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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男女主角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精彩内容: 棋子聊赖的砸在棋盘,将这一盘无趣的棋局打破, “爱妃赢了。” 眼前人的敷衍过于明显,丽美人的笑容带着几分勉强, “皇上不耐烦陪妾下棋直说便是,做什么这样逗弄妾?” 所以人最怕比较。 从前觉得呛声泼辣的丽美人像个小辣椒,酌情逗一逗也不算无聊。 尤其是,他为了她,放了更有趣的长鱼姣独自离开。 ****** 小满这一去许久未归,谷青出宫打探了一番,带回了温小媛胎动,被送入产房的消息。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 第17章 免费试读
第17章
目光在转身离去的春芝身上看了许久,秦渐书方才犹疑的皱眉。若他没有闻错,方才那个宫女身上,有极为浅淡的鱼尾葵香。
因为过分的浅,浅的连秦渐书都有些怀疑是否是他的错觉。
但很快,他就没了去思索鱼尾葵的时间。
秦渐书的祖父曾是太医院出了名的妇科圣手,因此,即便秦渐书尚且年轻,负责照顾温小媛的毛太医总会在前往重云楼时,将秦渐书带上。
白露取了丸药回到携芳阁,入内时到底没忍住古怪了看了春芝一眼,得到春芝一个讨好谄媚的笑。
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春芝的讨好,她看这一眼只是想看看春芝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小主,奴婢瞧着,春芝身上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凑在长鱼姣身边,热络的倒了温水奉上,稚气的话听的长鱼姣没忍住笑出声,
“你当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一穿上就叫你看出不对?”
白露笑了笑,将装药的瓷瓶打开,倾倒出熟悉大小的黑褐色药丸,笑意顿了顿。
长鱼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接过药丸吞服而下,干脆利落,一点儿不见怕苦怕吃药的模样。
御前送来的蜜饯点心也大多落进了白露口中,长鱼姣并不爱吃这些。
“奴才李德常给小主请安。”
屋外突然响起的尖利嗓音让长鱼姣下意识皱眉,听清了来人是谁,方才松了眉心,由着白露扶着她起身。
拨开内务府新送来的珠帘,莹白清丽的面容探出的一瞬,李德常只觉得天光都似亮了一瞬。
美好啊,美丽的小主得宠久,他们巴结起来也有底气。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十人,五名太监,五名宫女。
“小主见谅,得了皇上吩咐,奴才不敢怠慢,从前走了眼,这回奴才可是精心选了好的,才敢往携芳阁送。”
李德常的热络让长鱼姣不禁感叹,难怪有人只能当浣衣局的官,这位却能在内务府扎根。
“公公不嫌弃就坐下歇歇脚。”
白露灵泛的端了茶,给李德常端了凳子。
李德常也不推脱,依旧笑容满面客客气气的道了谢,茶水沾了沾唇,就指着恭敬立在一旁的宫女太监,
“长鱼小主您瞧瞧,皇上吩咐了,原先携芳阁的人您要不满意,就都换咯!”
依照舞涓的位份,携芳阁能留两名宫女,两名太监。
从前携芳阁伺候的小喜子,小邓子都在院里跪着,并旗云,春芝二人。
李德常却带了十人来,算是给足了长鱼姣面子。
长鱼姣并不仔细去挑李德常带来的人,只是清清淡淡的扫过一眼,
“李公公看着留下三人便是。”
李德常笑容一顿。
内务府挑出来的宫女太监,放肆到欺瞒新主敛财,实在是一等一的荒唐事。
皇上点了浣衣局徐嬷嬷,是给内务府留面子,因此这回送来的人,李德常也算是精挑细选。
再出点幺蛾子,他们内务府上下都得受牵连。
捧高踩低是寻常事,可这些尾巴都得藏干净喽,摆到明面上,怎么也不能够是主子不中用。
如今选人留下的权利又挪回李德常手里,可真是个烫手山芋!
他在内务府的日子本就艰难,如今统管内务府的安公公是他干爹的死对头,干爹死了一了百了,可不就留他出气背锅?
秋月的天,额上愣是渗出了汗,长鱼姣弯了弯嘴角,随手点了几个。
李德常一颗心总算落下,
“奴才多谢小主体恤!”
