露面的苏惜玉终于出现了,在前厅等着他。
  她双眼猩红,脸色发白,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张嘴便满是痛苦地问:“行渊哥哥,您说姐姐是您唯一的妻,那我呢?我算什么?”
  若是以前,宁行渊定然心疼不已,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但是,他现在彻底知晓了苏惜玉的身份,却只觉得心疼。
  是对苏韵锦的心疼。
  他的韵儿,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有多少委屈未能宣之于口?
  可被她视为爱人的他,却从未站在她的身边,哪怕一次。
  想到这里,宁行渊恨不得一剑刺死自己。
  但是,他还不能死,他还未替韵儿报仇。
  “你算什么?苏惜玉,我还想问问,我算什么?”
  宁行渊冷笑着,将那封孟铉交给他的书信甩在苏惜玉的脸上。
  苏惜玉从未被他如此对待过,脸上瞬间一阵红一阵白,她捡起书信看起来,越看脸便越白。
  直到后面,身体抖如糠筛。
  她甩手扔开了书信,扑上去紧紧拽着宁行渊的手臂,梨花带雨的解释:“行渊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够了!”宁行渊却并不怜香惜玉,他猛然将苏惜玉推倒在地,居高临下地冷声道,“有什么话,去向大理寺解释吧。”
  说罢,他抬手叫来护卫,将苏惜玉赌了嘴带了出去。
  直到侯府彻底安静了下来,宁行渊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苏韵锦。
  他站在前方,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轻移莲步上前替他摁住眉心,轻声道:“行渊,辛苦了。”
  宁行渊眨了眨眼睛,眼前的苏韵锦消失了。
  他彻底闭上眼睛,将即将涌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只可惜,曾经被他那般厌恶憎恨的场景,此生永远,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宁行渊,从此痛失所爱。
  平南侯府的苏姨娘可谓传奇。
  从平南侯夫人变成苏姨娘。
  再后来死后下葬后,棺椁又被平南侯宁行渊亲自命人挖出来,重新以侯府夫人之礼下葬。
  这几件事情,已经成了京城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但此时并不合礼教,宁行渊也被不少言官参了狠狠的一本。
  但他仍然力排众议,为苏韵锦举办了极为隆重的殡仪。
  他亲自为苏韵锦雕刻了一块石碑,这一次他亲自书写下几个字:爱妻苏韵锦之墓。
  他亲眼看着苏韵锦从此沉入土下,自此百年。
  竟然在宾客面前落下眼泪。
  人人传颂平南侯对夫人用情至深。
  唯有远处,以为蒙着面纱的姑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的脸上是与周围人不同的宁静。
  仔细看去,甚至还有几分嘲讽的模样。
  她站在人群中,并不算起眼,可是却又显得格格不入。
  “若能被宁小将军这般神仙人物用心爱国,我此生也算是无怨无悔了!”
  身侧,有未出阁的姑娘拿着手帕红了眼,哽咽说着。
  其他人纷纷复合。
  唯有这位面纱姑娘发出一声轻轻的冷笑,转身离开。
  她的离开无人知晓,唯有前方的宁行渊似有所感般抬头看过去。
  然而,却是一片安宁。

......

