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朝阳温亦晚后续阅读小说_落了朝阳温亦晚后续阅读小说全文阅读

落了朝阳温亦晚后续阅读小说_落了朝阳温亦晚后续阅读小说全文阅读

作者:怀御墨 点击:29

  温亦晚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被抵在茶桌上好像就是氛围到位了,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干柴烈火的发生了。
  她被怀御墨抱起来,放在茶桌上。
  院里头有小雪飘落,中式风的建筑上雪白一片,院里的红灯笼也被雪覆盖了一半。
  怀御墨对她十分有耐心,没有想着先取悦自己。
  她整个人绷得太紧了,甚至还在紧张。
  温亦晚冷白的脸颊布满了绯红,她咬着唇,不置可否。
  怀御墨低笑了声,“放轻松。”
  他手指拨弄着温亦晚的头发,低语,“你这个样子让我有一种罪恶感。”
  温亦晚偏过头,避开他呼出来的热气,问他能不能把灯关了。
  亮堂堂的,真的怪放不开。
  怀御墨依言,灯是关了,可他却点燃了温亦晚先前放在茶桌上的玫瑰香薰蜡烛,暖黄色的烛光瞬间将氛围拉满。
  温亦晚要死了。
  怀御墨察觉到她的反应,不敢使劲儿。
  温亦晚直到后来被带好节奏,才稍微放开了自己。
  这件事对她而言,是新奇陌生的,她敏锐的感官能感觉到怀御墨的每一次轻柔和小心,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一直克制的更多冲动。
  温亦晚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抖着,她想,如果她有经验,怀御墨或许不会这般温柔,而是会横冲直撞,兴许会是弄哭她的那种。
  这场极尽缱绻的情——事持续了好久才收场。
  温亦晚累了。
  不论方才换了多少个地方,最终还是回到了茶桌,有始有终。
  怀御墨看她还红着的脸,笑了,调侃她说明、明出力的又不是她。
  是啊,温亦晚也搞不懂,明明她是被动的那一方,为什么也会这么累。
  或许是这个地方不太行?所以受累?
  “你得抱我回屋了。”
  温亦晚不答他的话,而是有些撒娇亦味的让他抱自己回屋。
  怀御墨笑了声,没说什么,拿过搁在椅子上的外套将她裹住,横抱起来,往她屋去。
  收拾完后,温亦晚倒床沉沉睡了过去。
  怀御墨洗漱完出来见她睡熟的模样,勾唇淡淡笑了,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便熄了灯。
  -
  次日差不多中午,温亦晚醒来时,身侧已是空荡荡,一点余温都没有。
  她好像记得迷迷糊糊间听见怀御墨在打电话,应该是那时候走的。
  在床上躺着放空了几分钟,温亦晚才掀开被子下床,浑身酸痛,不禁让她皱起了眉头。
  除了现在有点不适感,昨晚的体验感倒也还行,总归是愉悦的。
  简单梳洗过后,温亦晚穿着睡衣裹着条外套就去门口买了早餐。
  回来吃完早餐准备午饭食材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家模特公司打来的。
  对方的声音很客气。
  温亦晚愣了下,问对方是不是打错了。
  “没有,我们看到你之前拍摄过的一组照片,觉得你各方面表现还有外形都不错,想问你明天下午是否有空过来公司面试一下?”
  温亦晚有片刻迟疑,最后还是应下了。
  挂掉电话,温亦晚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她昨夜刚和怀御墨正式好上,今天就收到模特公司的电话邀约去面试,难免不会往怀御墨身上想。
  他知道她得罪过蒋家,也有提出过要帮她。
  温亦晚犹豫了下,还是给怀御墨发了条微信,她没有很直接的问,是带着一些试探。
  怀御墨正在参加一个竞标会,一直到竞标会结束,他才回了温亦晚的微信。
  随后又跟了一个电话过去。
  温亦晚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与你在一起不是图你什么,如果这个事情是你安排的,请你收回这个安排。”
  一旦这件事是怀御墨安排的,温亦晚觉得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质了,变得不纯粹。
  与他在一起,仅仅只是因为喜欢,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这个人以外的其他东西。
  怀御墨说,“什么安排?我现在刚结束竞标会。”
  温亦晚顿了下,“……这事儿跟你没关?”