李德常的处境在宫女太监堆里不算秘密。
内务府的坑可是香饽饽,站的稳旁人就捧着,一点发现脚跟不稳,上一秒笑着的人就要开始使刀子。
一个舞涓宫里换人不算大事,只是李德常如今,容不得一点错漏。
“李公公客气,想来你忘了,去岁入宫是你指的路,柿柿如意也是你说的吉祥话。”
李德常一愣,去年他正春风得意呢,干爹还在,眼看着要踩了安公公下去,他身为干爹最器重的儿子,被底下小太监捧的飘飘然。
还真忘了曾给这么一位指过路。
只是这番话如今听来,却莫名叫人有些心酸,
“奴才,奴才哪里值当您记挂。”
长鱼姣笑而不语,好话要不要紧的,只看在什么时候说。
若今日李德常还是那个在内务府风风光光的李公公,这一句谢,她便不会说。
被长鱼姣指着留下的三人看着规矩就好,尤其是叫阿瑶的宫女,生的清秀,嘴巴还甜。
“奴婢阿瑶,给小主请安。”
当先上前,跪下给长鱼姣磕了个头,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才纷纷跟上,
“奴才谷青。”
“奴才谷稻”
“给小主请安!”
谷青谷稻这一跪长鱼姣才惊讶的发现,这竟是一对双胞胎?
好奇的瞧着二人许久,长鱼姣才点了左边的谷青,
“你二人倒是叫我看不出分别。”
谷青笑的憨厚,指了指腰上不起眼的一小节红绳,
"禀小主,奴才谷青,腰上系红绳,谷稻腰上不系绳子。"
长鱼姣挑眉,叫谷青的系红色。
没有三人预料中的敲打立规矩,甚至阿瑶直接就被允许近身伺候。
她像是个极为活泼的性子,看着小主冷冷清清却好说话的模样,总是一下一下的瞧。
直到又一次偷看被长鱼姣捉了个正着,阿瑶才红了脸,猛的垂下,端端正正的站好。
长鱼姣的视线又一次落到阿瑶手上。
在阿瑶叩拜她时,她就注意到这个宫女手上的茧子。
如从前的春芝,应当是掌心指尖有茧,但阿瑶的茧子最厚之处是在虎口。
成为长鱼姣前,她在被拐途中得杂戏班子相救,知道使惯了武器的人才会在虎口留下这样的茧子。
又看阿瑶性子活泼,长鱼姣总觉得,她的来处不一般。
“人送去了?”
朝瑾倚在摇椅上,慵懒抬眼,矜贵修长的手指在玉腰奴身上揉着。
玉腰奴惬意的发出嘤嘤的叫声,一双眼睛舒服的弯起。
大掌裹着玉腰奴的脊背,没来由的想到长鱼姣那截羸弱,纤瘦,好似一折就会断的腰肢。
......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 第17章 试读结束。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长鱼小主,留了阿瑶,谷青和谷稻。”朝瑾半阖的眼眸睁开,看了白榆一眼,随后轻快的笑了起来,
“她倒是会挑,朕养的好奴才,一气儿全挑中了?”
李德常送去的十个人,七个是身家清白,三个是朝瑾养着的。
往常也是如此,上了心的人,朝瑾习惯看顾着。
放个人过去,寻常也不在意,等到想起来了,再找人来问一问。
许多妃嫔都觉得皇上难伺候,喜怒无常,前一天还爱妃爱嫔的搂着,转过眼就被弃了。
源头正是在这。
白榆也觉得长鱼小主这运气,真是没得说。
旁人留一个皇上的人在身侧,都的不了好,长鱼小主这一气儿留了仨!
这暗地里要是干点什么表里不一的事,嘶,躲都没处躲。
“你说,朕多久召他们来回个话?”
看清皇上脸上的兴味,白榆默默为长鱼小主掬了把泪。
“一月吧,一月后,记得将他们三人召来,你说,她要是真那么乖,朕该怎么奖她?”
“晋,晋位?”
朝瑾瞥了白榆一眼,
“俗气。”
白榆闭嘴了。
那从前不都是赏位份,怎么到了长鱼小主这,赏位份还俗气了?
难不成,皇上真想让长鱼小主做一辈子的舞涓?
朝瑾拍着玉腰奴毛绒绒的脑袋,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一月后她要是没让朕失望,就让李德常再领十人过去,叫她挑。”
正在携芳阁的长鱼姣突然觉得后背心发凉,疑惑的往身后瞧了瞧,窗户合紧了,不该有风才是?