《宁行渊苏韵锦》 第20章 试读结束。

《宁行渊苏韵锦》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面纱姑娘直到离开了人群上了一辆路边的马车后。才缓缓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尚且稚嫩的面容。
  若有熟悉苏韵锦的人在,恐怕要不敢相信的惊呼一声。
  只因为,这张脸和苏韵锦实在是太过相似!
  但再仔细看去,却也仍然能看出不同之处。
  “小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马车里,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拍拍胸膛,嘀嘀咕咕地抱怨道。
  “您这是干了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若是让老爷和夫人直到您现在还在乱跑,您是没事,只怕春桃我可就遭殃了。”
  面纱姑娘听着春桃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才缓缓回过神。
  她淡淡一笑,用力吐了一口气,将刚才的画面彻底抛之脑后。
  那是她的尸体,如今既然已经下葬,那么她和过去的生活,也该彻底告别了。
  没错,她就是苏韵锦。
  那日,她的确死在了那破庙之中。
  但是,她的灵魂却没有如画本子里写的那样或消散,或进入阴曹地府。
  而是睁开眼睛,她便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从苏韵锦变成了与她同名同姓的,骠骑将军的小女儿,当今的韵瑾县主苏韵锦!
  韵瑾县主比她小了三岁,人人皆知这位县主是将军夫人生了三个儿子后的老来得子,还是个早产儿,因此从小体弱。
  前不久,县主掉入湖中生了急病。
  因为这场急病韵瑾县主抱憾离世,而她,在韵瑾县主逝世后,则莫名进入了这具身体,还拥有了韵瑾县主的全部记忆。
  如今,骠骑将军即将带着一家老小前往边关凉城驻守,如今正是举家收拾行李的时刻。
  韵瑾县主本就体弱,一直被将军夫人视为掌中宝,宠爱非常。
  前不久那场急病更是吓坏了将军夫人,发了大火不说,还勒令决不允许县主随意外出。
  如今苏韵锦跑过来,还是偷偷瞒着所有人干的。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春桃鼓着脸,伸手在苏韵锦的面前晃了晃,苏韵锦这才会过神。
  她笑了笑,抬手拉住了春桃的手,安抚道:“春桃,你尽管放心好了,就是小姐我受罚,都不会让你受罚的。”
  苏韵锦在将军府这些日子,深切体会到了骠骑将军夫妇两人对韵瑾县主的爱护。
  就连三个哥哥,也是将她当做眼珠子一样疼爱。
  在这里,苏韵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偏爱……
  更何况,还有一个与小禾性格极其相似的春桃。
  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苏韵锦低下头,忍不住红了眼眶。
  既然韵瑾县主已经离世,而她占用了韵瑾县主的身体也享受了韵瑾县主的偏爱,从今以后,她就是骠骑将军府的苏韵锦。
  若有朝一日用得上她,需要她来守护将军府,她定然义不容辞。
  马车到了将军府,苏韵锦溜回了闺房。
  刚换好衣服,将军夫人便带着人来到了她的院落。
  “韵儿,你可已经收拾妥当了?”
  即将出发边境,将军夫人表情有些担忧。
  她知道这个女儿素来身体不好,也不知到了凉城,还能否适应那边的艰苦环境。
  苏韵锦却不知道将军夫人的想法,她只觉得新奇痛快。
  离开京城就意味着可以远离宁行渊和苏家人,只有离开他们,她才能开启新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笑道:“女儿已经收拾妥当了。”
  将军夫人勉强点头,带着她朝外走:“那便走吧。”
  将军府的人都习武,将军夫人也是将门虎女。
  众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唯有一辆马车奢华无比。
  一看便知道,是为了她准备的。
  苏韵锦心中温暖,在春桃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行人启程,朝着京城外走去。
  苏韵锦挑起马车的帘子,看着熟悉的景象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
  此去一别,或许再无回到京城的可能。
  但苏韵锦却并不后悔。
  她在京城的回忆,全部都是痛苦、悲伤的。
  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苏韵锦脸上的表情平淡,缓缓放下了手。
  再见,京城。
  再也不见,宁行渊。

......