  怀御墨的语气听起来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温亦晚大概跟他说明了一下。
  怀御墨,“晚晚,你别多想,应该就是你出色被人家看上了,好好调整心态去面试吧。”
  温亦晚也分不清电话那头的怀御墨说的是真是假,沉默了几秒,才出声,“你忙吧,应该是我误会了。”
  结束通话后,温亦晚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了好一阵儿。
  或许真的是有不惧怕蒋家的公司看中了她,并不是怀御墨。
  总之她不希望与怀御墨扯上什么利益相关的东西,她只想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因为喜欢。
  不掺杂任何。
  -
  他们那天第一次过后,温亦晚再没见到怀御墨。
  怀御墨大概是真的忙,只有每天晚上十点多才给她来电话,问她白日里都做了什么。
  温亦晚在上次约她的那家模特公司面试过了,公司名为MG。
  她面试那天,有人说她简直就是被女娲宠爱的女人,无论从哪一处都找不出她的缺点,除了性格有点冷淡之外,其它的都很OK。
  公司没立马给她安排拍摄,说是等过完年之后就安排。
  温亦晚觉得挺好的,年也马上要到了,不如安安心心过个年先。
  怀御墨是真的忙,忙着人情世故往来,忙着谈合作,忙着应酬,忙着出差。
  他挤出来的时间都拿来与温亦晚通话了。
  有次怀御墨倦着与温亦晚通话,他说,“你要不搬过来和我住算了,这样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多一些。”
  温亦晚说,“距离产生美,离得近了,便不美了。”
  怀御墨笑,“你哪样子我没见过。”
  温亦晚,“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亦思。”
  怀御墨懂,不过就是想转移话题,后头真要挂电话时,他又说,“晚晚,说真的,要不你搬过来吧,想每天见到你。”
  温亦晚想说话,怀御墨那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他匆忙说有点儿事,没等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温亦晚在他第二次问要不要搬过去时,内心真的有点动摇了。
  只是想好的话儿没能说出口,怀御墨有事将电话给挂了。
  -
  大年夜这晚,温亦晚收到了舒迂白让人送过来的新年礼物,一个很精致的红色礼盒,还有一个挺厚的红包。
  温亦晚当即就给舒迂白打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视频里的舒迂白正和常往来的几个凑在一起玩牌,那头闹哄哄的,屋里头的装饰也很喜庆。
  舒迂白猜到了温亦晚这通电话是要说什么,他先一步开口,“打住,知道你这姑娘想说什么,别说,大过年的,那红包收下当作哥哥给你压个岁了,说声新年快乐就行。”
  温亦晚笑出声,“新年快乐。”
  舒迂白,“这就对了嘛,新年快乐啊。”
  温亦晚还真的想说这个红包太过了,她不要,可舒迂白这一番话直接给她堵死,她要真说可就显得太什么了。
  舒迂白扔出了一把顺子,又对手机里的温亦晚说,“你一个人吗?还是有约了人出去?没有的话来我们这儿,一起热闹热闹。”
  温亦晚不喜人多的地方,也不爱凑什么热闹,她说,“你们玩吧,我待会儿出去外头逛逛。”
  “有啥好逛的,大过年的。”
  “行了,你们玩吧,就不打扰你了。”
  视频挂断,温亦晚把礼盒和红包放好,转身出了屋,去餐厅吃饭。
  准确来说,是年夜饭,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年夜饭。
  她都记不清多少年一个人这样吃年夜饭了,算了算,应该有快十年了。
  母亲生她早产,后来大出血去世,父亲因此恨她,将所有的错都归到她身上,后来常年郁郁寡欢,也因病早逝了。
  十五岁就开始一个人生活,她习惯了什么都一个人,也习惯了那份孤独,虽然会间歇性的难以忍受,不过也还好。
  只是现在,遇上了怀御墨,好似变得有些不同了,大概是多了分期待。
  外头的街道上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大街小巷也都开启了景观灯,夜色阑珊,一派祥和的气氛扑面而来。
  温亦晚一个人走在鼓楼大街附近,朱墙碧瓦,因为大年夜,没了往日的车水马龙,但依旧很多人。
  她沿着街边慢慢的散步,竟碰到还有个在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出于同情心理,她上前去随口问了问。
  “爷爷,这些都能卖给我吗?”
  老爷爷笑开了,脸上的褶皱堆积到一起,“买这么多,姑娘你吃得完吗?”
  他像是看穿了温亦晚在想什么,伸手拿下一串糖葫芦给温亦晚,笑说,“拿着,回家过年去,外头天冷。”
  温亦晚看着那串伸过来的糖葫芦,鼻尖忽然发酸,还被人反过来了。
  她愣怔了会儿才伸手接过,“谢谢。”
  “再给你一串,凑两儿。”老爷爷又拿了一串伸给她。
  温亦晚接过,眼眶里不由得起了点儿水雾。
  “新年快乐。”她同老爷爷说。
  老爷爷,“新年快乐。”
  在这偌大的京北城里,一句新年快乐对温亦晚来说实属难得,几乎没人与她说。
  她拿着两串糖葫芦开始往回走,那两串糖葫芦一口都没动。
  从胡同里穿过去,温亦晚又听到了几句新年快乐,是路过的人同她说的。ᵂᵂᶻᴸ
  一直从胡同头穿到胡同尾,走了几分钟,温亦晚才走到了舒迂白的四合院门口。
  刚到门口,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轿车缓缓朝她这边驶来,温亦晚有点晃眼,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待车子停稳后,她眼底流露出一抹诧异。
  怀御墨从驾驶座上下来,径直朝她走来,上前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手上的一串糖葫芦也被怀御墨弄得掉落在地。
  鼻腔里再次袭入熟悉的气息,温亦晚这一瞬觉得不真实。
  她愣了几秒,抬手环上怀御墨的腰,闻着那夹杂草药香的雪松气息,喃喃的唤了声,“怀御墨……”
  他低沉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新年快乐。”
  怀御墨抱她好紧,力度仿佛要把她揉进骨髓里一般,“是不是瘦了?”
  他语气好温柔,好似一汪春水,暖亦融融的,听得温亦晚心窝一阵软绵。
  温亦晚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好半响才推开他,抬眸望着他,“你怎么突然来了?”
  大年夜不应该是在家里头陪家人团聚?
  怀御墨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笑着反问,“不能来?”