不知道自己一挑一个准,选了三个暗桩在携芳阁的长鱼姣,一如既往的懒怠。
御膳房送来的膳食只留余温,白露熟练拨开旁的菜,只舀起颤颤巍巍的蛋羹送到长鱼姣嘴边。
眉心蹙起,勉强吃了几口,长鱼姣就再不肯用。
她从前流浪时,曾被打断了腿丢在大街卖惨乞讨。
从早到晚,连口水都没得喝,直到宵禁,才被拎回宅子胡乱喂个冷硬的馒头吃。
就此坏了肠胃,稍用一些就再吃不下。
后来被长鱼侯带回府中,仔细调养了几年,少食多餐还能吃一些。
可惜,入了宫,携芳阁无宠,御膳房送来的菜色十几日都是一样的,长鱼姣就更不爱吃了。
“小主,咱们再用一些,用一些,奴婢就去取松子糖给小主吃!”
哄小孩儿似的,长鱼姣实则不爱吃糖。
可日子太苦,她靠着五岁前那些依偎在母亲怀中的甜蜜,支撑着活下来。
有时候长鱼姣又想,若她不记得那些零碎的片段,不记得她在郁家被捧在掌心的那些日子。
认了命,是否也就不觉得苦了。
可是怎么忘呢,她从出生到被抛弃,母亲都告诉她,
“囡囡是娘的掌上明珠,心间珍宝。”
她叫明珍。
掌上明珠的明,心间珍宝的珍。
“小主?”
被白露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长鱼姣突然露出个绵软的笑意,冷清的嗓音被悄悄压低了些,就似娇儿在卖乖,
“阿露总用这招,下一回没有新的说辞,我便真的不吃了。”
说着还是乖乖又抿下白露送上的蛋羹。
阿瑶在一旁听的心都酥了,主子这般娇态,对着个宫女使什么劲儿!
皇上最是惜花,就这样软着小嗓求一求皇上,阿瑶发誓,皇上能用松子糖给小主搭一间屋子起来!
白露抿嘴偷笑,
“招式不在多,管用就成!”
长鱼姣瞥了白露一眼,伸手戳了戳她可爱的酒窝。
她不爱吃糖,但她很喜欢白露哄着她的模样。
阿瑶在一旁看的新奇,她见过许多主仆,但她发誓,她没见过小主这样宠溺奴才的小主。
白露也极有分寸,虽然忧心小主,到底不再强求。
搁了碗筷,指挥着谷青谷稻收拾,自己轻巧的迈步回了房。
阿瑶跟在白露身后,二人同住一屋,看见阿瑶白露也没藏私,指了指雕花柜子,
“阿瑶,你记着,第一层的蜜饯,主子用药的时候取,第二层的糖要晚上主子用了膳才能给,就算主子跟你撒娇,你也千万千万不能心软!”
白露生的极为讨喜,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嘴角还有甜甜的酒窝。
听她这样说,阿瑶忍不住笑,
“白露姐姐这样管着主子,主子,不生气吗?”
初见一面,阿瑶只觉得小主冷冷清清,像一樽玉人,瞧着就不好亲近。
那双狐狸眼眼清凌凌的勾人,却在望进眼里时只能窥见月下清池,又冷又静。
直到晚上看着小主和白露的互动,阿瑶才发现,她的想法好像是错的。
“小主脾气好,只要你没有对不起小主,小主都不会生气。”
说着,白露的笑容收了起来,神情变得严肃,
“阿瑶,既然你来了携芳阁,我们就是姐妹,你千万不能对不起小主,知道吗?”
阿瑶有些愣。
她自小生在宫中,没有人会像白露这样天真的。
第一天见,她该把自己拦在外头,不让自己近身照顾主子。
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地位,也是为了观察她的品性。
这是阿瑶来到携芳阁前早就做好准备要面对是事。
可是,携芳阁哪儿都和她预想中的不同。
“白露你放心吧。”
跟着白露取了松子糖,回到 长鱼姣身侧,阿瑶就看见白露露出个得意的笑,
“小主,阿瑶说了,她一定不会背叛小主的,她和春芝不一样。”
阿瑶简直被白露的直白震惊了。
投诚这种事,她都帮她代劳的吗!
长鱼姣抬眼,纤长的眼睫没有遮住昳丽的双眼,望向阿瑶的目光,美的令她心颤。
“小满好听吗?”
