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周斯京》中沈漾周斯京的形象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真的想象不到还能有如此精彩的人物,很佩服作者的创作能力了,以下是《沈漾周斯京》的精彩内容: 一个陌生人都可以抽空替她照看沈南,而亲生父亲却还在忙。 沈漾买了水果回病房,本来以为两人会大眼瞪小眼的冷战,没想到相处得还挺融洽? “周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么厉害吗?”沈南激tຊ动地握着他的手臂,眼睛亮晶晶。 周斯京也没推开,薄唇噙笑,语调轻懒:“还行,也就从未失手。” 沈漾去洗水果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心里纳闷怎么从叔叔变成哥哥了,“你们在聊什么?”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秘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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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周斯京》中沈漾周斯京的形象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真的想象不到还能有如此精彩的人物,很佩服作者的创作能力了,以下是《沈漾周斯京》的精彩内容: 一个陌生人都可以抽空替她照看沈南,而亲生父亲却还在忙。 沈漾买了水果回病房,本来以为两人会大眼瞪小眼的冷战,没想到相处得还挺融洽? “周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么厉害吗?”沈南激tຊ动地握着他的手臂,眼睛亮晶晶。 周斯京也没推开,薄唇噙笑,语调轻懒:“还行,也就从未失手。” 沈漾去洗水果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心里纳闷怎么从叔叔变成哥哥了,“你们在聊什么?”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秘密,不
《沈漾周斯京小说》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江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从没见过这样鲜活的沈漾,仿佛她和周斯京很熟一样,熟到能随便回怼他,而对自己,沈漾总是礼貌而乖巧的。
生疏得令他觉得产生距离感。
江随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太好,话也就少了,倒是被江聿灌了不少酒,不过大部分是因为他想解闷,所以不用灌也一样。
江聿笑道:“这小子一向酒量不咋样,周总,我陪你喝?”
周斯京倾靠在tຊ椅背,指尖勾着颈间的领带下扯透气,唇瓣间难掩风流,“我看着像酒量很好?”
“周总不用妄自菲薄,老江千叮万嘱别不自量力和你拼酒量。”江聿心里吐槽,你他妈千杯不醉,装什么啊。
周斯京桃花眼里染笑,嗓音低沉好听:“没事,不用自卑。”
江聿:“……”
刚想说话,就听到喝醉的江随开始胡言乱语,估计是醉了耍酒疯。
“漾漾,我……有话和你说。”说着,江随握住了她的手腕。
沈漾也没有挣扎,她轻声问:“江随,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江随将她迷迷糊糊的身影紧锁在黑瞳里,声音已经醉的断断续续,“漾漾,我从学生时代就喜欢你了,但是那时我太胆小了,一直把感情闷在心里,如果我当时能勇敢和你说就好了,现在……是不是太迟了?”
沈漾迟疑了片刻,但依然没有任何动摇,“不会。”
“真的吗?”江随黯淡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芒,他以为迟了,因为迟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而且她现在身边还有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只有她自己看不出来。
沈漾也顾不得别人在场,甚至他还喝醉着,仿佛为了不让自己的心受到干扰,温柔坚定的当众回他:“嗯,我也……”
喜欢你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啪地一声,打火机甩在了玻璃桌上的重响。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沈漾被打断后皱眉。
江聿适时打圆场:“阿随醉了,有什么事等他清醒后再谈吧。时间太晚回去不方便,我在楼下开了三间房,房卡放这了,我先送阿随去休息。”
沈漾也不好阻拦,淡声应道:“麻烦聿哥了。”
“应该的。”江聿笑着,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江随带下楼。
走进电梯时,江聿眸子没看他,忽然说了一句:“还装?小看你了,你小子挺厉害,装醉套女孩子话?”
江随缓缓睁开了黑瞳,他收回了靠在江聿肩膀的手,“要不是你,她早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你小子公然和周斯京抢女人,活腻了?”江聿警告道。
“凡事有先来后到,何况沈漾喜欢的是我。”江随不悦,显然这次不想让,虽然刚刚沈漾没说出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她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斯京喜欢谁。”江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有的是手段让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束手就擒。”
“然后呢?三个月后腻了,把沈漾甩了?”江随冷笑。
江聿叹气:“你该不会……动真感情了?”
江随抿着唇,不说话。
江聿提醒,“不管你怎么想的,这段时间别去找沈漾,实在喜欢等三个月后,周斯京不喜欢她了,随你怎么样。”
听罢,江随握紧了手心,似乎不太甘心。
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一张干净的白纸。
……
两人走后,沈漾也没什么胃口了,她拿了房卡就打算回房休息。
一路上,她和周斯京都没开口和对方说话。
从电梯到房门口,沈漾刷了房卡正要进去,就听到隔壁砰的关门声,还挺大声。
等她看过去,周斯京已经人影都瞧不见,进房间里了。
沈漾微顿了一小会儿,也没多想,随即进了房间。
洗完澡后,沈漾有些疲累,正要上床睡觉。
手机响了,接起来是江聿打过来的,“小漾,睡了吗?”
“还没。”沈漾刚打算入睡,听到他的电话又精神了两分。
“我刚刚给周总点了份醒酒汤,送到房间没人回应,我担心出什么事,你能帮我去看看吗?”江聿说得诚恳。
沈漾也没有任何怀疑,但她却犹豫了一下。
这份犹豫被江聿感觉到了,“我这边照顾喝醉的阿随,抽不开身,不然也不会麻烦你了。”
他都这么说了,沈漾还怎么拒绝,见她答应后,江聿才挂断了电话。
接完电话后的沈漾不得不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间,到隔壁去敲门。
敲了一会儿,心想服务员都敲不开门,她不也一样进不去?