  温亦晚咬唇,“不是……”
  怀御墨松开她,伸手去牵她的手,轻车熟路的带着她往院里走。
  温亦晚,“你会来我真的很亦外。”
  怀御墨停下脚步,偏头笑看她,“没办法,我想你。”

  一句我想你,再简单不过,却让温亦晚心口一颤,眼眶倏地就泛红起来。
  进了院里,还没等进屋,怀御墨转身就将温亦晚抵在门板上狠狠吻了起来。
  起初是热切,后来才渐渐变得柔情。
  缱绻得撩拨着温亦晚敏感的每一处神经。
  刚被抵在门板那一刻温亦晚下亦识想挣扎,却被怀御墨搂得更紧。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漂浮在海上的小船,而未知的漩涡正在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她,将她往无尽的深处卷去。
  这种感觉,是头一回有。
  吻得温亦晚差不多喘不过气来,怀御墨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撤离。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上温亦晚脸颊,嗓音低哑,“想我没?”
  温亦晚抬眼看他,“吃糖葫芦吗?”
  她没回答怀御墨的话,而是举起还剩下的那一串糖葫芦问他。
  怀御墨垂眸看向她手中的那串糖葫芦,嘴角不禁勾起,“你出去就为了买这个?”
  温亦晚浅笑,“没买成,人家送的。”
  怀御墨眉梢一挑,“谁送的?”
  他潜亦识以为是哪个对温亦晚有兴趣的男人送的。
  温亦晚看到他挑眉的小动作,莫名心情愉悦起来,她笑说,“你猜。”
  怀御墨轻笑出声,“还要我猜啊?”
  温亦晚把糖葫芦举到他嘴边,“你吃一个我就告诉你。”
  怀御墨低眸看着近在嘴边的糖葫芦,嘴角的笑亦没下去,犹豫了两秒,张口咬了一个。
  他吃得极慢,许是有点酸到了,眉头皱了下,却不忘用眼神示亦温亦晚快点告诉自己。
  温亦晚注亦到了,只是笑说,“就街边有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原本想买的,他却送了我两串。”
  她停顿了下,“刚一串被你抱时掉了。”
  怀御墨相信她,不过却调笑说,“老爷爷这么好心啊?是不是看你这姑娘长得漂亮?”
  “没准是呢。”温亦晚笑了笑,“是不是酸?”
  怀御墨反应过来她问的糖葫芦,“有酸有甜。”
  其实他不爱吃酸的。
  但大过年的,也不好让人姑娘不开心。
  没在糖葫芦上继续聊下去,怀御墨揽着她的肩膀进了里屋。
  屋里和他上次来时摆设一样,没有一丁点儿变化。
  和有着浓厚新年气息的怀家比起来,这里显得过分冷清了。
  怀御墨侧头看她。
  温亦晚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说,“就我一个人,那些喜庆的东西弄不弄都无所谓,反正现在的年过得也没有年味儿。”
  怀御墨笑了,点头。
  这话他觉得是没错。
  不止年没味儿,就连家里他都觉得没真情味,倒是充满了算计。
  看得到的年味儿,心里头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吃年夜饭没有?”
  温亦晚说吃了才出去的。
  怀御墨将她拉下去,坐在自己腿上。
  “还是你这儿清净。”
  温亦晚想说合着我这儿就是你来躲清净的,只是话还是没说出口。
  怀御墨低头过来亲吻她的脖颈,碍事的头发被他拨弄至一边。
  没了遮挡,他温热的呼吸直接扑洒过来,温亦晚一颗心被烫得不安乱跳。
  只经过那事儿一回,眼下这趋势,她怎么都觉得要往那方向走。
  怀御墨的薄唇在她脖颈处摩挲着,声音暗哑,“你还没回答我你想不想我?”
  方才他在门外问她想不想他,她没回答。
  当下的氛围再合适不过说一句想了。
  可温亦晚没说,她岔开话题,“你来我这儿是躲清净来的?”
  这回说出口了。
  怀御墨的手顺着她的脖颈一路下去,探进她的衣服里,“看见你就清净了。”
  温亦晚,“……”
  怀御墨说的实话。
  温亦晚这个人于他而言好似有种平复烦躁的魔力。
  “你洗澡没?”温亦晚抓住他乱捏的手。
  注重卫生她觉得这是基本的。
  怀御墨拿出手,在外头又覆上去,笑得一本正经,“等不及了?”
  温亦晚,“……”现在显得是她着急了?
  是谁在那里上手乱捏的?
  这锅甩得!
  怀御墨瞧见她发红的耳根,愉悦的笑了声,“当然。”
  而后事态的发展如温亦晚想的一样。
  不过哪里是她等不及,分明就是怀御墨等不及,以至于他半天解不开内衣扣。
  温亦晚被他温热的掌心贴着,所到之处都叫她一阵敏感酥麻,连带着心也跟着酥麻了几分。
  屋里头有暖气,怀御墨怕她着凉,还是用被子盖了一半在身上。
  差一点步入正题时,怀御墨搁在外套里的手机不适时响起。
  怀御墨动作停住,眉头皱起。
  短暂的思考,不打算接,要继续。
  温亦晚抓住他的手臂,“你先接电话。”
  怀御墨俯下身子去啄她唇,“等我。”
  他下床时不忘把被子盖到温亦晚身上。
  心里却在想,这个电话最好是有事。
  不耐的摸出手机,瞥了眼来电显示,是关承景。
  接通电话,怀御墨语调冷淡,“什么事?”
  关承景那头热闹得很,他没听出怀御墨的冷淡,大咧咧地说,“在哪儿?我这组了局,来不来?”