阿瑶愣怔的张了张嘴,随后重重的点头。
长鱼姣唇角翘了翘,素白的指尖从白露拿给她的两颗松子糖中取了一颗,放在阿瑶掌心,
“很甜的,小满。”
这是宫中隐晦的规则。
信任的大宫女们都会被赐名,白露,小满,一听就是携芳阁的人。
没有想过获得信任是这样简单的事情,直到晕乎乎的被白露带回房间休息,小满还有些失神。
长鱼姣起身,从枕下取出一本小册子。
若有人翻开就能瞧见小册子上零碎着记载着长鱼姣每日的心情。
在空白处落笔,今日需要记载的内容是,
“小满和白露一样,应当是极为可爱之人。”
等候墨迹干涸的时间,长鱼姣想了想,又取过一本干净的小册子。
笔尖蘸满墨汁,抬手写下,
“我在红枫中见到了他,他的眼睛生的极为好看,看向我时,好似我是全部。”
顿了顿,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长鱼姣又添了一句,
“我看他时,应当也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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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 第19章 免费试读
第19章
将墨迹吹干,长鱼姣又想,那么第二日该记录些什么呢?托着下巴思索片刻,起身将安置妥当的红枫取来,用墨汁涂满枫叶,在空白处烙下脉络。
黑色的枝叶脉络被牢牢印在册子上,长鱼姣又提笔在下方添了一句,
“没有颜料,有点可惜。”
舞涓没有份例可以得到作画的颜彩。
感觉足够体现她的婉转的可怜,长鱼姣才翘了唇角。
第三页长鱼姣更偷懒了些,画了圆,还是有棱有角的圆。
娟秀的簪花小楷在旁边批注,
“甜的药。”
至此搁笔,长鱼姣满意的将两本小册子分开放好。
不知道小满会先偷看到哪一本呢?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这两天朝瑾并没有再来。
一日翻了郁婉仪的牌子,另一日歇在了乾正宫。
花枝叩开携芳阁门时,长鱼姣是有些惊讶的。
她正坐在简陋的秋千架上,只是上方被朝瑾吩咐着缠了些花枝,叫它看起来多了份趣意。
比起花韵,花枝稳妥许多,只额上还有那日跪求磕破头留下的伤口,嘴角,也好像有一点青?
长鱼姣静静的看着花枝在面前俯身,
“长鱼小主,我家小主邀您一叙。”
长鱼姣轻缓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许贵人又想作什么妖。
不过她到底位高,又在一宫,长鱼姣没法拒绝。
白露不在携芳阁,长鱼姣就叫了小满跟着,正要迈出携芳阁门时,长鱼姣突然将递给花枝一方帕子。
在花枝惊讶的眼神中,长鱼姣依旧冷淡,
“擦擦嘴角。”
花枝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
自从那日她没能将皇上请到行云轩,主子对她便生了许多怨怼。
即便她头破血流,主子依旧觉得是她不够聪明。
洁白的手帕上绣着一朵玉兰,花枝不自觉的将手帕攥紧,擦了擦嘴角。
今日主子生气甩了她一巴掌,她不敢瞧镜子里的自己多狼狈,却在此刻眼眶有些发酸。
让她感激的不是这方冷淡递来的帕子,而是长鱼小主在携芳阁内叫住了她。
“多谢小主。”
垂着眼将帕子递给小满,她不能拿携芳阁任何东西。
长鱼姣没再停留。
其实,花枝嘴角除了有些青,什么也没有。
她的帕子,只是挑拨。
嗤,欺负过她的人,她怎么会好心安慰她呢?
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小满跟在长鱼姣身旁,看着手心的帕子突然有些生气。
这几日她都听白露说了,同住延春宫,许贵人还没封贵人,只是侍寝后晋位常在,就开始向携芳阁借人。
小主病重一年,身旁只有白露照顾,每每白露离开去御膳房取膳,小主身侧都空无一人。
依照小满看,携芳阁和行云轩早就是势不两立了,小主怎么还这么心软,安慰行云轩的宫女。
行云轩的动作还挺快,不知道是真的得宠,还是背靠明贵妃的威势,瞧起来一点没有那天被砸的乱七八糟的位置。
只是视线落在许贵人身上,长鱼姣罕见的拧起眉头。
宫里大多都是明艳张扬的女子,皇上偏爱这一款的美人,大家也都往这上面凑。
许贵人五官深邃,虽然颧骨略高,年长些或许会看出几分刻薄,如今到底年轻,大方明艳的装扮起来,依旧是个美人。
可今日不知她怎么想的,惯爱的悄色不穿,换了身寡淡的豆绿。
将还算白皙的肌肤硬生生衬黑了许多,脸上的妆容也说不出的奇怪,粉扑的过重,本就深邃的眼窝在惨白的脂粉下,显的许贵人整个人都,阴沉沉的。
即便是那天行云轩被砸,许贵人气到狰狞的脸都比今日看着顺眼。
她是被气疯了吗?
“许贵人这是?”