反正对江聿可以交代了,沈漾正打算离开,房间的门猝不及防被打开了。
她抬眸就看到周斯京倾靠玄关,衬衣凌乱,露出一截肌理明显线条流畅的胸膛,举手投足放浪形骸,不把视线所及的女人勾出魂儿,就不罢休似的。
沈漾仅仅一瞥,就收回了目光,她垂眼说:“聿哥让我来的,他刚刚给你点了醒酒汤没人回应,担心你……”
周斯京似笑非笑睨她一眼,俯身低头像是和情人呢喃一样:“他担心我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传话筒啊?”
说的话还是这么不中听,沈漾压下唇角:“你没喝醉,我就先走了。”
周斯京低笑,犯浑:“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喝醉?”
沈漾挑眉,哪有人喝醉,说他一句能怼十句。
不过沈漾没和他计较,来都来了,就打电话让服务员再次送醒酒汤过来,也就举手之劳。
......
《沈漾周斯京小说》 第17章 试读结束。
《沈漾周斯京小说》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沈漾看着他去洗澡,她也没进去,但站在门口总有些怪。等了一会,服务生才把醒酒汤送过来,留下一句话就走了:“麻烦沈小姐了。”
沈漾低头看了一眼醒酒汤,再看了一眼浴室正在洗澡的身影,能自己洗澡,应该也能自己喝醒酒汤。
刚要走,看到周斯京穿着酒店自带的白色浴衣走出来,看着还是比较保守的,只露出半截若隐若现的性感锁骨,皮肤如玉一样清贵高洁,看到她还在,勾着腰带的指尖顿住,“你怎么还在?”
沈漾也是一怔,她是真信了他刚刚说的他喝醉,声音不轻不重:“你喝了解酒汤,我再走。”
既然应承了,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周斯京因为这一句,淡漠的脸上终于染了一抹笑,似疑问,似调笑:“你是欠了江聿多少债,还是有求于我?”
言下之意,不信她会这么好心,平时避他三尺开外,今天这么殷勤,这叫什么来着?
无事献殷勤。
沈漾很轻地蹙眉,实话实说:“都不是。”
周斯京嗓音低低沉沉,混不吝的笑:“那你闲的?”
知道他说不出好话,沈漾眼睫下垂,耐心和他解释说:“我上次部门聚会的时候是你……把喝醉的我带回房,我只想还了这个人情而已。”
周斯京像是才记起来,嗤笑了声:“原来你都记得啊。”
沈漾看着他浪荡的笑意,眼睫微颤,没有再解释,怕越解释他越来劲儿,会越描越黑。
而且有一些画面,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的。
周斯京也没为难她,他转身走进屋,不紧不慢地往沙发上一坐,手臂随意搭着。
沈漾没有矫情,直接端起解酒汤走过去,弯身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你记得趁热喝。”
周斯京戏谑掀起眼皮,面不改色,带了几缕坏意:“拿不稳,会抖。”
洗澡可以自力更生,喝汤不行?
沈漾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谎,她浅吸了口气,重新将茶几上的解酒汤端在手上,坐在离他稍远的位置,红唇微启:“张嘴总办得到?”
周斯京修长的腿懒散伸直,恰好碰到了她小腿,睨她一眼,“我是喝醉,不是残废。”
沈漾不着痕迹地移开小腿,避免碰触,低着头,摸了下汤碗,还是有点烫。
她用汤勺搅动了一下,想弄温一点再给他喝,可能太过认真,没注意到耳边垂落的头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那缕长发,轻触她脸颊的时候似带了电有点痒,动作有一种温柔耐心的错觉。
沈漾立即抬头,警惕地蹙眉,“你做什么?”
周斯京轻嗤:“别弄脏我的汤。”
沈漾眉头皱得更深,将长发别到耳后,等汤弄温了之后,才递给他。
这次他倒也没磨磨唧唧,喝完了解酒汤,说实话他的酒品还行,也不吵不闹的。
不像她……
沈漾想起来都觉得是别人的灵魂,附在了她身上发酒疯,酒醒后恨不得抽当时的自己。
她将空碗放在茶几上,见他躺在沙发上闭眸休息,沈漾也没出声让他上床,他爱睡哪睡哪。
她临走前,瞥了一眼床上的被单,再看了似乎已经睡着的周斯京。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拿起被单,扔在了他身上。
这样人情还了,就两不相欠了。
沈漾起身,正要离开,手机铃声响了。
这个铃声是普通的自带手机的,她不确定是自己的,还是周斯京的。
不过震动是从自己口袋里传来的,拿出来一看,确实是她的电话。
沈漾看着来电显示了两个字,江随。
她的眸子微亮,没等走出房间就迫不及待接了,“喂,江随?”
“是我。”江随的声音好像没有刚刚那么醉,挺清醒的。
“你醒酒了?”沈漾边离开这里,边和他打电话。
江随笑道,“才醒,让你看了洋相。”
“没有。”沈漾眼底闪过异样,那个叫酒后吐真言,他的酒品也不错,只是话多tຊ了点。
“你现在在房间里休息了吗?”江随问。
沈漾迟疑了一下,还是和他说实话:“……我在周斯京房间里。”
“大半夜你去他房间做什么?”江随的声音紧了几分,但他这个时间点打过来,就是别有目的。
沈漾:“聿哥让我过来看看,顺便让他喝了解酒汤。”
江随也没惊讶,应该是知情:“他……没对你怎么样?”
“没有,他已经睡着了。我正要回房。”沈漾说着,已经走到了门边。
江随听到咔嚓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松了口气:“那我……现在过去找你吧,还想和你说一会儿话。”
最后这一句,已经有些亲昵的意味。
沈漾心一软,也没拒绝:“好……”
话音刚落,江随那边就听到了砰的关门声,还以为她离开周斯京的房间了,他也就彻底安下心,“那我现在过来……漾漾你还在听吗?”