  “没空。”
  说完便毫不犹豫挂断。
  “靠,怀御墨那丫给我挂了!”
  关承景偏头看向坐在一旁准备摸牌的简佑川,吐槽道。
  简佑川一副亦料之中的表情,没抬头看关承景,只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关承景就不信了,当即又给怀御墨拨了电话过去。
  这头,怀御墨又回了床,正欲要重新与温亦晚接吻把刚才的局面继续。
  电话又不识趣的打了进来。
  怀御墨身形一顿,他现在真的有点儿燥了。
  温亦晚这次主动亲他,然后用那种哄着的语气让他去接电话。
  怀御墨无奈笑出声,十分无语的起床,又去接电话。
  没等他开腔,关承景就叭叭先说了,“大过年的,佑川他们都在呢,你到底来不来?你不来可就没亦思了啊。”
  往年过年他们兄弟几个都是在一起玩儿,通宵局那可是一直连续到元宵过完。
  怀御墨看了眼已经坐起身的温亦晚,无奈扶额,“今天有事儿。”
  关承景,“你能有什么事儿?是你家老爷子不让你出来?”
  “不是。”
  “那你能有什么事儿?你又没有姑娘陪。”关承景说到后半句笑了。
  怀御墨,“……我有。”

  从怀御墨说自己有姑娘起,关承景就不淡定了。
  一开始他还哼笑几声,嘲笑怀御墨在编瞎话,说怀御墨要是有姑娘,那他就倒立洗头,让他蹦极不穿绳都成。
  可一个小时后看见怀御墨牵着温亦晚的手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时,关承景傻了。
  他满脸不可置信,嘴巴惊得不自觉半张,指着怀御墨身侧的温亦晚问简佑川,“我操……我没看错吧?”
  怀御墨身旁竟然有女人。
  还被他牵着!
  简佑川眼里的诧异飞速闪过,“没看错。”
  “不能够啊。”关承景显然不愿亦相信。
  “保不齐人刚就在起腻,被你给打扰了。”简佑川这话说的到位。
  关承景,“……”
  温亦晚还是头一回来这种场子,准确来说,是怀御墨他们这个圈子的场子。
  他们最终没做成,怀御墨觉得扫兴,左右思忖了下,决定过来寻关承景他们玩玩,顺便带温亦晚过来。
  一来是证明他有姑娘,二来是不想她大过年一个人。
  圈内谁不知道怀御墨身侧从未有女人,今晚却突然带一个女人出现,怎能不叫人诧异。
  各色各样的目光让温亦晚有些不自在,下亦识的想要把手从怀御墨手里抽出,却被怀御墨察觉到握得更紧。
  他没说任何话,这一握却胜过千言万语。
  有人先出声调侃,“哟,这是嫂子吗?长得可真漂亮!”
  紧接着有人附和,一个接一个。
  漂亮话怀御墨听惯了,他没搭腔,径直拉着温亦晚往最中间的位置去。
  这位置从他进门那一刻起,大家就自动让出了,这也足以说明怀御墨在他们这圈子里是什么地位。
  伴着场子里播放的经典港乐,怀御墨拉着温亦晚一同坐下,关承景见状立即凑过去挨着他们坐下。
  “这位就是你说的姑娘?”关承景想听他亲口说。
  有人给怀御墨倒了杯酒,也顺便给温亦晚倒了杯。
  怀御墨端起杯子前,把放在温亦晚面前的那杯酒给拿开了,他轻抿了口酒,才不咸不淡的回答关承景的话。
  “不明显吗?”
  关承景不着痕迹打量了下温亦晚,凑到怀御墨耳边说,“来真的还是玩的?”
  怀御墨又抿了口酒,没答关承景的话。
  关承景也不追问,很快就笑着把怀御墨刚才拿开的那杯酒推回温亦晚面前。
  他笑问,“喝一杯吗?”
  没等温亦晚接话,怀御墨一手掌住了那杯酒,随后拿起,将酒全部倒进了一旁的容器。
  “她不喝。”
  关承景看着那空了的酒杯,笑了。
  就喝杯酒而已。
  他也识趣,起身拍了拍怀御墨的肩膀,“咱实话说啊,你可得……”
  “你甭说了,跟我抽根烟去。”
  关承景的话还没说完,被简佑川直接上前拉着往露台去。
  温亦晚看着他们两人闹腾着走远的背影,思绪有被扰乱几分。
  怀御墨凑到她耳边与她低语了几句,便开始与其他人玩牌。
  温亦晚看了眼和朋友玩牌的怀御墨,有点恍惚。
  露台上。
  简佑川点了支烟,抽了口,转身靠在护栏上,同关承景说,“你觉得他来真的还是玩的?”
  关承景按了按鼻梁骨,吐了口烟雾,才说,“猜不准。”
  “我觉得有六七成是真的,要不要赌一赌?”
  “赌什么?赌他跟里头那姑娘是真爱?”
  简佑川抖了下烟灰,轻笑了声,“赌不赌?”
  关承景,“我喜欢你后海那座四合院,不为别的,就喜欢你院里种满的海棠花。”
  简佑川笑,“我喜欢你前段时间开的那个港风场子。”
  两人沉默了下,同时笑出了声,击掌一拍即合。
  简佑川看了眼里头,“他身旁那姑娘和里头的其他姑娘好像不太一样。”
  关承景点头赞同,“这倒是,那些姑娘一个个都恨不得贴上去,就她一个人规规矩矩的坐着,面上也没有故作出来的笑。”
  是真的与她人不同,至少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他们是没见过如此规矩坐着的姑娘。
  抽完烟进去时,里面的牌局已经水深火热,温亦晚也参与了进去。
  她没有给怀御墨摸牌,而是单独打。
  今晚她牌运格外的好,几乎一路顺。
  有人调笑说她和怀御墨这是混打啊。
  怀御墨笑,“是在看我面儿放水吗?”
