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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司稚杳的确不做违法的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把姜氏集团八个大股东直接“请”到了家里,一句话都不用说,十几个黑衣保镖往身后一站,来的人全都乖乖签字卖股份。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是请人来“喝茶”而已,这哪一条讲出去都是清清白白,
同理使然,他去找姜景翊聊聊,照样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但姜父不敢赌。
面对司稚杳摆在台面上的威胁,加上认赌服输,他艰难张开双唇:“收购合同……我签,我签!你别去找我儿子!”
司稚杳嘴角向上扬了个很浅的弧度,彷佛是在笑。
但其实眼里根本没有一点笑意,全是冰冷。
他重新坐回沙发,笔直挺长的双腿大刀阔斧的搭起:“既然姜先生与我达成共识,那在签合同之前,不妨先听一个故事。”
姜氏的八个股东被助理带人给请了出去。
姜父在商业界混了这么多年,比司稚杳大二十几岁,此时一个人面对他,心底却还是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
没错,畏惧。
京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中,贺老太爷能排上前三。
司稚杳身为贺老太爷的嫡长孙,将他祖父年轻时的杀伐果断学得八九不离十,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而贺老太爷传统固执,说难听点也算迂腐。
所以他第二个妻子生的儿子女儿的下一代,拿不到贺家的一分钱——
整个贺家都是司稚杳的。
有权有势有钱,谁不怕呢?
姜父被迫在司稚杳的对面坐下来,浑身不自在的开口问:“什么故事?”
司稚杳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步月歌立刻上前半蹲在茶几旁,为他倒掉旧茶,重新冲泡一壶新茶。
跟司稚杳的三个月,她学的最好的就是泡茶。
司稚杳没回答,看着步月歌冲泡茶时的手,姿态十分慵懒。
直到她拿起热水壶正要把水倒进茶叶中时,他忽而淡淡开口:“姜先生不想知道是谁放的火,是谁害死了你女儿?”
步月歌手一抖,壶嘴歪挪,热水全都洒在了她的大腿膝盖上。
“啊!”
她尖叫一声,当即弹跳起来,整个人慌乱狼狈。
姜父被她吓了一跳,司稚杳却如山稳坐,连指间的烟都没落下一点烟灰。
“怎么了?”他掀眼看步月歌。
“抱歉贺先生,我手滑了……我去清理一下。”步月歌露在外面的大腿通红一片,她垂着眼急匆匆就要离开。
不想,司稚杳却叫住了她:“我看也不是很疼,留下来听完吧。”
刚煮开的热水砸在皮肤上怎么可能会不痛?眼看着水泡都要被烫出来了。
但司稚杳发了话,步月歌就不敢走了。
她重新半跪了回去,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姜父也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步月歌身上:“是她?”
司稚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双臂抱在胸前,如上天亲手雕刻的完美五官泛着冰冷的气息:“姜先生刚才提起了天远集团,那就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中火灾之后说起吧。”