长鱼姣眼里的惊讶太过明显,许贵人本就阴沉的脸色更难堪了几分。
凶恶的眼刀往身旁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身上剜,长鱼姣才发现,这原是她宫里的小喜子。
这一联系,再看许贵人这一声,长鱼姣登时笑了起来。
清艳的眉眼霎时生动,好似天光破晓的明媚,眉心的病气化成了半拢半明的晨雾,缠的人越发生怜。
同样寡淡的衣衫穿在长鱼姣身上半点压不住她的气色,反更衬她几分飘飘若仙。
顺手取过花枝擦了嘴角的手帕,走到许贵人跟前,指尖轻抬,将许贵人下巴抬高,带着冷香的手帕一点一点从许贵人脸上擦过,
“许贵人,你这打扮,赶上唱戏的了。”
说着抖了抖擦过许贵人脸颊的手帕,毫不意外的抖落一层粉。
小满噗嗤笑出了声,行云轩的宫人却死寂一般的静。
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许贵人的眼睛在长鱼姣走近,抬起自己下巴时就猛的收缩,如今更是觉得屈辱。
“你放肆!”
将手帕搁在许贵人身旁的桌案,长鱼姣眉眼含笑,
“许贵人又有何指教?”
几欲喷火的眼神被竭力克制,许贵人冷着脸,命花韵抬出个盒子。
好像是对接下来的谋算很是得意,许贵人下巴轻抬,用那张妆容斑驳的脸露出高高在上的眼神,
“温小媛有孕,六宫同贺,妹妹当初病重,如今身子大好,还是得补上这份礼。”
说着点了点花韵怀里的盒子,
“这里面是一樽送子观音,权当本小主怜惜妹妹不易,替你出的礼,若是不放心,就请太医来瞧瞧,看看这樽送子观音,是否有碍。”
长鱼姣指尖微曲,她说许贵人大早上的找她做什么,还真的不怀好意。
不提她如今尴尬的处境和这樽送子观音是否有异,只听她字里行间的自得,都是在贬低长鱼姣家世寻常。
若她真是长鱼家那位天真稚气的姑娘,恐怕还真会在许贵人这种鄙夷的目光中生出怯弱。
拒绝的退路都被封死,于情于理,许贵人提了,她确实应当给温小媛送份贺礼。
既然敢说让太医过眼,想必这樽送子观音身上不会有明显的祸端。
许贵人甚至让花韵将盒子掀开,让长鱼姣看清盒中这樽玉雕送子观音,确实是一等一的好物。
看着就让人欣喜,更何况是即将临盆的温小媛。
正常的过了头,诡谲之处藏在迷雾中,长鱼姣示意小满抱过盒子,
“多谢许贵人慷慨。”
被架起来不得不往重云楼走一遭,长鱼姣有些不开心。
被打断过的腿总是容易生累,如今她又乘不得轿,从延春宫走到重云楼,光是想想就生烦。
转身离去前,长鱼姣恹着眉眼,回看目露得意的许贵人,好心的提醒,
“许贵人,往后行云轩,还是多放几面镜子好。”
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露出那样得意的神情,难道真以为很好看吗?
身后又是瓷器落地的声响,长鱼姣叹了一声。
为什么总要到她跟前蹦跶,好想绞死她算了。
长鱼姣垂眼不语的模样落在小满眼中,就是自家小主身世被嘲,心中难受着。
鼓了鼓脸蛋,小满抱着盒子,
“小主,许贵人就是嫉妒您!”
长鱼姣偏头看向小满,轻缓的眨了眨眼,卷翘的眼睫漏下几点日光,映的长鱼姣琥珀色的眼眸越发澄净。
......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 第19章 试读结束。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 第20章 免费试读
第20章
小满呆愣的表情让长鱼姣郁闷的心情散了些。“温小媛有什么忌讳?”
长鱼姣在宫中的短板显而易见。
藏的稍深一些的秘闻,她无从得知。
想过不如带着这樽送子观音直接去找朝瑾求助,又懒怠跑那老远。
此前两回都是他来携芳阁寻她,这是个好习惯,不妨让他多主动些。
总归在没有轿撵前,她决计不会往乾正宫跑一回。
小满对宫中消息知道的白露多,可这樽送子观音,她还真不懂有什么玄机。
“小主恕罪,奴婢没听说过温小媛有什么忌讳。”
没有?
长鱼姣抬手遮了遮日光,
“温小媛宫中可曾有人送去过送子观音?”
怀孕大吉,又是朝瑾期待的孩子,送子观音这等吉祥物,按理不该没人往重云楼送。
小满想了想还真想起,
“奴婢记得,温小媛刚传出喜讯时,太后就赐了一樽送子观音像呢!”