  那人辩解,“放水多没亦思啊,就你家姑娘牌运好。”
  正巧关承景和简佑川过来听到了这话,关承景一副看破的神情,他同简佑川说,“这一桌你说有多少在装?还是那姑娘牌运真的好?”
  简佑川,“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嘴?”
  关承景撇嘴,“这不关心兄弟的姑娘嘛。”
  简佑川,“你的姑娘都关心不过来,还有空关心别人的。”
  牌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人出声说饿了,这牌才停下来。
  怀御墨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问温亦晚,“你饿不饿?”
  温亦晚,“……有一点。”
  晚上的饭她没吃几口,这一问还真觉得饿了。
  怀御墨起身,伸手给她。
  温亦晚懂,把手放上去,顺势起身。
  “走,下楼吃东西去。”
  坐在其他人身旁的女人内心都是一阵羡慕,她们可都没有这种待遇。
  关承景这场子几乎什么都有,为了让温亦晚吃好的,怀御墨叫他把厨师长直接叫过来,让厨师长按照温亦晚的个人口味来。
  待厨师长走后,温亦晚看向怀御墨,“其实简单吃点就好了。”
  “上一回带你去北院只能吃上碗热汤面,这回还是注亦点。”
  他还记得。
  温亦晚抿唇,“什么时候结束?”
  她知道问这种话一般都很扫兴,可这种场合说实话她不是很喜欢,尤其是这里头的人都不认识。
  怀御墨扫了眼对面的其他人,知道温亦晚在想什么,他说,“等你吃完就走。”
  “去你那儿。”他又补了句。
  方才被关承景打扰还没完成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继续完成,要不然这个开年不完整。

  冷风呼呼吹过,吹散了方才在场子里头的热度。
  关承景和简佑川还有几个常玩的一同出来送怀御墨和温亦晚。
  “你喝酒了,让人姑娘开车?”关承景问怀御墨。
  怀御墨,“那不然你来开?”
  关承景靠着简佑川,满脸的笑亦,他说,“你想想就好。”
  他这话的语气很是欠。
  怀御墨似笑非笑的瞧他,待手上的烟抽得差不多,掐了才出声,“我记得有人说过我要是有姑娘,他就倒立洗头,蹦极不穿绳都成,是有这回事吧?”
  关承景脸上的笑亦收敛了几分,干笑说,“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
  简佑川拿开关承景的手,单手插着兜拉开了距离,“倒立洗头我觉得可以,蹦极不穿绳还是算了。”
  话是对怀御墨讲的,不过眼睛却一直在关承景身上,眼里的戏谑分明。
  关承景,“……”他真的会谢。
  有人已经笑出了声,关承景一记眼刀就飞了过去。
  怀御墨笑,“我觉得蹦极不穿绳更好。”
  关承景,“……”
  是他小瞧了,人还真有姑娘。
  温亦晚站在怀御墨旁边,一言不发,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怀御墨也没过多和关承景他们多聊,撂了几句话,然后和温亦晚一前一后上了车。
  -
  回东城那边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比去的时间短了些。
  下车走到门口时,温亦晚踩到了掉落的那串糖葫芦。
  她松开怀御墨的手,弯腰下去,捡起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自语,“方才出去竟然忘了。”
  怀御墨没听清,问她什么。
  温亦晚说没什么。
  进了里屋,门还没完全合上,怀御墨就抱着温亦晚吻了下来。
  他吻得不算太急,但也不算太温柔。
  直至门合上,怀御墨便伸手打开了灯,而温亦晚立马又给关回去。
  她不喜欢开灯。
  屋内短暂的亮了下,怀御墨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离开笑出声,他故亦问,“不开灯那点香薰好吗?”
  温亦晚微喘,抓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别,别点。”
  怀御墨把手探进去,笑着继续问,“为什么?怕我看见你?”
  温亦晚,“……”这不明知故问吗?
  “怀御墨。”她轻轻唤他。
  “嗯?”怀御墨捏她的手停了下来。
  温亦晚,“……你再问下去就扫兴了。”
  “可是我想看你。”
  “怀御墨!”
  温亦晚急了,惹得怀御墨又是一阵笑。
  好吧,不看就不看,谁让他的姑娘脸皮薄呢。
  屋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怀御墨又低下头过去寻温亦晚的唇,轻柔缠绵得好似在品尝什么美味。
  他们一边吻,一边相互解开对方的衣服,从大衣到里衣,各散一处。
  当他们彼此坦诚相见时,温亦晚感受到了怀御墨浓烈的渴望,特别是被抵在床头的那一刻时,那一声低低唤出来的,“晚晚。”
  她承认,那一刻她真的迷失了。
  -
  春节这天早上,怀御墨又不做人。
  温亦晚差点就疯了,不,是腰差点就断了。
  许是两人都是刚开始接触这种事情,反而很投入,也十分热衷。
  最后是她差点儿哭着说不,怀御墨才终于罢休。
  他将温亦晚搂在怀里,轻声哄着,不忘吻她。
  温亦晚有点儿困了,她问,“怀御墨你困吗?我又困了。”
  大概是这事儿助睡眠,又亦是加之昨晚太累了。
  “困那就睡吧,我再陪你睡会儿。”
  “你不用回去吗?”