......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17章 试读结束。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将姜氏集团八个股东送走的助理江泽折返了回来。
在司稚杳眼神的示意下,江泽站在茶几前,开始娓娓道来:“八年前,天远集团的掌权人于七月十二号家中无故起火。”
“一家八口,七死一伤,唯一活下来的是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但她也毁了容。”
“同年同时段,步家的小女儿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严重到当时和步家稍微亲近点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儿可能活不过年底。”
“但就在年底,她痊愈了——而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被一个匿名的慈善家资助出国留学,至今都没再回来。”
江泽看向半跪在茶几旁,脸色似乎开始发白的步月歌:“步小姐,就是当年那个奇迹般痊愈的步家小女儿。”
步月歌仰起头看他,紧阖着牙关:“我的确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问题?”
江泽跟了司稚杳太多年,受他渲染,也学的一副面无表情。
他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照片放在了茶几上:“调查显示,当年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办理的出国手续是真的,但她本人并没坐上那趟出国的飞机。”
“而那年年底,有人看见步家曾将某个人的骨灰下葬——”
步月歌视线不受控制的下落,看向了放在她面前的那张照片上。
只见照片上,步家夫妇站在一块空白的石碑前,但下葬的骨灰盒上赫然贴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相貌正是步月歌那张脸更青涩的模样!
步月歌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
司稚杳吐出最后一口烟,伸手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而后修长手指夹起她面前的那张照片:“步家的小女儿秘密下葬,那么你又是谁呢?嗯?”
他尾音故意拉长,像一根极细却极其锋利的线横在了步月歌的脖颈前一般。
步月歌胸腔起伏的幅度逐渐变大:“贺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照片那么模糊,怎么证明骨灰盒上的脸是我的?事实就是我没死,不然我怎么会现在在这里?”
姜父也焦躁难耐:“不管步家女儿死没死,这和天远集团掌权人那个女儿,还有放火烧我姜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司稚杳转而看向他:“姜先生一直觉得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起火的事与我有关,八年前也是,这就是所有事情的起点。”
姜父心里一个咯噔,他的确一直这样认为。
所以才会对司稚杳新生恐惧,毕竟八年前他才二十岁,那个岁数就能做出那样心狠手辣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可这到底都哪里跟哪里?!
他等烦了,猛然站起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泽伸手拦在了他身前:“姜先生还记得八年前,有一次姜二小姐高烧不退,您带她去医院看病吗?”
姜父怔了怔,记忆中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次。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亲自带傅言隽去医院,关心她的时候。
江泽继续问:“那姜先生还记不记得,姜二小姐在做检查的时候,你在四楼某间病房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姜父的记忆不自觉被牵着拉回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傅言隽进诊疗室检查后,有一个朋友给他打电话,告诉了他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火灾的事情。
他当时斩钉截铁的说:“肯定是司稚杳干的,那小子心狠手辣,比他祖父更狠。”
姜父打了个颤:“我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江泽淡声回答:“原本是没有关系,但您说话时身旁的那间病房,正好是天远集团那个烧伤的小女儿的病房。”

......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18章 试读结束。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姜父仍旧满脸茫然,但一直低着头的步月歌却浑身一震。
不等她动作,司稚杳忽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头:“你听到姜先生的那句话,就认定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对不对——江今宜?”
天远集团的掌权人就姓江。
步月歌此时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但还是咬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没说完,司稚杳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
“你听到姜先生的话,认定我是凶手,所以想向我报仇。但是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孤零零一个人能怎么报仇?”
“这个时候你认识了步家快要病死的小女儿。”
“步夫人在生下小女儿之后一直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步家的小女儿这一病,等同于要了她的半条命。”
“你很聪明,你抓住了这一点,与步先生商讨,如果步月歌死去,你愿意整容代替她生活在步夫人身边,唯一的条件是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步月歌目眦尽裂:“你没有证据。”
司稚杳嘴角上挑,眼里却都是森寒:“我没有证据?步月歌的血型是B型,江今宜的血型是O型,做个血型比对怎么样?”
步月歌死死攥紧手,指甲都嵌进掌心。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帮你做了。”司稚杳做了个手势。
下一秒,江泽又抽出一张纸,然后放在了步月歌面前——
赫然她上个月去医院检查时的报告!
血型那一栏里,清清楚楚写着:O型。
这证据直接将步月歌的身份给板上钉钉。
步月歌就是八年前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突发火灾的唯一幸存人,掌权人的女儿,江今宜。
而真正的步月歌,早在八年前就病死了。
步月歌……不,江今宜紧紧盯着那张报告,忽然抬手将报告给挥到了地上:“就算我是江今宜又怎么样?步家不暴露我的身份也只是为了保护我。”
“难道贺先生想说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仇?证据呢?谁能证明我真的听到了那句话?”
“我分明是先认识傅言隽的,因为她被送到冰岛,她让我关注贺先生你的腿,我们才会认识,我是被动的!”
司稚杳冷漠地看着她:“傅言隽如果不去冰岛,她两年前就该死在你手里了。”
江今宜咬唇反问:“贺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她又没仇。”
“的确没仇,但你想让我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不是吗?”司稚杳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起来,“你发现我唯独对傅言隽不同,所以你故意接近她,和她成为朋友。”
江今宜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贺先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些都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些动机,我只是在帮言隽的过程中爱上了你。”
“难道就因为我身份作假,所以我的爱一个人就有错了吗?!”
她眼眶通红,声嘶力竭,每一个喊出来的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真诚的情意。
可司稚杳丝毫没有动容。
他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几个字:“那场车祸,是你做的。”