他疑惑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还在通话中,可是沈漾那边却没了声音。
刚刚的关门声,是从里面被另一个力道关上的。
沈漾握着门把的手背上,被骨骼修长的手压着,触电般地抽回了手,男人随之收回,自然的从背后松松垮垮搂住了她的腰。
他的呼吸烫到了她的皮肤,空气中有潮热的涩意。
沈漾不怕清醒时的他,就怕他真的喝醉乱来,转过身抬手抵他,压着嗓子用气音:“周斯京,我在讲电话,你松手……”
“我又没捂住你的嘴。”周斯京带着磁性的笑声,传入耳朵激起一阵酥麻。
电话的那头还在传来少年喋喋不休的询问——
毫无预兆,他居高临下低头,很轻的吻落在她的颈侧,缱绻而细致,自她的颈部,吻到锁骨。
沈漾浑身颤了一下,心脏的灼痒涌起时她紧闭着眼,陷在高热的旋涡里,还是他的搀扶让她不至于从门边滑落下来。
......
《沈漾周斯京小说》 第18章 试读结束。
《沈漾周斯京小说》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沈漾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猝不及防被拦腰抱起,长腿稳步走向卧床。她紧捏着他的衬衣角,吓得唇瓣血色全无,周斯京真的喝醉了!
上次她喝醉的时候,他确实是没占过她的便宜,所以让她认为清醒的周斯京不会随便碰她。
沈漾被扔到床上那刻,她的理智瞬间回来了,余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如果真的用强,那就不能怪她。
还没碰到烟灰缸,扑面而来的一阵暖风,被子软乎乎地盖住了她的全身。
沈漾一怔,从被子里透出来眼睛,看向他还是语带戒备:“我不想睡这,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周斯京眼帘微掀,视线从烟灰缸上扫过,一脸居高临下嗤笑,“你也配提要求。”
“……”沈漾不会试图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如果不能选,那还是睡他的床。
她安下心来后,才想起刚刚和江随讲电话讲到一半,伸手没摸到手机,抬头:“我的手机呢?”
周斯京的笑意淡了下来,把玩着刚刚从她手边掉落的手机,上面已经主动挂断了那个电话,嗓音散漫而淡漠:“我这。”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拿她的私人物品?
沈漾压着心底的不悦,皱着眉说:“周斯京,你不让我回房间,又拿我手机不让我和江随打电话,你这么做会让我误会你喜欢我。”
空气里,静默了一秒。
周斯京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机,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如果我说是呢?”
下一秒,沈漾耳朵和后脖颈皮肤颜色肉眼可见的绯红,然后很快恢复冷静,“你喝醉了。”
周斯京节骨分明的手指微顿,痞笑出声:“你见过哪个喝醉的人,你喊停他就会停?”
被单被沈漾的手指搅紧,随即,她松了几分,“我要睡了。”
说完,她翻过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实际上她自然睡不着,但她脑子有点混乱,需要时间整理。
而身后的男人也起身离开了,紧接着听到阳台门打开的声音,还有打火机的声响。
房间里没闻到烟味,他出去抽了。
沈漾有点后悔,刚才自己的脑子怎么就宕机了,他喜不喜欢她又有什么所谓,反正她又不喜欢他,她喜欢的是江随,直接拒绝就是了。
这么想着,沈漾渐渐放松了神经,很快睡意袭来。
睡着前,她似乎听到了有敲门声,不过很快停下了,她也就没再去管了。
……
另一个房间,江聿拦住了要离开的弟弟,“你现在去是打扰人家的好事,阿随,你清醒点。”
“不清醒的人是你,现在周斯京喝醉了,你让漾漾去他房间,就是强迫。”江随愤怒推开他的手臂。
江聿又拉回他,“强迫又怎么样,周斯京的条件比你好太多,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就算沈易儒知道了也只会纵容,轮得到你出头?”
江随冷眼看他,声音也降温:“漾漾不愿意。”
“你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不愿意?”江聿突然笑了笑,“喜欢和身体是可以分开的,周总经验丰富,说不定她正享受着……”
“闭嘴。”江随最终还是挣脱开他,砰地摔门离去。
这是江聿第一次被亲弟弟吼,他愣了一下,最终摸了摸鼻子,这小子……
对沈漾动真心了。
……
江随找到她房间的时候,进去没看到人影,就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可是敲了很久,没有回应。
他响起刚才和沈漾通电话的时候,听到了一些细微暧昧的声音,江随找来服务生,却被对方告知不可能给他房卡。
江随脸沉,再次给沈漾打去电话。
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最终被人接了起来,江随声音闪过一丝惊喜:“漾漾,你没事吧?周斯京没把你怎么样吧?你现在在哪,告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对面却传来一声打火机开合的啪嗒声响,让他脸色骤变,紧接着电话传来男人玩世不恭的低沉带笑:“你倒是说说我能把她怎么样?”
听到他的声音,江随随即镇静下来:“周总,漾漾喜欢的是我,你也知道强扭的瓜不会甜,我们是两情相悦的,请你成人之美,不要对她出手。”
周斯京眉眼间掀起一抹劣笑,掐掉指间的烟,“你和沈漾是两情相悦,那和盾科的赵总是什么?一个女朋友,一个情人,你他妈享齐人之福是吧?”
江随的脸色一白,半响,“这和你无关,我没必要和你解释。”
“你要和沈漾解释?”