《宁行渊苏韵锦》 第21章 试读结束。

《宁行渊苏韵锦》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两年后。
  边境凉城。
  将军府的演武场上,苏韵锦一袭红色劲装,耍了一手极为漂亮有劲儿的长鞭。
  一个转身,漂亮的收势结束后,苏韵锦满头大汗地朝着台下的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娘亲,女儿如今的鞭子如今耍得如何?”
  将军夫人拍手叫好,满脸骄傲:“好!”
  苏韵锦跳下高台,将军夫人笑眯眯地迎上去,替她擦去鬓角的汗水,自豪道:“不愧是我的女儿,如今这一手长鞭可比你娘我当初刷得还要威风呢!”
  苏韵锦满脸笑容,如同乳燕投林般,依恋地抱住了将军夫人,撒骄道:“还是娘厉害,入喉还需得多教教女儿才是!”
  来到凉城,至今已有两年有余。
  苏韵锦只觉得,她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如此快慰的时光。
  也是到了这里她才知道。
  原来,女子的人生并不完全拘泥于后宅之中。
  原来女子也可肆意骑马,也可以“抛头露面”地做生意,也可以独当一面,甚至招收赘婿,成为一家之主。
  在凉城,女子也可以和男儿一样上阵打仗,可以保家卫国,甚至不比男子差!
  初来凉城的那些日子,苏韵锦简直对凉城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她整日带着春桃在城中闲逛,那些与京城完全不同,甚至于格格不入的习俗,每一样都让她感觉到无比震撼。
  而在这里,苏将军夫妇也未曾拘束她。
  于是就这样过了好几日,苏韵锦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一日早膳时,郑重对将军夫人提出。
  “娘,我也想学武。”
  不为上阵杀敌,也不为闯荡江湖。
  苏韵锦只想,若有朝一日用得上,也是一门自保的手艺,若是用不上,也算是为这具病弱的身体强身健体了。
  起初她还忐忑,可谁料想,将军夫人和苏将军对视一眼,具哈哈大笑道。
  “好,不愧是我们苏氏的将门虎女,既然你想学,那爹娘便无有不应!用过早膳,便叫你娘将她的看门绝技,那一首虎虎生威的软鞭技艺传授给你吧!”
  苏将军摸着下巴笑着。
  于是从那一日起,苏韵锦便快速跟上了苏家人的脚步,踏上了习武之路。
  “好了,韵儿,你今日的训练已经足够了,今日府上有贵客来访,你便回你的院子里好好钻研娘今日教你的这一招,等到明日,娘再来校考你。”
  苏夫人将手负于身后,笑着吩咐道。
  苏韵锦自然迭声应了下来。
  在将军府这两年,她的性情也与过去大有不同。
  比起以往曾经,她需要处处忍让而养成的怯弱和沉稳,如今在将军府上下的宠爱中,苏韵锦倒像是骨子里的叛逆和活泼因子被激发了一般。
  如此刻,她追问了一句:“咱们府上有客人?还是贵客?什么贵客会来凉城做客?”
  实在不是苏韵锦看不起凉城。
  凉城地处边境,城外不远便是西凉的邦外势力,常年打战不说,经济条件也并不好。
  除了被派来打仗的士兵军队和远渡他国的商队,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贵客”来访。
  将军夫人正准备说话,却听远处,苏将军豪迈的笑声传来。
  “侯爷实在过奖了,凉城地界偏远,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演武场外,苏将军的身影渐渐显现在苏韵锦的面前。
  而他的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让苏韵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那人,她化成灰也无法忘记。
  竟然是宁行渊!

......