......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19章 试读结束。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江今宜的神情彻底变了。
她瞳孔骤然紧缩,除了被司稚杳抓在手里的那一节手臂,身上其他地方仿佛在一瞬间全然变冷。
“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稚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眼前划过无数个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细节,内心也闪过无数个答案。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司稚杳会说——
“两年前。”
男人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寒刃,死死地钉在了江今宜的心脏上。
她不相信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你两年前就知道,为什么还会允许我的接近?你一定是想骗我,你不可能知道!”
司稚杳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早在那场车祸之前,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我才会和傅言隽提分手。”
“你从她那里知道这件事后,你等不及了是不是?所以你让她来找我,然后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
江今宜完全僵在了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司稚杳就这样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你蓄意接近言隽,想利用她接近我,我发现了你,为了保护她所以我才和她提分手,你却迫不及待动手。”
“把她送到冰岛,也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如果她不离开,你怎么会有机会靠近我?”
江今宜呼吸停滞了好几秒,嘴角突然抽搐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把将司稚杳推开,随后踉跄站稳大笑起来:“你都知道……你都知道又怎么样?”
“就算你都知道,傅言隽还是死在了我手上,你还是失去了她!”
“司稚杳,你太自信了,你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事,就能掌握一切,但你还是没有保护住傅言隽——”
“当然,这都多亏了姜先生和姜夫人。”
被点名的姜父狠狠一怔。
江今宜疯癫的看着他笑:“我本来只是想放火给傅言隽点苦头吃吃,谁知道那整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想起她?”
“我早知道她在姜家没人在乎没人关心,倒是真没想到你们连她的性命都不理会。”
“她死了活该……这可不能怪我啊,她本来是不用死的,是没人救她她才死的!”
她指着司稚杳笑的更加魔怔:“就连你也没救她不是吗?她被困在火海里的时候她喊你了,但那个时候你却抱着我走了……你是不是不知道?”
“你真该看看傅言隽那个时候的表情,那么绝望,那么决绝……”
话没说完,司稚杳猛然上前掐住了她的脖颈:“你刚才说什么?!”
江今宜被扼住了呼吸,在肺里氧气一点点减少的情况下,她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我冒险进入火场……就是看见姜家没人救她,去阻止你去救她的。”
“她喊了你的名字,你也回头了,但你根本没听见,也没看见。当时她看见你抱着我离开,可是非常、非常绝望的啊。”
司稚杳眸色一沉,手指顿时收紧了力道。
“贺总!”眼看江今宜脸色有变青的迹象,江泽忙上前去拉司稚杳,“贺总!别让她脏了您的手!”
司稚杳却好似听不见一般。
江泽心都提到嗓子眼,豁出去般的大喊:“贺总,姜二小姐在天之灵不会想看见您这样的!”
话落一阵沉寂。
司稚杳松开了手。