这么听,这送子观音像也没问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长鱼姣算是感受到了。
她自觉不算笨,奈何得到的消息太少,缺了关键的一点,怎么也串联不起来。
直到身旁擦肩走过两名宫女,小声嘀咕着谁谁身上的香膏好闻,长鱼姣才猛的顿足。
如日光穿破云层,她竟是忘了,温小媛身边还藏着的危机。
浣衣局更换的香草,如果当真会危及温小媛及其腹中胎儿,此刻她又捧着送子观音求见。
如果这么巧,温小媛在此刻发动。
她就成了那个现成的替罪羊。
买通钦天监判她一个不祥冲撞,顺带掩盖了幕后之人在浣衣局布下的暗手。
刑克六亲,祸累家族。
那秃驴的批命再次回响。
又是这种手段,命格冲撞的忌讳,是不需要证据的最好的谋杀手段。
不管她会不会因为此事丢了性命,一个不详之说,足够她前途惨淡。
极度的厌恶油然而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春雨绵绵,潮湿黏腻的午后。
许贵人。
舌尖翻腾起浓浓的厌恶。
她真是厌烦极了所谓命格。
圣驾独有的紫玉铃响在空寂的宫道回响,将长鱼姣的思绪从厌世的消极情绪扯回。
折腰偏转,看着遥遥而来的华贵圣驾,长鱼姣蓦得翘了唇角。
她这人最讲道理,冤有头债有主,他的女人做下的恶心事,就该让他自己管教。
越过圣架,长鱼姣视线往上,对了一眼正午灼人的日光。
“皇上,是长鱼小主。”
散漫拨开幔帘,朝瑾漂亮的浅灰色眼眸落在宫道中央。
纤弱扶风的身影立在光影晦暗处,两侧蔓延的红色宫墙都好似成了她这一抹清艳的陪衬。
凑近了,朝瑾才看见长鱼姣悬于眼睫的晶莹,细小一颗坠在薄红的眼尾。
像是立在悬崖正受风霜的幽兰。
朝瑾居高临下,将长鱼姣的神情收容眼底,心念微动,骨节分明的大掌便已伸出,递到长鱼姣眼前。
“上来,姣姣。”
长鱼姣忧郁的脆弱在卷翘的眼睫轻颤中被藏回,方才一刻的忧伤好像只是朝瑾的错觉。
伸出的手掌显得很有耐心,等候了失神的长鱼姣许久,才握上绵软微凉的柔夷。
御辇宽大,容下娇小的长鱼姣不是难事,幔帘垂落,隔开了若有似无的窥探。
“怎么一错眼就被欺负成这样了?”
带着龙涎香的手帕擦拭过长鱼姣的眼尾,不知前因后果,朝瑾只觉得几日不见,长鱼姣好似更美了些。
上了圣驾依旧没有被松开的手,在朝瑾话音落下后挣了挣。
好像给她气受的人是他一般。
“许贵人借了我一樽送子观音像,做贺温小媛有孕的贺礼。”
将自己的手收回,长鱼姣已经彻底收敛了神情,用比初见还要冷淡的姿态面对朝瑾。
只是在看似平静的说完后,唇瓣抿的越发紧。
朝瑾有片刻的错愕,他要是没感觉错,他是被迁怒了?
“借”之一字说的妙。
长鱼姣的身世早已搁在御案。
濮阳县临海,是个小渔县,贫穷是所有人提起濮阳县最大的印象,更多人甚至不知大雍还有这样一处地界。
许贵人不同,身为礼部侍郎独女,在京中都是出了名的受宠。
什么情况需要向人借物?
位卑者求助于位尊者,贫穷人祈求于富豪。
尊卑,贫贱。
许贵人的羞辱之意,溢于言表。
朝瑾将手中为长鱼姣拭泪的手帕塞进长鱼姣手中,闲散的侧倚身子,打量着受了委屈还倔强清冷的狐儿。
“姣姣想朕如何?”
长鱼姣神情不变,并不惊讶朝瑾的态度。
示弱是女人博取怜惜经久不衰的手段,但在朝瑾面前,一味的示弱,将自己变成一只柔弱无害的小兔子,显然不是上上策。
清凌凌的眼眸轻缓抬起,近乎放肆的直视朝瑾。
“皇上愿意借我一樽送子观音像吗?”
借?
朝瑾指尖微动,他坐拥万里山河,而他的小舞涓受了委屈,跟他说,借?
这怎么拒绝,他都想好了怎么替眼前受了委屈的小狐儿出气,却忘了长鱼姣实在很有个性。
“只是如此?”