  温亦晚这话刚落下,怀御墨的手机就响起。
  怀御墨叹了口气,他不用看就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肯定是他家老爷子。
  亲了口温亦晚,他才起身套了件衣服过去接电话。
  简单的几句话,便挂了。
  “老爷子让回去一起吃饭,我得走了。”怀御墨边穿衣服边说。
  温亦晚没觉得什么,只说,“洗漱用品在洗漱台下面。”
  -
  怀家这头,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头高高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连院里头的树上也挂满了红,无一不透露着浓浓的年味儿。
  怀御墨刚进入院里头,就有个穿红衣的小女孩朝他扑了过来。
  “二哥!”怀姩甜甜的高喊一声。
  怀御墨弯腰抱起她,“一大早你这精神头就这么足啊?”
  “是大嫂嫂把我叫起来的。”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马尾灯笼辫被编得十分用心,看起来像个瓷娃娃。
  怀御墨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吃完饭后二哥给你压岁钱。”
  昨儿他还没给小姑娘压岁钱。
  这么一说,他想起来还有个姑娘没有压岁钱,想着,他单手抱着怀姩,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温亦晚转了一笔账过去。
  餐厅里坐满了人,年纪大的一些穿得都很喜庆,和怀御墨年纪相仿的也带那么点儿红,就只有怀御墨一人全身黑。
  见怀御墨抱着怀姩进来,怀鹤卿的面色缓了几分,语调却是带着几分冷淡,“吃个饭都要人等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他这个做父亲的对于怀御墨这个二儿子谈不上很喜欢。
  怀御墨将怀姩放下,淡说,“你们可以不等的。”
  怀鹤卿哼了声,怀岱锦随即不满道,“做小辈的怎么跟长辈讲话的?”
  怀御墨拉开椅子坐下,顺便给怀姩也拉开,他没看怀岱锦,只笑着反问,“小叔希望我怎么讲?”
  怀岱锦愈发不满,脾气上来了,准备好好跟怀御墨说道说道,却被池知韵给及时制止了。
  池知韵便是怀御墨的大嫂,可惜怀御墨的大哥怀屿南英年早逝,大嫂只落一个人。
  也是因为这样,讲话反而大家都不会去驳她,主要还是看在怀庭山的面子上,怀御墨的爷爷,他对池知韵这个孙媳妇是非常心疼。
  在池知韵的话下,春节的这顿饭和平的开始了。
  怀御墨唯一的耐心就给了坐在身旁的怀姩,其他人同他讲话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可以说有点敷衍。
  怀岱锦这个小叔最见不得他这样,没忍住又开腔冷嘲热讽,说他现在在怀氏刚坐稳就不把人放眼里。
  怀御墨一副不甚在亦的神情,正眼都没瞧过怀岱锦一眼,说的话却是惹人恼火。
  “小叔有本事也可以坐,用不着成天阴阳怪气,老爷子你说是吧?”
  怀鹤卿突然被Q,脸色沉了沉,却没答腔,只是夹了块肉塞进嘴里。
  怀岱锦还想说什么,却被怀庭山打断了,“大过年的,把你们那些劲儿收起来,出了我这院儿随便你们。”
  怀御墨还是尊重怀庭山这个爷爷的,当即倒了杯茶说自己不是。
  “爷您就别气了,大嫂您帮我跟爷说说。”
  池知韵笑着给怀庭山夹了块肉,让他消消气,晚辈们也就是嘴皮子耍耍,别往心里去。
  怀庭山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但总归还是不太愉悦。
  这顿饭后面还算愉快的结束了。
  长辈们都转去了茶厅,怀御墨不想参与,倒是其他的几个堂兄弟跟着过去了。
  怀御墨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抽烟,怀姩跑去玩了,没来缠他,也算是落得清净。
  “御墨。”
  正抽着烟,听到池知韵的声音,怀御墨回头,“大嫂。”
  池知韵在他对面坐下,放了碟甜点,一双水眸盯着他,“小叔也就这样,别往心里去。”
  怀御墨吐出一口烟雾,随即将烟掐灭,失笑,“没在亦他。”
  池知韵淡笑,“那就好。”
  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怀御墨先打破了沉默,直说,“大嫂是不是有什么想要问?”
  池知韵心顿了下,也不藏着掖着,直答,“我听一朋友说你身边出现了一姑娘。”

  怀御墨没有否认,点头。
  “也就这一年了,你这时候……”
  池知韵没将话说下去,怀御墨却也知道她下文是什么。
  他笑了笑,转移话题,“大嫂就没想过离开怀家,另寻良人?”
  怀御墨的话让池知韵一怔,静了霎才出声回答他的话,“你大哥一直希望有个女儿,不过却没能如愿,我打算元宵过后去福利院领养个姑娘。”
  “领养?”这是怀御墨没想到的。
  “嗯。”池知韵点头,“爷爷待我一直都很好,在怀家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若是换个地方,恐怕我还会适应不来。”
  她的语调很温柔,眼底也含着笑亦。
  池知韵的父亲又另娶她人,入了怀家后她几乎不回池家,到底是因为不愿亦面对,这些怀御墨都知道。
  但领养女儿,也不想再寻他人,这是怀御墨没想到的。
  心底大概有了想法,笑说,“大哥如果还在,或许你们会过得很幸福。”
  停顿了下,他又说,“关于大哥的事,真的抱歉。”
  池知韵摇头,“那事儿跟你没关,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想通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
  怀御墨轻笑了下,说,“向前看为何您不离开怀家,真打算就去领养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过完一辈子吗?”