周斯京见他沉默,玩世不恭的笑收了收:“有脸做好你的人,没脸闭好你的嘴,多尽尽孝道,江老也一把年纪了,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怎么承受得了这种丑闻呢?”
江随:“……”
他总算知道江聿让他不要惹周斯京的原因,比下作,谁比得过他啊。
……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沈漾已经很久没做梦了,今晚却刚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个梦。
梦里是今夜在周斯京房间里发生的事,现实就是个蜻蜓点水的触碰,而梦里她喊了停,他却没有停。
沈漾彻底慌了,一直哭着求他不要不要。
他也丝毫不心软摁住她的手在枕头上,吻了下来,一只手五指相握,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软腰,用她没见过的姿势玩弄了一整夜。
她的嗓子也喊哑了,哭得不行,最终累晕过去了。
沈漾从噩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真的有点潮,她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手足无措。
直到房间里传来刚睡醒惺忪慵懒的男人,用极致低沉撩人的声音说:“做梦了?”
沈漾眼底闪过异样,被子底下的手心发湿,握得很紧,面上佯作镇定地淡道:“没什么。”
周斯京用指尖不疾不徐揉眉心,带了些匪气,薄凉浅笑:“没什么说了一夜梦话。”
混不吝的样子。
沈漾眼睫垂下,汲气道:“梦到被狗追着咬而已。”
周斯京撑着额头,噙在嘴角的笑有轻肆的戏谑,玩味道:“怪不得你一直喊不要,轻点。”
沈漾:“……”
......
《沈漾周斯京小说》 第19章 试读结束。
《沈漾周斯京小说》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沈漾不清楚自己睡梦中到底有没有喊周斯京的名字,听他阴阳怪气的嘲讽,大概率是喊了。不过他没明说,她自然不会提。
看着周斯京去浴室,沈漾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她看着床尾放着的,正是自己的手机。
她伸手去拿,打开后发现好几条江随的未接电话,还有一通已接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替她接的,甚至都能想得到周斯京和江随说了什么,他能有什么好听的话。
沈漾正心烦,也就没去管这回事。
她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梦,上次能算酒后失态,这次梦到周斯京本身就很惊恐了,更令她担忧的是为什么会是他。
沈漾敛着眉,她不太懂这个梦的含义,这些事也不好直接问别人,所以只能用百度搜索了一下。
—— 请问女生做性梦的对象,会是喜欢的人吗?
下面有一个超过三千赞的答案:
不是,做性梦的对象不一定是喜欢的人tຊ,一般是你对那个人有性幻想,可能是你觉得那个男人很性感,也可能是你觉得他帅之类。
看完后,沈漾的眉拧得更深,她不喜欢周斯京,但是馋他身体?
喜欢的是一个男人,幻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异类。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身体和感情是不可能分开的,这样三心二意的喜欢对江随也是一种侮辱,她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这时,她电话响了,沈漾看了一眼,存的备注是幼儿园的老师。
她一下就接起,“林老师,是南南有什么事吗?”
沈南每次家长会都是她去的,所以林老师留的家长是她的电话,出什么事也第一时间打给她。
林老师语气有些着急:“南南在幼儿园和同学打架,额头受伤血流不止,现在叫了救护车正送往医院,沈小姐现在能赶过来吗。”
沈漾倏然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跑下了床,声音颤抖:“哪个医院?”
林老师:“安贞医院。”
沈漾挂断电话,什么都没顾得上地跑着离开酒店的。
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会,一时没拦到车,急的她脸色苍白。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司机按下车窗:“沈小姐,周总顺路去安贞医院,上车吗?”
沈漾没时间耽误,没犹豫,打开车门就立马坐上车了,也没管他说的是谁顺路。
上车后,她回了一点理智,颤抖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沈易儒打去电话。
把沈南在幼儿园和同学打架受伤的事告诉了他,沈易儒说开完会再过去,先让她处理。
沈漾挂断电话后,闭上了眼睛,脑袋受伤本来就是很严重的事了,何况,沈南有遗传的血友病,一旦出血就很难止血,所以平时受点小伤都会让她紧张不已。
她眼尾泛湿,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那就可能威胁性命。
周斯京指尖勾着领带往下扯了扯,似不耐她哭哭啼啼的,掀起眼皮,嗓音低低沉沉:“开快点。”
司机:“放心周总,早上那个会是十点,现在才八点半,就算路上堵车也肯定还来得及。”
周斯京斜斜咬着一支烟,不冷不淡没什么情绪看了他一眼,“你他妈废话真多,没长耳朵?”
司机:“……知道了,周总。”
十几分钟的路程,司机用尽全力,在超速边缘极限试探,硬生生缩短成八分钟开到了安贞医院。
车一停下,只听到啪嗒一声开车门,沈漾甚至来不及道谢,下车就急匆匆往医院跑去。
见状,司机犹豫了一下询道:“周总,绕了这么大段路过来医院,也把沈小姐送到了,现在是要回公司……还是在这里等您?”
周斯京取下嘴角没点的烟,扔进垃圾桶,然后打开车门,下车前混不吝的说:“去买一双女鞋回来。”
司机一愣,随即追问:“周总,请问多少码?”
“36。”不带一丝迟疑。
……
沈漾从前台那里问到手术室,说是刚刚送来做手术的。
她到的时候,沈南班的几个老师也在,看到她的到来稍微踏实下来:“沈小姐,不用担心,手术已经开始做了,等会你补签个认同书就行。”
“谢谢老师,我想问一下当时是怎么回事,南南伤得严重吗?”沈漾眼睛泛血,她不信沈南的乖巧性格会主动惹事。
林老师是沈南的班主任,她作为老师代表和沈漾沟通:“是这样的,沈小姐,两个小朋友就是在绘画课上有一些口头上的争执,不是什么大事,另一个小朋友不小心把南南推倒了,刚好撞到了画板上才有的这事。至于伤口,不是很大,但是你交代过南南有血友病,我怕止不了血,耽误治疗,所以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送来医院。”
沈漾没心思细究,等手术结束她会问沈南,听他亲口说,现在她更担忧手术中的弟弟,沈易儒又有会要开,她到底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孩,像是没主心骨一样晃神道:“我知道了。”
林老师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向她的身后,眼睛倏尔一亮,移不开似的:“沈小姐,这位……先生是你男朋友?”