长鱼姣细微的翘了翘唇角,眼尾上翘的狐狸眼卷起一个极为勾人的弧度,
“再向皇上借一个梳妆宫女,给许贵人。”
梳妆宫女?
只听她语气中少见的揶揄,朝瑾也意识到这其中该有一桩趣事。
眼神微动,看向长鱼姣的目光恣意惑人,骨节分明的大掌随意的往前一摊,
“姣姣开口,朕自然要借,只是姣姣,拿什么做抵?”
借钱借人借物,可不就要押金吗?
朝瑾果然全随着长鱼姣的话来。
长鱼姣自己抛出的钩子,自然想好了怎么给人甜头尝。
因为许贵人生出迁怒挣脱的手,被长鱼姣板正着俏脸往朝瑾手中一塞。
如羊脂玉般莹润的小手在此刻成了“押金”,被塞回手中。
看的朝瑾直乐。
害羞的姣姣主动送上小手给他把玩,可真是,好珍贵一笔“押金。”
旁人的好处都落在实处,只有她,伸出一只手就又想哄他出头。
偏偏,他真就吃这套。
“白榆,开了私库,带她取一樽送子观音像替你长鱼小主送去重云楼,再取一樽送子观音像给许贵人送去,权当,朕赏她的心善。”
白榆不知前因后果,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满。
长鱼姣倒是对这道旨意还算满意。
比起单纯的借她一樽送子观音像送给重云楼,给许贵人的那一樽就全然的打脸了。
只是,既然说好了是借,前头的押金她付了,朝瑾添了一笔,她就该再压一筹。
裹挟着冷香的娇躯,轻盈的往朝瑾怀中一沾。
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
快的甚至没给朝瑾反应的时间,长鱼姣就已退开了他的怀抱。
小身板挺的笔直,眼睫飞速轻颤,偏过头,只将泛出薄红的薄薄耳垂面对着他。
朝瑾的视线落在绯红的耳垂许久,半晌才蜷了蜷又空荡下的掌心。
......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 第20章 试读结束。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 第21章 免费试读
第21章
他的小舞涓还真是,有原则的紧。该给的押金,尽数都给齐了。
可她越是有分寸,将二人的边界划的清明,朝瑾就越期待,她与他再难分彼此的那一天。
小满在刚刚跟着岁星去取送子观音像,朝瑾稍一垂眼,就只见长鱼姣下辇后,伶仃孤身一人。
注视着圣驾离去的背影,长鱼姣方才懒散的拨了拨耳边被风吹起的发。
告状,示弱,都有讲究。
平铺直叙的切入正题落了俗套。
直接索求便将自己的位置放的太低。
借这一字,正正好好。
既点明了她从许贵人处所受的委屈,又给了朝瑾出风头的机会。
最重要的事,有借有还。
她提出借,依照朝瑾的性子,势必要她还。
如此,下一回的相见,不又埋下了?
朝瑾是个极不受束缚之人,翻牌子总是留到最后才揭晓谜底。
正因为此,但凡后宫早早传出消息,那一日不管发生什么,朝瑾都不会改变想法。
今天,朝瑾翻了丽美人的牌子。
他可以在半路看见迷途受伤的自己,停步为她出口气,柔声细语的唤她姣姣,却绝不会为了她,更改自己的想法。
收回视线,长鱼姣独自缓行。
她好像突然懂了,为什么高位妃嫔总喜欢前呼后拥,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出行。
“给小主请安。”
迎面撞上的小太监捂着肚子,垂头看不清面容。
只从他的声音能够听出,他似乎不太好。
手中残留的,是朝瑾为她擦拭眼角的手帕。
留下这一方帕子,好像是在安慰被丢下的自己,叫自己别太伤心?
长鱼姣牵唇笑了笑,将手帕往小太监跟前一送,
“小心些。”
小太监似乎有些惊愕,许久才缓缓抬手,接过这一方手帕。
没有半分流连,长鱼姣松开手帕继续前行。
所幸,她也不在乎朝瑾是否为她停留这片刻。
“皇上?”
如果没有长鱼姣清冷浅缓如山间清泉般,幽静清冷的嗓音,丽美人的声音姑且称得上一句俏丽。
珠玉在前,却让朝瑾觉出几分尖锐。
不耐的抬眼,看向对面的丽美人,朝瑾才发现轮到他落子。
面前的棋局索然无味,叫他频频失神想起圣驾中那个,清浅又认真的拥抱。
和性子完全不同的柔软身躯,带着淡淡冷香。
放长鱼姣下辇时,她还抬起瓷白的小脸,对他温软的牵唇。
让他在恍惚中想起了灯笼草。
霜白绒绒的花球,被风轻轻一吹,就能飘起漫天白絮,柔软又天真。
是谢礼。
长鱼姣总是这样,有来有往。
站在她那一边,就能得到,独属于她的,别出心裁的谢礼。
棋子聊赖的砸在棋盘,将这一盘无趣的棋局打破,
“爱妃赢了。”
眼前人的敷衍过于明显,丽美人的笑容带着几分勉强,
“皇上不耐烦陪妾下棋直说便是,做什么这样逗弄妾?”