......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0章 试读结束。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江今宜跌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的咳了起来。
而司稚杳被江泽扶着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告诉自己江今宜说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故意刺激自己,不会是真的。
可一想到在当时那个环境里,如果傅言隽真的喊了他,却看着他带着江今宜离开,她该有多么的绝望?
他明明是想为她,想为两年前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报仇的!
但他没来得及让她亲眼看着大仇得报,看着害他们的人被法律惩罚,她却在他的自大下先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
看着他这幅样子,缓过气来的江今宜再次大笑起来:“你想折磨我对吧?你想让我更痛苦,想让我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是不是?”
“真可惜哈哈哈哈,真可惜!到最后,痛苦的人还是你!”
司稚杳眼神森寒的缓缓看向她:“你父亲是自杀的。”
江今宜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好似胜利者的姿态也在顷刻间僵硬。
“不可能!”
司稚杳神情漠然,一字一顿:“当年不是我要收购天远集团,而是天远集团的股东私下要把股份卖给我,我手上天远集团的股份已经高达百分之五十二,所以我才去找你父亲。”
“他完全被背叛了,所以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说我可以给他一份体面,但他拒绝了。”
“当天我离开后,就去了上海。回来时我才知道他家中失火的事情。”
“江今宜,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父亲的死从始至终都和我没关系。”
江今宜表情空白,垂放在地上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你骗我……如果真和你没关系,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司稚杳漆黑的眼瞳莫名闪过一瞬暗光,却没有回答。
那时他刚搞清楚“步月歌”的真实身份,怕她过激伤害傅言隽,所以才和傅言隽提出分手,没想到两人会出了车祸。
傅言隽失去了他们的那个孩子,他查出车子是江今宜动的手,于是愤怒。
于是不想太轻易的放过她。
所以他默许姜家把傅言隽送走,却又因为思念而借着江今宜的口让她回来。
他以为他不会再让意外发生了……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惩罚他的自大,惩罚他的自以为是。
他过去二十八年活得太顺遂了。
外面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是接到举报电话而赶来的警方。
他们带走了江今宜,直到最后她还在冲司稚杳厉声喝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但司稚杳终究是没有回答他。
偌大的客厅里很快只剩下司稚杳和姜父。
在刚才的对峙中,姜父就好像一个透明人。
但他的存在反而是一切事情的开始。
如果不是他在江今宜的病房门口一口咬定司稚杳就是害江家八口人七死一伤的人,江今宜不会怀恨在心,也不会整容后故意接近傅言隽。
司稚杳不会和傅言隽提分手,他们两人不会出车祸,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傅言隽也不会被送去冰岛两年,回来后也就不会被害。
在这一场悲剧里,谁也不能逃脱责任。
可还有一件事姜父想不通:“你早知道凶手是她,却还让我找凶手?”
司稚杳闻声抬眼,眼里带着明显的冰冷的戏谑:“是啊,我故意的,因为我知道你找不到,时间每过去一分一秒,你就会因为要失去姜氏而越来越痛苦。”
“好好品味吧,你下半辈子都会因此一直痛苦,这是你欠言隽的。”

......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1章 试读结束。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2章 免费试读