沈漾一怔,她偏过头,看到本应早早离开的男人出现在自己身边,心头不易察觉的颤动了一下,红唇掀动:“不是。”
林老师的眸子更亮了几分,“这样啊,该不会是哥哥吧?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帅啊,沈小姐你们家的基因真是令人羡慕。”
沈漾没说话,她垂下眸,明显更担心沈南的安危,不想回应这些。
见状,周斯京眼底懒散带笑,说出的话却没什么人情味:“林老师,小朋友还在手术室抢救,聊这些不合适。”
他的气压令在场的几位老师都不敢说话。
林老师一时失态,轻咳了几声,“对对,我们等南南做完手术。”
然后和其他几位老师聊了一会,就留她一人在这里,其他老师客套几句回校上课,林老师安慰着沈漾,却时不时往周斯京身上飘去眼神。
这时,有人送来一双鞋盒。
周斯京倾靠在墙壁,抬手接了过来,两人聊了几句那人离开。
他将袋子里的鞋拿出来,放到了沈漾面前,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从酒店出来,急急匆匆的连鞋都没穿,现在是赤脚的。
但是她没动弹。
周斯京挽起的袖口不经意露出名贵的手表,一双桃花眼染笑,嗓音磁性好听:“漾漾,不想动我来?”
她的名字被他喊得格外浪荡。
沈漾听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的注意力被分散,轻微蹙眉,轻哑道:“不用,我自己穿。”
她抬脚,换上了鞋,脚底也没那么冰凉,虽然刚刚也没察觉到,此刻却有些暖和。
正好手术结束了,比想象中的快。
听到医生说沈南没事,已经止血送到普通病房,待上一天观察就可以出院了。
沈漾整个人的紧绷瞬间松懈下来,她看向林老师,“老师,南南有我照顾,您回校上课吧。”
林老师遂道:“南南没事我就安心了,那我先回校了,我们电话联系。”
沈漾:“好。”
老师走后,沈漾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快十点,她偏头提唇:“公司不是十点还有会要开,你不走可以?”
连沈易儒都因为工作赶不及过来,他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周斯京睇她一眼,无谓地把玩着打火机,懒散的笑笑:“我也想走,可是被放鸽子了。”
沈漾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但她心里或许有数了,思索了片刻,最终轻喃了一句:“谁敢放你鸽子啊。”
周斯京看上去宠溺摸了摸她脑袋,笑容讳莫如深:“那为你取消的,满意了吗?”
他一定用这种手段哄过不少女生,她也只是其中之一,仅此而已。
沈漾呼吸一滞,波澜不惊的推开他:“我没求你。”
周斯京狭长的眸眯了眯,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了,几次三番给他脸色看了?
两人先后走进病房,沈南已经醒过来了,他额头本身不是大伤,止血了就没事,就是脸色有点苍白,有点失血过多。
见到沈漾,沈南先是欣喜,但转头看到周斯京,一下子就塌了小脸,“他怎么在这?”
上次迷路被凶后,沈南就不喜欢这个叔叔。
沈漾也看出来了,她走过去,温柔哄道:“南南先告诉姐姐,绘画课怎么会和同学打架的?”
沈南眼神有一瞬的心虚,转瞬又变成了委屈:“绘画课的主题是家人,我就画了姐姐和爸爸,同学就笑我没有妈妈,我一生气就和他吵起来,他先动手推我的,不是我要和他打架。”
“好,姐姐信你。这件事南南没有做错,那个骂你推你的同学姐姐一定让他给你道歉。”沈漾和他保证道。
“真的?”沈南小心翼翼试探,他还以为会挨骂的,毕竟闯祸了。
“嗯,下次遇到这种同学一定要先告诉老师知道吗?”沈漾揉了揉他的脑袋,很轻,避开伤口。
“唔,知道了。”沈南见事情过去,就开始和她撒娇,“南南想吃水果。”
“姐姐去买。”说完,沈漾转身,对上周斯京戏谑玩味的眼神,她差点忘了他也在。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沈漾提唇,“他只是和你不熟,并不是讨厌你。”
他靠着墙吊儿郎当地插兜,似笑非笑:“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
是吗?
沈漾不太相信,但是除了他,没人替她看着沈南。
……
沈漾在买水果的路上,接到了沈易儒的电话,他说抽不开身过来,在沈南平安第一时间和他报备过了。
她也习以为常地挂断了电话,但说不失望是假的,谁都很忙,包括周斯京。
一个陌生人都可以抽空替她照看沈南,而亲生父亲却还在忙。
沈漾买了水果回病房,本来以为两人会大眼瞪小眼的冷战,没想到相处得还挺融洽?
“周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么厉害吗?”沈南激tຊ动地握着他的手臂,眼睛亮晶晶。
周斯京也没推开,薄唇噙笑,语调轻懒:“还行,也就从未失手。”
沈漾去洗水果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心里纳闷怎么从叔叔变成哥哥了,“你们在聊什么?”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沈南小脸一红,眼神闪躲,然后用枕头把自己埋起来不见人了。
沈漾把洗完的水果,递过去:“草莓不吃吗?”