《宁行渊苏韵锦》 第22章 试读结束。

《宁行渊苏韵锦》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苏韵锦僵硬在原地。
  那些在京城里的痛苦回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之中。
  她浑身都忍不住痛起来,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仿佛被无形的鞭打着。
  那些,都是宁行渊加注在她灵魂上的痛苦。
  不会因为她的身死和灵魂转移而消失。
  苏韵锦的脸色唰地白了,她捂住胸口,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韵儿,怎么了?”将军夫人见她面色瞬间苍白,当即焦急的惊呼一声,“可是身体不舒服了?快快!去叫王郎中!”
  演武场内,瞬间一片兵荒马乱。
  将军夫人的惊呼声传出了演武场,苏将军和宁行渊都听见了。
  苏将军爱女心切,闻声,脚步当即顿住,视线毫无掩饰地投向那兵荒马乱的演武场内,担心溢于言表。
  宁行渊也被将军夫人那声“韵儿”呼唤得神思不属。
  他索性对着苏将军道:“可是出事了?苏将军便先去处理吧。”
  苏将军也不客气,冲着宁行渊拱拱手:“多谢侯爷,实在我这女儿身子骨弱,我和内人都对她十分担心,招待不周之处,改日定当好生赔罪!”
  说罢,苏将军匆匆朝着演武场走去。
  宁行渊望着苏将军的背影,神色淡淡。
  准备离开时,却听一人讨好地笑笑,对他说:“侯爷在京城的日子并不算多,应当不知韵瑾县主的大名吧?”
  同行的一位大人立即笑着附和:“过去在京城便听说苏将军对这位体弱多病的女儿十分宠爱,如今看来,果真传闻不虚。”
  另一位大人也笑着附和:“是啊,京中人人都知道,这位毕竟是苏将军和夫人的老来得女,据说才刚刚出生,苏将军便进皇宫用功勋讨了个恩典,给了这女儿一个县主之位,其宠爱程度可见一斑!”
  众人聊起八卦,但宁行渊脸上的表情却未曾有变化,甚至变得颇为不耐烦。
  众人议论得多了,终于还是有好奇问道:“这位韵瑾县主名何?”
  “她啊,名韵锦!”
  韵锦?
  苏韵锦?
  宁行渊的表情微变,立即转身冲进了演武场。
  演武场并不大,他快速冲进来,几乎是瞬间,便对上了苏韵锦的眼睛。
  四目相对,二人的呼吸具是一窒。
  两年未见,宁行渊的变化并不大。
  苏韵锦身侧的手掌紧握。
  她竭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和表情,不让自己露出不合时宜的表情。
  他们现在是陌生人。
  他认不出自己。
  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
  她现在,是骠骑将军府上的韵瑾县主,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漂泊无依的苏韵锦了。
  苏韵锦想到这里,她淡然地挪开视线。
  看着将军夫妇担忧地表情,苏韵锦笑了笑,正要说话,便听丫鬟喊道。
  “王郎中来了!”
  于是苏韵锦只能被苏夫人风风火火地带回来院子里。
  从始至终,她未曾和宁行渊说上一句话。
  苏韵锦的卧房内。
  王郎中诊好了脉,笑着道:“应当是劳累了一些,县主现在的身体还算不错,适当休息一些日子便可。”
  将军夫妇这才松了口气。
  将王郎中送走后,苏将军还需去招待客人,便匆匆离开了。
  屋内,剩下了将军夫人,她才拉着苏韵锦的手埋怨道。
  “你看看,娘都说了让你不要那么拼命,如今倒好,险些将娘亲吓得个仰倒!你这一月都不要再练鞭子了,否则,哼!”
  苏韵锦无法说明真正的缘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罪名,撒娇卖痴地应了下来。

......

《宁行渊苏韵锦》 第23章 试读结束。

《宁行渊苏韵锦》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在院子里修养了不过五日,苏韵锦便坐不住了。
  她如今已经迷上了武术,又在软鞭这一门上颇有建树,叫她整整一个月不能练鞭子便与死刑无疑。
  若是以往,她还能带着春桃阳奉阴违,只可惜这一次,春桃也站在将军夫人这一边。
  苏韵锦无法。
  她不想遇到宁行渊,不能在府中行走,故而只能乖乖地待在院子里修养。
  或许是见她乖巧,将军夫人难得妥协。
  恰逢月初,凉城内集市最为热闹,将军夫人便允了她在这日带着春桃出门。
  将军府的位置不错,出门步行便是最热闹的市集。
  苏韵锦带着春桃在相熟的李娘子家要了两碗馄饨,便在街边的小桌上坐了下来。
  路边灰尘大,但是人人都坐在这一方小桌边上等待美食。
  这在京城,豪门贵女是万万不可能这样做的。
  人人讲究一个知书达理,优雅美丽,对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
  但只有苏韵锦知道,每日遵守那样的繁文缛节有多疲惫。
  而如今,她已经是尊贵无比的县主,将军夫人却未制止她与民同乐……
  “韵瑾县主,这是你和春桃姑娘的馄饨。”李娘子端着两碗又大又多的馄饨走过来,笑得很是豪爽。
  “你们尽管吃,若是吃好了,下回还来!”
  苏韵锦笑着点头,她执起汤匙,忽然听到一阵很熟悉的脚步声。
  苏韵锦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不远处,宁行渊带着小厮远远朝她而来。
  凉城这么多集市,竟然偏偏这么巧,让她在这里遇到了宁行渊!
  苏韵锦忍不住皱了皱眉,没等她说话,宁行渊竟然径直在她的面前站定。
  “韵瑾县主。”宁行渊定定地看着她,唤了一声。
  苏韵锦垂眸掩去眼中的复杂和烦闷,淡淡的应了一声,故意道:“敢问公子是?”
  “你连我家侯爷都不认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平南……”
  宁行渊身后的小厮不恁地开口,但不等她把话说完,苏韵锦已经不轻不重地将话头打了回去。
  “什么大名鼎鼎,连我都不认识,也算大名鼎鼎吗?”苏韵锦说话时头也不抬,完全一副倨傲的姿态。
  她和宁行渊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宁行渊最讨厌的就是傲慢的人。
  但是宁行渊却并没有被她的态度激怒,反而训斥了小厮:“休要胡言!”
  小厮一梗,垂下头嘀嘀咕咕道:“本来就是……”
  宁行渊装听不到,反而对着苏韵锦道:“在下宁行渊,听闻最近凉城不太平,西凉人屡屡来犯,知晓凉城马上就要有一场与西凉人的恶战,皇上便派我来凉城支援苏将军。”
  宁行渊倒是谦虚诚实。
  苏韵锦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她在凉城这两年,西凉人的确不太安分,但是大多数时候,苏将军带着三个儿子都能抵抗住。
  一直以来,两国也算是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如今,朝廷派来了宁行渊和其他大人,看样子的确是要有大动作了。
  毕竟宁行渊,可是人尽皆知的少年将才,可见朝廷的决心,只怕是想要一次性将西凉人彻底打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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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行渊苏韵锦》 第24章 试读结束。