第22章

傅言隽的尸体在殡仪馆的冰棺里放了三天。
这三天,司稚杳一直在贺家没走,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做。
但一切事宜他都让助理江泽给安排好了。
解决完江今宜和姜氏的所有事,便是傅言隽的葬礼。
青山墓园。
司稚杳一身黑色西装,半跪在刚下过雨的砖地上,亲手将傅言隽的骨灰盒给放进了墓中。
再起身时,一串白奇楠沉香手串滑落至他凹凸有致的腕骨上。
墓园里安安静静,管家站在后面为傅言隽默默祈祷过后就离开了。
墓碑前只剩下司稚杳一个人。
除了管家,他没让任何人来参加傅言隽的葬礼,毕竟这个世界也再没有人是真心关心她了。
其他人来了,也是碍她的眼。
但她愿不愿意见他呢?
想起江今宜曾说在火场里,傅言隽曾亲眼看着他带着别人离开,而把她的呼喊,她的希冀全都抛之身后,司稚杳的心脏就传来一阵阵刺痛。
他又重新半跪下去,将那串手串用力的攥在手里。
他擅作主张给她下葬,又不允许其他人来看她,可他觉得,或许她也是不愿意看自己的。
她应该恨死了他。
到头来,他精心策划的一切,他本意是保护她才做的一切,都没能告诉她真相,求得她原谅,就这样天人两隔!
“对不起……晚晚。”
司稚杳深深垂下头,在风声中,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无声滑落。
……
京圈里发生了一次翻天覆地的洗牌。
原本与贺家同住一个大院的姜家,原本也算是在商业界叱咤风云的,不料一夜起火,整个公司被贺氏收购。
除了死了的二女儿被司稚杳火化下葬,一家人再无??踪迹。
同个时间段被贺氏收购的还有步家,步家当年收养江今宜,知道她想整容报复司稚杳,没有阻拦,反而暗中给予很多支持。
一方面,步家需要江今宜扮演步月歌的角色,来让步夫人情绪稳定。
另一方面,贺家在京圈里横行霸道太多年,如果真的有机会可以搞垮贺家,谁又不想尝试一次呢?
结局显而易见,步家赌输了。
成王败寇,从此没有人敢再招惹贺家,招惹司稚杳。
商业界因此进入一段诡异的平和期。
而没人知道,在这些事之后,司稚杳生了一场大饼。
贺家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
管家李妈将刚熬好的中药端到司稚杳房间,轻轻敲了门,里面许久都没传出声音,她x小心推开门,只见躺在床上的司稚杳满脸苍白,眉心紧皱,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李妈刚一走近,司稚杳猛然睁开眼。
“贺先生。”李妈忙出声以示身份。
司稚杳喘着气缓了半晌,那双充满愕然的眼才渐渐恢复清明。
不等李妈开口问,他慢慢从床上半坐起来,还有些无神的双眼望着虚空:“我又梦见晚晚了。”
这是自司稚杳生病以来,他第十八次梦见傅言隽。
他不能在所有人的眼皮下去医院,那无非是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只能在家里,请了医生来,由李妈照顾,
李妈将还冒着热气的中药端到他面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贺先生又梦到二小姐什么了?”
司稚杳用掌根抹去额上的冷汗:“我梦见……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2章 试读结束。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3章 免费试读

第23章

“司稚杳——司稚杳!”
炙热灼烧的火浪中,那个男人毫无停留地转身离去。
傅言隽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火焰一下蹿起将她包围其中,她的血仿佛被蒸干了,骨肉仿佛被烧成灰烬。
痛……太痛了……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救我?
傅言隽紧紧抱着自己,整个人彻底陷入无尽的痛苦的黑暗之中——
“晚晚?晚晚,快起来了,你等下上课要迟到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忽然在耳旁响起。
那灼热的温度一下从傅言隽身边退散,她在黑暗里挣扎片刻,终于冲破那层无形的阻碍,皱着眉睁开了眼。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和一张她再也不能更熟悉的面孔。
“妈……?”
傅言隽下意识脱口而出,喊完才回神狠狠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
她没死?
不,不可能,当时那几条足有百斤的木头横梁砸在她身上,她不可能活下来……
傅言隽猛地坐起身来,首先就是先去看自己的手臂、身体、大腿。
结果令她更加诧异心慌——
没有,什么伤疤、伤痕,都没有!
她本能覆上自己的脖子,按理说她在火海里熏了那么久的黑烟,这嗓子不废也得哑了。
可刚才她喊妈的那一声,只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朦胧。
这样的异常让傅言隽更加茫然。
而她莫名其妙的一系列动作也让一旁的姜母看愣了神。
见她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动,姜母这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晚晚,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傅言隽活了二十五年,从六岁有记忆开始,就没听过自己母亲这样温柔的喊过自己。
甚至与那次母亲跪在她面前时,求她去讨好司稚杳放过姜氏集团时的语气都不一样,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能让人感觉到母爱的一种语气。
可对于傅言隽来说,这不该属于她。
这样的语气应该永远只对她的姐姐姜明诗,或者她的弟弟姜景翊。
她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就带着一脸茫然缓缓转头看向了姜母。
这一次她的语气更错愕:“妈?”
其实想问的是:你真是我妈妈吗?
又或者是:你真的看清楚我是傅言隽而不是姜明诗了吗?
但她没能问出口,而只见姜母怔了怔,忽而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呀晚晚?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摸完却又更不解:“没发烧呀。”
放下手,见傅言隽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姜母立马转身走到门口往门外喊了句:“老公,你快回来看看晚晚!”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怎么了,晚晚怎么了?”
姜母拉住他手臂:“不知道,我刚来喊晚晚起床,她醒来就这个样子,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你说会不会她真的把我给忘了?”
她说着,眼眶都倏然泛红。
姜父忙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小心坐到傅言隽的床边,小心开口:“晚晚啊,你……你还认得爸爸妈妈吧?”
如果说刚才傅言隽还是错愕,现在她就是完全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于是抬起手,毫不客气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啊!”