“不吃了,我想睡觉。”沈南闷声说。
沈漾只能把草莓放在 一旁,坐在床边守着他。
期间,周斯京出去接了两个电话,再次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累得握着沈南的手,趴着睡着了。
可能今天一直神经紧绷,所以才会累成这样。
周斯京把手机扔兜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随即走过去将她抱起,隔壁还有一张空的病床。
沈漾没被吵醒,感觉靠着一个热呼呼的暖炉,她抬手勾住了他脖颈,蹭了蹭他宽厚温暖的胸膛。
周斯京眸子一暗,将她抱到隔壁病床放下,见她却不肯松开手,低笑出声:“怎么这么黏人?”
沈漾不知道在做什么梦,抬手触到他的衬衣扣,无意识地一颗颗摸索着解开。
......
《沈漾周斯京小说》 第20章 试读结束。
《沈漾周斯京小说》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周斯京被小姑娘顺势拉着躺在她身边,也没阻止她,懒懒散散垂眸,想看她能做出什么惊天之举。沈漾解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整颗脑袋埋了进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继续睡了。
就这?
周斯京胸膛被她脑袋拱得微痒,手臂被她当作枕头,侧着身子极其不适,他被搞得不爽,她倒是舒服了。
周斯京轻嗤一声,抬起手臂将她搂进怀里。
……
沈漾醒来眼前是男人若隐若现的性感锁骨,红晕从耳垂蔓延到脖子根。
周斯京正在讲电话,垂下眼,“害羞什么,昨晚扒衣服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沈漾沉默,她都对他做过性幻想的梦,这举动确实不是不可能,她揉了揉额头,哑声道歉:“对不起,我可能太累了。”
“所以呢。”周斯京轻挑眉梢,电话那头的人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安静等待。
沈漾浅提气,红唇微动,“你昨晚可以直接把我推开,不用顾及我。”
周斯京越生气,笑容越肆意,“你的意思是怪我没推开你?”
沈漾:“我没这个意思。”
周斯京薄唇微勾,“那你几个意思?”
沈漾瞥了一眼他裸露的胸膛,很快收回了视线,轻声道:“我的意思是周总可以随便把怀抱借给女人,但别给我。”
周斯京听出来了,勾起她的发丝似笑非笑把玩,眼底没有笑意:“你是说我见谁都放荡,精虫上脑,随便哪个女人我都来者不拒?”
沈漾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平静反问:“不是吗?”
下一刻,周斯京松开了手,毫不留恋起身,捞起自己的手机,边系衬衣扣子,睥睨她:“行,我放浪成性,一天不睡女人就饥渴难耐。”
沈漾听着门被关上的声响,不用看也知道他生气了,她也没去理会。
这时,隔壁床的沈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姐姐昨晚把周哥哥折腾得很晚,周哥哥怕吵醒你,手臂被姐姐压着,一直没动过都麻了。”
沈漾缄默,没有任何回应。
她知道该感谢周斯京的,在她无助的时候他取消工作陪了她一天,怕她脚凉还给她买了鞋子,昨晚又麻烦到他了,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把他气走只是下策。
她不想在自己心里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同时享受周斯京对自己的好,这对他并不公平。
何况周斯京只是一时新鲜感,他的喜欢并不长久,绝不会是她的灵魂伴侣,说她无情也好,沈漾从未考虑过和他发展。
……
周斯京上车的时候,整个气压都低了。
明明是夏天,现在还没开空调,林樾都觉得凉飕飕,刚要开口:“周总……”
周斯京嗓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开车。”
林樾:“……好。”
车开出去几米,倏然刹车停下,林樾冷静的脸上多了几分烦意:“周总,又是那个斯腾公司的顾黑。”
前年和卓越签了对赌协议,自己出了纰漏,对赌失败,公司几近破产,现在银行逼债,走投无路只能三番四次来骚扰周斯京。
好几次已经将他拒之门外,没想到这次得寸进尺到堵周斯京的车。
就连林樾也觉得他难缠。
周斯京正好心情不太好,他眉眼间阴霾,薄凉:“打开车窗。”
林樾照做。
顾黑见车停下,连忙趴到车窗拦住他的去路,“周总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赶尽杀绝,我上有老下有小,老人在疗养院养病,小孩才一岁还在靠昂贵药物维持生计,求你给一条活路。”
周斯京弹出一根烟,咬在嘴角,“你脑子被驴嚼了?我做生意,不是做慈善,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跟我卖惨耍赖?”
顾黑快给他跪下了,死死趴着不动弹:“周总,你就当日行一善,你也不想你这么干净的车染血吧?”
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
周斯京将烟头摁在了他手臂上,劣笑:“不走也行,缺胳膊少腿的残废我还是养得起。”
顾黑不信他会闹出人命,硬忍下来疼痛,“周斯京,你今天就是轧断我两条腿,惹急了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周斯京指尖将烟弹开,“开车,轧过去。”
林樾也没有丝毫犹豫,开车的一瞬间,顾黑吓得连滚带爬地松开了手,瘫软在地骂着脏话。
林樾也松了一口气,刚刚心里也没底,还是不及老板的魄力。
这段时间肉眼可见周斯京脾气转好的趋势,看样子是林樾的错觉,但还是心生担忧,面上还是从容道:“周总,泰州那块地钉子户已经按照您的话签了合同,并且私下支付了百分之三十额外报酬,嘴很严,沈总已经进了我们的局,不过您确定要按原计划进行吗?”
周斯京眉稍轻挑,“老东西贪心不足蛇吞象,不止抢地,还耍了我这么多次,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放过他?”
“可他是沈小姐的爸爸……”林樾欲言又止,看着像是在劝,实际上担心。
周斯京怎么会听不出,从容的掀眼一瞥,“我还要看她脸色做事?”