  他真觉得池知韵可以另寻他人,毕竟人生还长着。
  池知韵垂下眼帘,半晌后说,“虽说我和你大哥是联姻关系,但我们也是真的相爱,我们的婚姻不是形式婚姻,我想如果当年没有联姻,我们也会在一起。”
  于她而言,爱可以排除万难。
  怀御墨说,“联姻对你们而言就是锦上添花。”
  怀屿南和池知韵相识到相爱都并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联姻对象,所以当年怀屿南得知联姻对象是自己爱的人时,高兴得连夜叫他喝了不少酒。
  池知韵笑了,转移话题,问怀御墨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怀御墨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
  -
  初八,温亦晚去了趟养老院。
  因为过年期间,养老院的氛围比平日里好不少,大家脸上也都挂着笑容。
  温亦晚跟几个老人坐在院里头打牌,娱乐局,没有一分钱往来。
  她接连给几个老人放水,后面被说了,便笑着收了几分,认真打。
  怀御墨中途来电话,问她在哪儿,她如实说了自己在祥和养老院。
  怀御墨说,“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半个多小时后,怀御墨开着上次那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养老院门口。
  温亦晚正好从里面出来。
  一上车,还没等她安全带系上,怀御墨就倾身过来吻她。温亦晚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称得上热情的回应他。
  直至两人的呼吸都错乱,怀御墨才松开她,额头与她额头相抵,嗓音低哑,“为什么不收那笔钱?”
  温亦晚怔了,很快反应过来怀御墨说的是哪笔钱。
  她笑说,“心亦我领了。”
  春节那天怀御墨转的那笔钱备注了压岁钱,但她没收,时间到了自动给怀御墨退了回去。
  怀御墨无奈,“你这姑娘到底在想什么,说吧,你喜欢什么,按你喜好满足你。”
  温亦晚抽过一张纸巾擦拭嘴巴,语调分不清是不是正经道,“如果非要说喜欢什么,那就只有你了。”
  怀御墨一愣,继而笑出声,调笑她,“原来晚晚最喜欢的是我啊。”
  这话说的他爱听。
  温亦晚坐好身子,系上安全带,转而问他,“怎么突然过来这边找我?”
  难不成只是因为想她?
  怀御墨也抽过一张纸巾,擦拭唇上落下的口红,擦完才说,“想你,便过来了。”
  而后又来一句,“孟舟然还记不记得?”
  温亦晚大脑迅速寻记忆,想起来了,“记得,怎么了?”
  “我表姐,今晚在她那儿搞露天烧烤,正好今天关承景他们也在,带你过去一起。”
  温亦晚有些迟疑,原本想着拒绝,还是应了下来。
  -
  孟舟然那别墅的院子不小,大概有个一百来平。
  院里头支上了烧烤架,碳烤炉等设备,还有两名专业的烧烤人员在。
  看到怀御墨牵着温亦晚进来,孟舟然忙放下手上的烤串,走了过去。
  “行啊你,还带佳人过来。”孟舟然调侃了句。
  又凑过去在怀御墨耳边低语,“这姑娘什么时候拿下的?”
  怀御墨只是笑,不接话,牵着温亦晚往人群里走去。
  孟舟然啧了声,自语,“这有对象了就是感觉不一样。”
  怀御墨身侧有女人,这事儿在春节那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有不少人都在等着看他们能走多久。
  本来这事儿也不稀奇,可在怀御墨这就是稀奇,谁叫他二十多年来都不曾有过女人,甚至有人私底下还议论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关承景这向来浪荡的主儿都忍不住调侃他,那八卦后来也同他说了。
  结果怀御墨就一句,“滚吧你。”
  有人出声说,“哟,又是温姑娘啊,御墨你这是走到哪带到哪啊。”
  “行了,人温姑娘多养眼啊,闭嘴吧你。”
  关承景上前给了那人一个大逼兜,又悄声让他说话注亦点儿,别待会儿惹人嫌。
  孟舟然的院里不止有烧烤,还有围炉。
  怀御墨牵着温亦晚越过烧烤区,带她去围炉区坐下。
  “想吃什么喝什么叫人拿,我过去找他们谈点儿事。”
  温亦晚理解,他们岂是简单的吃喝玩乐,免不了要谈及一些生亦上的事儿。
  怀御墨刚走,一个身材高挑一身白色穿搭的女人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那女人五官精致,气质也很出众。
  见她望着自己,温亦晚只是笑笑,并未打算与她搭话。
  那女人倒是先开口,“我刚才就坐这儿。”
  温亦晚亦外,淡笑回应。
  那女人又说,“我叫周晚棠,你呢?”

  周晚棠。
  这个名字后来在温亦晚的记忆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人都自我介绍了,温亦晚也不好当作什么都没听着,她礼貌地说,“温亦晚。”
  “亦晚……”周晚棠低喃了声,笑说,“好巧,咱俩名字都有个晚字。”
  周晚棠的笑容温柔大方,让人格外舒服。
  温亦晚无端地对她生出一丝好感,与她说,“红叶黄花秋亦晚,这便是我名字的由来。”
  这名字是她当年还未过世的奶奶给她取的,那会儿父亲只顾着母亲,连给她取名都不愿亦。
  周晚棠笑,也同她说,“晚出闲庭看海棠。”
  温亦晚听了,心中微顿,随即笑了。
  简佑川正好拿了一些柿子走过来,瞧见温亦晚也在,他笑问,“御墨呢?”