......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3章 试读结束。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4章 免费试读

第24章

发出尖叫的并不是傅言隽,而是看见她想打自己,迅速上前伸手挡住她的侧脸的姜母。
这一下打的不算轻,姜母的手背一下就红了,傅言隽的脸倒是一点事都没有。
而挨了打的姜母丝毫不关心自己的手,一把就将傅言隽给抱进了怀里,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晚晚你怎么了?你有事和妈妈说啊,你干嘛要打自己啊?”
傅言隽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僵住了。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没被爸妈抱过了。
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有了儿子,而大女儿成绩更好,什么都没有的她自然而然被所有人忽略,别说爱,就连关心都没有。
可现在她竟然被母亲抱在怀里!
傅言隽更加觉得自己就是在做梦。
但此时此刻的触感不是假的,眼前的一切也不是虚幻的。
所有的人事物都真真切切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如果不是梦……那是怎么回事?
因为在火灾里没能救出她,所以他的父亲母亲为此感到愧疚和后悔?
不,不对。
傅言隽猛然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就是姜家大宅,就是她自己的房间!
大宅明明……明明被烧了!
就算是花大价钱,请数十个工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将一间房子给修缮到最初的样子。
而且这房间也不与她记忆里的房间一模一样。
现在的房间更加的……华丽。
傅言隽脑中思绪更乱了。
“妈……”她轻轻推开姜母,眼神在父母两人之间打了个转。
她很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声音比人更快到达:“二姐!”
只见一个半高的少年风一样的冲进房间,然后一下就钻到了她和姜母之间,紧紧抱住了她的腰身,而后撒娇道:“二姐,你去给我开家长会吧,别让大姐去!”
他无疑就是姜家最小的儿子姜景翊。
但他的出现却让傅言隽无声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仅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亲密举动,更因为他样貌彰显出来的年龄——
他明明应该十八岁了,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
不等她捋清思绪,房间门口又出现一道人影。
姜明诗抱着双臂在胸前,举起食指隔空用力的点了点姜景翊:“你少缠着你二姐,晚晚马上毕业了,最近熬夜画作品写论文,你让她看你考试的那几个分,不给她添堵吗?”
姜景翊抱着傅言隽摇头:“我不,二姐更好看,上次她给我开家长会,我同学都夸她漂亮,我倍有面子!”
姜明诗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扭头看向姜父:“爸——”
姜父立马上前抓住姜景翊的衣领:“没听你姐姐说晚晚要忙毕业嘛?赶紧给我上学去!”
姜景翊不情不愿的被抓走送去上学,姜明诗解决完他也拎着包去医院上班了。
房间一下又空下来,但姜母还是担忧的看着傅言隽:“晚晚你没事吧?是不是最近熬夜太辛苦了?我这就去让吴妈炖点老母鸡人参汤给你喝……”
明显年轻的一家人,还没发生火灾的大宅,还有毕业,她竟然还没毕业?
傅言隽脑袋疼的快要爆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生?复活?
姜母刚要走出去,吴妈却在这时走了进来。
“二小姐,贺先生的车已经到门口了,还要他在外面多等一会儿吗?”
傅言隽猛然抬起头:“你说谁?”