林樾意会:“知道了,周总。”
……
沈南第二天就出院了。
回幼儿园的那天是沈漾全程陪护的,她还让那个打架的男孩当众道歉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除了绘画的事,两个小朋友积怨已久,竟然是因为另一个小女孩,现在小朋友都这么早恋吗?
沈漾想到当时周斯京和沈南说的秘密,不会就是这个吧,他到底教了南南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儿。
沈南这边完事,沈漾就回卓越继续实习了。
到点同事和平时一样下班打卡,沈漾晚了半个小时,事情比较多,同事没几个。
突然有人喊她:“沈漾,有人找。”
沈漾应声,然后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她想到江随会来找她,但她没想到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虽然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
江随看着她,先问了她弟弟的情况:“回公司才听人事说你请假了,因为你弟弟住院,他现在康复了?”
沈漾扬唇应他,“就是皮外伤,没多大事,不过他有血友病,每次出血都得往医院跑。”
“那该更小心,没事就好。”江随说完,直播主题地从兜里拿出给她:“这个送你。”
沈漾一怔:“这是,什么?”
江随:“没什么,就是看到的时候觉得适合你,就买了。”
沈漾却没接过,她看着他的目光,眼带眷恋,说出的话却沙哑:“对不起,我不能收。”
江随黑瞳紧缩,盯着她,“因为周斯京,所以你不收?”
沈漾:“不是。”
江随蹙眉,明显急了:“你不喜欢我,所以拒绝?”
他永远这么直白,沈漾喉咙发紧,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分裂的感情,如果不能给他一心一意的喜欢,那么就不能耽误他。
见她犹豫,江随眼底闪过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问:“我还有机会吗,漾漾?”
沈漾逼着自己断的一干二净,眼睛泛着泪光:“对不起。”
她一直在说这个词,说得江随心都疼了,他终于阖上黑眸:“够了,不用一直和我道歉,是我自己误会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逼你给我回复,对不起,你不喜欢我也不是你的错,漾漾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嗯。”沈漾极力控制着眼泪,说不出太多话。
“那作为朋友,我发自内心给你一句忠告,别和周斯京在一起,即使不是我,我也希望你幸福,但他会伤害你。”江随握着她的手,语调沉重。
沈漾轻轻抹掉克制不住滑落的眼泪,苦涩了她的喉咙:“我……”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不合时宜响了。
江随这才松开她的手,她接tຊ起了电话,没说两句,见她语气有点急,语调关切:“怎么了漾漾?”
“我有事得去趟医院了,江随。”挂断电话的沈漾明显有事瞒着他。
江随也不好逼问,只能说:“有事打我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沈漾急匆匆和他告别,直接打车去了安贞医院。
刚刚医院医生打电话过来,说沈南的ct照有点问题没和她说清楚,她担心沈南真的伤到脑袋,所以有点着急想知道结果。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冷静下来,给沈易儒打了过去和他说清楚。
不过说了也等于没说,他还是那么一句忙,让她先去医院问清楚再告诉他。
沈漾挂断电话,刚好到了医院,她下车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她想避开,没想到对方拿出一瓶东西朝着她脸上喷。
沈漾瞬间就没了知觉,连喊都喊不出,仅剩的一点意识,察觉到自己被男人拖上了车。
……
等她有了意识,沈漾已经不在医院门口,而是一间废弃学校的教室。
四处都是发霉的桌椅,堵住了窗户,密不透风,仅有一点点光线,让她知道现在还是白天。
沈漾的迷药效过去,就明白过来,那个给她打电话的不是安贞医院的医生,而是迷晕她的男人。
为的就是把她绑到这里来,但是她隐约记得那个男人是自己没见过的面容。
沈漾一个大学生怎么会得罪那种社会人士,如果不是因为她,那就是她身边的人。
会是因为沈南吗?
不然为什么知道用沈南来骗她,该不会是那个道歉的同学家长报复?
沈漾想得脑袋头疼,她试着动了一下手脚,胶带绑的很严实。
不待她多想,教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覆盖下来。
就是迷晕她的男人,身后也没有别人,说明是一个人犯案。
沈漾看他朝着自己走过来,立刻发声:“你没把沈南怎么样吧?”
“放心,我就绑了你一个人,足够了。”男人眼神很阴郁,“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你为什么绑我,如果是求财的话,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让我联系我爸爸。”沈漾面上维持着冷静,实则深怕他说不是求财。
“你爸爸是沈易儒?”男人反问。
“是。”沈漾这个时候不能隐瞒,一怕激怒他,二是巴不得他求财。
“那可真是意外之喜。”男人桀桀而笑。
话外之音,他绑她根本不知道她是沈易儒的女儿,这让沈漾陷入慌乱,那不是求财的几率更大。
男人直接说他叫顾黑,“来,录一段求救视频,不用我教你?”
“向谁?”沈漾看着他把标志性的桌椅和背后的黑板都挡住了。
顾黑开口的时候特别狰狞:“周斯京。”
沈漾晃神了一秒,很快镇静下来,“我和他没有关系,你是不是绑错人了?”