所以人最怕比较。
从前觉得呛声泼辣的丽美人像个小辣椒,酌情逗一逗也不算无聊。
尤其是,他为了她,放了更有趣的长鱼姣独自离开。
******
小满这一去许久未归,谷青出宫打探了一番,带回了温小媛胎动,被送入产房的消息。
长鱼姣视线往行云轩跃了一眼。
果真是在这里等着她。
想了想,叫过谷青,包了几块糕点递给他,
“给小满送去,叫她垫一垫肚子。”
至今未归,大抵是温小媛的发动确实不正常。
恐怕要留小满在重云楼等到温小媛平安生产。
只是,许贵人这样灵通的消息,真的只是倚靠明贵妃吗?
要知道,如今明贵妃可不在宫中。
若如此还能把控温小媛生产事宜,她的根脚就远比长鱼姣猜测的还要深沉。
出乎长鱼姣意料,谷青再次回来时,将小满一并带了回来。
“温小媛生了?”
小满摇头,灵动的眼睛眨巴着泛着感动。
她没想过跪在重云楼冰冷的地板,小主还会让谷青悄悄给她塞糕点吃。
“皇上吩咐的,除了重云楼的人,娘娘小主们都被请回了。”
小满没说的是,皇上下旨时,好像看了她一眼。
翌日午后,白露满脸绯红的小跑进屋,没看见小满,方才压低了嗓子,止不住兴奋的说,
“小主,秦大人昨晚立了大功,今早被皇上钦点,专门负责照料小公主!”
长鱼姣轻笑一声,看来,她送的青云梯,秦渐书登上了。
“小公主的去处?”
白露兴奋的神情收敛了一点,小满正好进来,就听见白露说,
“温小媛好可怜,昨晚刚生产完,小公主却被记在了慧婕妤名下。”
长鱼姣指尖微屈,注意到小满入内,方才开口问了一声,
“温小媛如何了?”
白露的脸上同情之色更甚。
“听说,温小媛得知小公主被记在慧婕妤名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撕心裂肺的求,也没人理。”
长鱼姣眼睫微垂,好像有些失神。
在宫中,三品上方才有抚育皇嗣的资格。低位有孕,实在是祸福难料。
就像温小媛,好不容易平安生下了小公主,却没有资格亲自抚养。
甚至,连位份都没有提,仍旧只是小媛。
乾正宫
袁太医跪在下首,瑟瑟发抖。
昨夜温小媛生产途中,稳婆身上的衣物被秦渐书发觉不对。
极细微的鱼尾葵香都在血气中被他发觉。
鱼尾葵性凉,清香,只是有少数人一沾鱼尾葵就会浑身发红疹。
平日也就罢了,妇人生产这样的紧要关头,若是突发红疹,只怕凶多吉少。
好在秦渐书发觉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跪在下首,袁太医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负责照看温小媛的太医,就算皇上要清查,不是也该找毛太医吗?
“一个风寒,你准备治多久?”
低沉的声音响起,袁太医错愕的张了张嘴,大清早的召他来,是为了问长鱼小主的身体?
温小媛生产的祸事,就这样被搁置了?
心跳加快,不仅袁太医就连白榆都有些吃惊。
“嗯?”
迟迟没有得到答复,朝瑾将朱笔搁下。
朝瑾从来恣意。
温小媛的事自有皇后,召袁太医问长鱼姣的身体,是他难得的恻隐之心。
在重云楼看见跟在长鱼姣身旁的小满,被重云楼宫人压跪在一旁,携芳阁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赶来,给小满塞糕点的场景也一并映入眼帘。
朝瑾莫名就想起午后,放长鱼姣下辇后,问她为何不多带些人。
长鱼姣只是仰起素白清艳的面容,轻缓的与他说,
“阿露去取份例了。”
她身旁总是空寂,除了自己带进宫的白露,小满站在她身旁的唯一一人。
温小媛有皇后管,皇后管不了,还有太后。
长鱼姣,若是连他都不上心看顾,又有谁管。
一时的恻隐之心却换来了令人震怒的消息,
“中毒?”
......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小说》 第21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