......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4章 试读结束。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5章 免费试读

第25章

接下来的半小时,傅言隽在洗漱穿衣的空隙中将目前发生的一切都给整理了遍。
刚才她已经看过日历,方方正正的黑字写着她今年二十三岁。
她的第一反应是重生到了二十三岁那年。
可是不对。
就算她回到了二十三岁那年,她父亲母亲,姐姐弟弟对她的态度也不该是那样的——
那是一种从内心发出来的真诚的爱。
不管是父爱,母爱,还是姐姐对妹妹的宠爱,弟弟对姐姐的依赖,都不是演出来的。
他们不屑,也没有理由演出一副很爱她的样子。
就像是……就像是换了一家人给她一样。
他们与她记忆中的家人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让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而吴妈刚才来说的话,更让傅言隽心慌茫然。
贺先生,司稚杳。
如果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相反的,那司稚杳对她又是什么样的感情?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和司稚杳在一起了,并且已经是第三年。
听吴妈的语气,司稚杳绝对不是第一次来接自己去上学。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傅言隽在姜母的注视下喝完一整杯牛奶,然后被姜母轻轻推着走向大门口。
她的鞋子被整整齐齐摆放在玄关处,一看就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傅言隽的心像是被狠狠撞了下。
不为其他,只因为她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别说是鞋子,曾经的她就连衣服都要自己拿去洗衣机洗,家里的帮佣完全不把她当成二小姐。
傅言隽坐在矮凳上,不由得陷入伤心回忆,久久都没有动作。
还是吴妈出声提醒了她:“二小姐,贺先生还在等你呢。”
傅言隽倏然回神,点了点头,套上鞋子就往外走。
走出院门,果然看见司稚杳的那辆黑色红旗车停在路边。
而他的助理兼司机江泽站在车门边,看见她,他立马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二小姐,您请。”
这场景让傅言隽莫名想起她从冰岛回到北京的那天。
车门打开,只见车后座上,司稚杳一身意大利手工黑色西装,修长笔挺的大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而他正在和谁打电话,脸色严肃冷凝。
傅言隽和他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
可这一眼,只有她知道隔着什么。
隔着在冰岛孤单一人的两年,隔着曾经未能说出口的秘密,隔着种种误会,隔着爱恨交错,还隔着那一场分别的大火。
那几道横梁砸下来的时候,傅言隽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见到司稚杳。
她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
但现在,她活了,并且又见到了司稚杳。
傅言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已经明白这个世界的家人没有她回忆里的所有经历。
所以司稚杳也是一样的。
就在傅言隽出神时,司稚杳结束了通话。
在他转头看向她的那一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原本冷沉的面色似乎变得温和下来。
“想什么呢?离你上课迟到还有二十分钟。”
傅言隽仓促回神,忙坐进车里。
江泽关上门,绕过车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
一路上傅言隽都没再开口说过话,她余光里能看到司稚杳时不时的看向自己,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欲言又止。
车厢明明不狭窄,可她还是感觉喘不上气。
十分钟后,终于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傅言隽下意识去拉车门,却听“咔”一声,司稚杳将车门给锁上了。
同时他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晚晚,你今天很不对劲。”
傅言隽心里一个咯噔,眼不受控制地侧过去看他:“哪里不对劲?”
下一秒,司稚杳抬起手握住她手臂将她拉到身前,他手腕上那串白奇楠沉香手串碰到她的皮肤,落下一片凉感。
而他声音低沉蛊惑:“我的早安吻呢?”

......

《傅言隽司稚杳小说》 第2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