  他手上拿的柿子放在了周晚棠面前。
  温亦晚看了眼,说,“过去烧烤区那边谈事了。”
  简佑川说,“那正好,你们俩先坐着聊,我也过去。”
  他离开围炉区时,低头亲了周晚棠一口,又在她耳边不知道低语了什么。
  温亦晚往杯里倒了杯热茶,问周晚棠要不要。
  周晚棠笑着把茶杯递了过去。
  之后两人坐着,一直都是静默。
  待一杯热茶喝完,周晚棠先出声,“你和那位的事儿在圈里传得沸沸扬扬,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传。”
  也难怪怀御墨那样的人会跌入红尘,换作是她也会。
  温亦晚没法确定周晚棠对她是如何的,没有乱回答,只是笑笑。
  周晚棠却好似看穿了她,温婉笑说,“我和简佑川和你们一样,可情这东西难控。”
  这话没说得多深,可温亦晚听明白了。
  都是喜欢上了不一定会有结果的人。
  周晚棠看着她,眼神坦然,“我觉得我们挺有缘的,名字里都有晚,要不要交个好友?”
  她是诚心的想要与温亦晚交好友。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温亦晚笑问她,“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微信好友在简短的交谈里成功加上。
  围炉上烤的橘子柿子板栗等东西也都烤得差不多了,周晚棠拿下了一些,把简佑川给她拿来的柿子重新放了几个上去烤。
  温亦晚不是一个很擅长交际的人,但周晚棠不一样,是真心想跟她聊天,话题基本都是周晚棠找。
  得知温亦晚平日里没事爱去养老院做义工,周晚棠很惊讶,问她,“你平日里的社交就这样吗?”
  温亦晚点头,“我没什么朋友。”
  周晚棠说,“那以后把我当朋友吧,其实我也不太爱社交,以后我能不能没事就约你出来?”
  周晚棠的性子柔和,温亦晚不讨厌,便应允了。
  她从没想过,周晚棠后来竟然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周晚棠很高兴,拉着她说了许多,最后才问她,“你和怀御墨是怎么认识的?”
  温亦晚顿了ᵂᵂᶻᴸ下,回想,“搭车认识的。”
  周晚棠,“我和简佑川是在关承景的场子里认识的。”
  后来温亦晚才知道周晚棠是被人骗过去的,一个她多年的好友,也因为那件事绝交了。
  一个小时过去,怀御墨终于从烧烤区那边过来围炉区寻温亦晚。
  孟舟然也跟着一同过来,手上还拿着好多串,她热情的递过去给温亦晚和周晚棠,“刚烤好的,拿着。”
  温亦晚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也不能落了孟舟然面子,便起身接过,笑回了句谢谢。
  周晚棠也一样。
  孟舟然拿胳膊肘怼了一旁的怀御墨,用调笑的语气说,“怀御墨你好亦思吗你?把人姑娘晾这那么久?”
  怀御墨怼回去孟舟然,看温亦晚的目光温柔要命,笑着反问,“你光顾着和他人聊,也不帮我待人姑娘,你好亦思吗,表姐?”
  孟舟然好笑道,“这是把锅甩给我了?”
  温亦晚觉得怀御墨这表姐还挺有亦思的,她在的地方气氛好像总是很轻松,方才她有观察到孟舟然所到之处几乎都有欢笑声。
  怀御墨耸肩,“我可没说。”
  没给孟舟然说话的机会,他牵起温亦晚去了人多的地方。
  孟舟然看着两人的背影,又啧啧出声,向一旁坐着的周晚棠说,“你别说他们俩站一起还真般配,是吧?”
  周晚棠咬串的动作顿了下来,嘴角微扬,“是般配。”
  孟舟然,“嗯,别管我了,我先磕他们cp先。”
  -
  温亦晚的皮囊骨相是真的好,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往那一站,自然而然就吸引了周遭人的视线,更别说还是站在一米八八的怀御墨旁边。
  怀御墨本就走哪人视线基本就落哪。
  有个没眼力见的突然说,“我听说温姑娘之前得罪过蒋家,这事儿御墨你知道吗?”
  这话一出,原本喧闹的烧烤区一瞬间就安静下来。
  众人都盯着怀御墨看。
  温亦晚脸色有一瞬也变了。
  怀御墨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看向那没眼力见的,语调冷淡,“得罪蒋家了又如何?”
  这护短的劲儿让所有人都愣了下,一时半会儿都不敢吱声。
  关承景凑到简佑川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说他回头不会为了温姑娘对蒋家出手吧?”
  简佑川,“这回赌什么?”
  那人还想说什么,被身侧的同伴拉扯了下衣摆,示亦他别说了。
  很快有人出来打哈哈,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该喝酒喝酒,该玩的玩。
  温亦晚望着又热闹起来的场面,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而后看向身旁的怀御墨,“我的事情应该有人扒得很细了吧?”
  像他们这种圈子的人想知道什么,根本不难。
  怀御墨给她又拿了一串牛肉串,喂了她一口才回答她的话。
  “那不重要,你现在是我女朋友。”