《宁行渊苏韵锦》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苏韵锦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宁行渊好像也并不在意似的,自顾自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他看着她面前那碗馄饨,恰好这时,一个穿着铠甲的守卫策马而过。
  马蹄踏过,一阵黄沙飞舞。
  宁行渊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伸手将苏韵锦面前的馄饨挪开。
  “你做什么?”苏韵锦回过神,伸出手护住了面前碗,满脸警惕。
  宁行渊的手也一顿。
  他自己也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面对苏韵锦警惕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淡淡开口。
  “我听说县主身体不好,这街边的吃食如此不干净,吃了恐怕会生病。”
  苏韵锦颇为无语的皱起眉,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哪里不干净?凉城内外,男女老少都是这般生活过来的,为何他们没事,而我却吃不得?”
  宁行渊皱起眉:“京中贵女,人人如此。”
  苏韵锦冷笑了一声,拍案而起:“宁将军,这里是毗邻西凉的凉城!百姓尚且温饱都成问题,可不是你那繁华不已的京城!你若用你京城那一套来凉城作态,那只怕让你难受的地方多了去了。”
  宁行渊大概没想到苏韵锦如此牙尖嘴利。
  他的表情有一瞬迷茫和错愕,过了许久后,他也站起来,轻轻作了个揖,歉然道。
  “抱歉,韵瑾县主,是我狭隘了。”
  说罢,他扬声道:“娘子,为我上两碗馄饨。”
  李娘子自然听到了苏韵锦和宁行渊的争论声,但她一语不发,在宁行渊说话时,仍带着笑容应了一声,转而下起了馄饨。
  苏韵锦见状,神色淡淡的坐了下来。
  若不是害怕浪费了眼前的食物,她真想转头就走。
  一方面,宁行渊的话实在让她想起了过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那在平南侯府伏低做小的生活,她一刻也不想回忆了。
  另一方面,的确也是故意借题发挥,想趁机刺一刺宁行渊罢了。
  “韵瑾县主,实在抱歉,是在下口无遮拦。”宁行渊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轻声道歉。
  “我是武将,自然不会嫌弃吃食,只是想到了县主的身体,一时之间失态了。”
  “我的身体如何,自有我的家人丫鬟关心,与宁将军又有何干?”
  苏韵锦无声冷笑,不轻不重地又刺了回去。
  同时,她心里不免觉得古怪。
  宁行渊一向是冷情冷心的性格,除了苏惜玉,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耐心的模样。
  毕竟,他年少成名,人人敬仰他,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傲气的。
  哪怕是苏惜玉,在他面前也是哄着他,捧着他的。
  所以,她故意用这样的态度刺激他,可他却出乎意料的好脾气。
  甚至,还会向她道歉、解释。
  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他性情大变?
  宁行渊沉默许久,突然道。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苏韵锦默默抬头,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便听到宁行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实在是县主,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太过相似,在下只是,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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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行渊苏韵锦》 第2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