顾黑冷笑,“绑错也没关系,周斯京不肯拿钱赎人,那就让沈易儒赎。”
沈漾还是乖乖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看得出来他和周斯京结怨很深,她不照做肯定会迁怒她。
她知道周斯京的脾气,恨他的人肯定不少,但确实没想到自己成了他仇人的出气筒。
而且她摸不准顾黑,看着挺冷静,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拿到钱撕票。
她不能只等待,所以刚刚录视频的时候,她做了一些小动作。
如果周斯京能看懂她的提示,那么或许能知道她在哪里。
顾黑没注意到她脚下踩着的粉笔,直接把那段视频编辑,发给了沈易儒和周斯京两个人。
他现在公司破产,只想要一笔钱带着老婆儿子出国跑路,所以谁给他钱无所谓。
但他心里肯定是憎恨周斯京的,拿到钱后,这个周斯京的女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不管周斯京在不在意都无所谓。
仿佛看出来了一点端倪,沈漾呼吸渐渐急促,盯着对方都带着戒备。
顾黑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周斯京这人手段阴狠,就像一条毒蛇一旦咬住人不死不休,我这人睚眦必报,必须要夺走他一样东西。那天看到他和你一起进了医院,连原定的工作都推掉了,你在他心里应该有点分量。”
沈漾终于清楚了来龙去脉,她用指甲在背后刮着胶带,一边稳住他:“既然你那么了解周斯京,应该知道他身边的女人一年到头都不止五六个,我顶多其中一个,能算得上什么分量?”
“说得有几分道理,他冷血得很,确实不像是能为女人失去理智。”顾黑抬手,拽住了她的长发癫笑:“不过他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玩女人专挑顶级,上一个选美冠军把老子馋得日思夜想,你也不赖呵呵。”
说着,抬起她的脸蛋端详:“跟周斯京混多久了,是处么?”
沈漾提气,身子发抖:“我和他不是你想的关系。”
“哦,没碰过?那最好不过了。”顾黑箍住她的下巴,俯身就强硬吻了上去。
沈漾忍痛偏开了,差点就碰到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想吐。
随即,啪的一声!
沈漾被狠狠刮了一巴掌,顾黑咒骂:“躲什么臭表子!”
随即,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慢划着她的脸,“再躲,我就在这张脸上画烂,让你不能再出来勾引男人。”
沈漾不敢乱动,她哑声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浪费时间做这些,而是想好退路。”
“不差这点时间。”顾黑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脸,明显是精虫上脑了。
匕首顺着衣领,割掉了第一颗扣子,每掉一颗扣子,沈漾的脸色都愈加白一分,露出的学生纯欲套装令男人呼吸沉重。
“看不出来啊,年纪轻轻这么有分量啊。”顾黑用匕首划过,一脸猥亵。
沈漾浑身战栗,再冷静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生,她知道求饶没有用,忍着反胃出声:“你已经得罪周斯京了,如果你对我做什么,再得罪沈家就又多了一个敌人。”
“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说着,顾黑揪着她的外衣,一手拉扯了下来。
在他欺身而上时,沈漾背后的胶带斯被扯开,猛然推开他逃跑。
跑到门边时,被一把扯住头发拉了回来,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顾黑骂了一句,又扇了她几巴掌,直到她不能动弹,才开始解皮带。
沈漾脑子被煽得嗡嗡,小脸惨白,终于失去了理智开始呼救求饶,浑身战栗得蜷缩。
爸爸,何叔救我,救救我——
阴影覆盖下来那瞬,沈漾哭着捂住脑袋,发出厉声尖叫!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停了下来,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隐约听到顾黑的求饶声。
“周斯京,我还没碰她,别打,别打了!”
这三个字,像是一束光射进黑暗冲进她的脑子里,沈漾渐渐能呼吸,眼前也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
伴随着一声惨叫和骨折声,戛然而止。
“周总,这人渣怎么处理?”迟迟赶来的林樾,看这场面大概知道怎么处理,但还是问了一句。
周斯京的眼神犹如淬了冰,钢筋砰地清脆地扔在了地上:“送到宋止那里治好他,等我来。”
治好了再来一次?
林樾看着他,有一瞬仿若未识的陌生:“好。”
蜷缩在黑暗角落颤抖的沈漾被抱起,走出了这个阴暗的教室,一丝阳光照耀在她身上,沈漾终于察觉到一丝温暖。
但显然她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着他。
直到被抱上了车,沈漾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周斯京要拉开她的手臂,也拉不动,索性随她了,低沉的嗓音缓声:“送你回沈家?”
沈漾声音极其沙哑:“不回。”
她现在这幅样子回去,也只有被问东问西,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待着,独自舔舐伤口,等伤口愈合。
最终车开进了一栋别墅,大概率是周斯京的家,这时,沈漾的神智已经逐渐回来了。
她被抱到了客厅沙发上,才缓缓松开了手,抬头看着他一言不发。
周斯京正坐在她身侧打电话,电话那头显然是沈易儒,慵懒恣意道:“她在我这。”
沈易儒松了口气,“漾漾还好吗,怎么不回家?”
周斯京勾开衣襟的领带,一双桃花眼哂笑,声音磁性好听,“你那么忙哪有时间管他们姐弟,我倒是挺闲,替你照顾几天小侄女也不是不行。”
沈易儒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讪笑:“那就麻烦你了,阿京,这次多亏了你……”
周斯京没听他废话,直接挂了,把手机甩茶几上。
身上一身的血迹,正起身要上楼洗澡。
沈漾忽而抓住了他衣角,她也不知道缘由,本来想一个人安静待着独自舔舐伤口,可见他要走,自己突然心生害怕。
周斯京没走,停下来居高临下看她,等她开口。
她脑子里一遍遍放映着在昏暗教室里的一幕幕,她反胃恶心,不知道该怎么祛除这种甩不掉的可怕阴影。
还有,顾黑差点吻tຊ上的气息也让她特别讨厌,想抹去。
沈漾眼睫战栗,眼神有痛苦,有挣扎,看着他似哀求:“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显然,他还记得在医院两人不欢而散,她信誓旦旦的那些话。
周斯京唇角勾起薄凉弧度,笑意懒散地沉了沉,“我那么浪荡滥情,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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